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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夏柠大大方方收下来, “谢谢……妈。”

她叫这个称呼还有些别扭,犹豫了几秒钟才勉强叫出口。盛母听了很开心,拍了拍她的手背,“乖孩子。”

聊了会儿天, 差不多到睡觉的时间,夏兴昌先熬不住了, “我老年人身体不行,就不守岁了。”

“爷爷, 我送你上去。”

夏柠带他去客房,跟爷爷说了会儿话下了楼。她还沉浸在过年融洽的氛围里,没想到回到客厅会听到吵闹声,硝烟味越来越浓, 最后是盛修白打断的, 他单手插兜,“过年都不能让我清净一点?”

“修白……”

盛修白的脸色透着几分冷, 但对方到底是她亲生母亲, 他不好发脾气, 于是收敛了几分情绪, “妈, 我单独给你安排了房间。”

刚偏过身子, 盛修白就看见夏柠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些微撞破别人家事的尴尬。她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一边打哈欠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脸,“好困,爸、妈,我就不陪你们了。”

夏柠先上了楼,但等了许久也不见盛修白的影子,她推开卧室的门,发现盛修白站在外面的落地窗前抽烟。

男人的背影染上几分落寞感,戴着银戒的手夹着香烟,烟雾散开。夏柠想起盛修白提过家里的人,他的父母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恩爱。当时大概是他语气轻快的原因,夏柠没深想,今天窥见一角后夏柠难以想象这么多年盛修白怎么过来的。

她最是知道,在一个父母没有爱/的/家/庭长大是什么滋味。

盛修白听见声响,回头看见女孩穿着件温柔的蓝色毛衣站在不远处,他当即单手把燃着的烟掐了,“不是说困了。”

“也还好。”她小声说。

他方才的神情早已悉数收起,眼尾沾染着暖意,甚至还有空跟她说着下流的话,“不困的话,不如做点别的事。”

“……?”

夏柠心想,她真是脑子进水了才觉得盛修白可怜想过来安慰他。

盛修白身上带着点烟味,不难闻,她被带到他怀里,腰间带着冰凉的触感,她敏感地往后退了退。盛修白笑着,手指松开,“不穿内衣?”

她听出几分笑她的意味,涨红了脸,“穿着毛衣又看不出来……”

盛修白没反驳,只是轻笑了一声。

夏柠是图方便,这也给盛修白作案提供了便利。她背后一凉,才意识到这场景和那天晚上太像,“别在这儿……”

男人贴着她的耳朵笑了声,动作看起来要继续,甚至抽空欣赏了一下她窘迫的神情,好一会儿才说,“不逗你了。”

“……?”

夏柠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盛修白这个狗男人根本没打算做那种事,她瞪他一眼,盛修白挑眉,“你要是觉得遗憾的话,我不介意继续。”

说得好像还挺勉为其难似的……

她心想比起狗这事,雪球都比不过面前的人。

夏柠回了房间洗澡,她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春晚的小品,而这时盛修白也带着满身的潮气过来,安静地躺在她旁边跨年。

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电视里偶尔传来声音,夏柠一瞬间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塞满了一样。她仰头看了眼,盛修白的下颌线冷峻流畅,夏柠想起什么,“对了,嗯……妈给我一张卡。”

说着就要把钱还给他。

盛修白听到她改口还这么别扭,有些好笑,“长辈的心意,收下吧。”

见她还想说什么,盛修白先开口,“我们的关系已经合法了,我想你没有在我们关系的延续期间,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夏柠犹豫着收下了,但也没有去用的打算。

盛修白拿起那张小卡片放在手里打量,随口问道,“我妈告诉你密码了吗?”

“她说是你生日。”

他唇角染笑,垂下来的一双眼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分不清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盛修白想起很小的时候,也是收到母亲给他的银行卡,让他在家乖乖的,想买什么让阿姨带他去买。但那时候的自己哭着扔掉卡,吵着让妈妈陪他。

后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会哭不会闹,甚至比母亲对自己还要疏远她了呢。

盛修白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是伸手揉了揉怀里人柔软的头发。

墙上的时钟划过十二点,电视里刚好倒计时结束,夏柠的瞌睡因子像是被打开了开关,眼睛有些睁不开。她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的人把什么东西往她枕头底下塞,“什么呀?”

“压岁钱。”

“嗯?”夏柠从枕头底下还真揪出一个红包来,她多少年没收过真红包了,一般大家都是转账。她摸了摸,里面放的应该是卡。

她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拿出来给盛修白随意转了点钱,还用哄孩子的口吻同他说,“乖,姐姐也给你发压岁钱。”

姐姐?这是什么称呼。

盛修白刚想说什么,余光瞥见夏柠的手机屏幕,他眯了眯眼,“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夏柠反应过来前两天被他做狠了,一气之下改了个说不出口的昵称,赶紧把手机捂住,“什么备注?你是不是看错了。”

“是吗?”他刚刚明明看见了一些奇怪的字眼。

夏柠把手机捂住不给他看,“睡觉睡觉,快睡觉啦。”

盛修白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蒙混过关的,他低笑了一声,但是能明显感觉得出来他要找自己算账。盛修白玩味开口,“要我念出来吗?”

“……”

“免费鸭是什么意思?”

夏柠讪笑了一声,“我说是一种鸭的名称,你信吗?”

他眯眼,意味深长地说,“那他的名字还真是独树一帜。”

夏柠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要睡了,于是盛修白看她是真的犯困没有找她算账。她松了口气,安心地睡了过去,以为自己蒙混过关。

但第二天,夏柠是被奇怪的感觉叫醒的,她一睁眼就看见盛修白斯文地笑着,手掐着她的腰,“醒了?”

“……?”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夏柠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做什么?”

盛修白的表情很正经也很友好,眼神里却裹着说不出的色气,“提供服务,总不能因为免费就怠慢了客人。”

“???”等等等,入戏也太深了吧。

夏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刚起来就被折腾了个遍,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盛修白披着浴袍,刚抽了根事后烟回来,看她的时候眼神还很愉悦,“原本过年不准备弄你的……”

“……”好了别说了别说了,她就不该多余发那压岁钱。

夏柠下楼的时候已经很晚,她喝了口水,心里在想要是等会儿被问为什么起来这么晚怎么回答,这会儿路过的人咳嗽了一声。

盛母看向儿子,一眼就看见他眼尾的餍足,她趁着客厅没人说道,“知道你们俩感情好,但是也不能没有节制。”

夏柠差点被水呛着,“不……不是。”

“行了不用不好意思,妈是过来人都懂。”她刚刚就看见盛修白脖子上的抓痕,再加上夏柠一脸倦意,怎么能想不到发生了什么。

夏柠瞪了眼盛修白,可偏偏后者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笑着说,“知道了妈,我会注意的。”

等人走了,夏柠看他,“都怪你。”

男人挑眉,“你确定都怪我?”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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