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好嘛,黎楠也被传染了不少口音。
丁建国翻了一个白眼,“人何医生又不是你的专属医生,还能天天给你按啊?等休赛期再说吧,最近比赛这么多,何医生估计得连轴转,基本上没有休息的时候。”
黎楠幽幽叹气,“教练你说队里啥时候再聘请一个随队医生呢?把宇哥专门留下来按摩推拿多好,我看他就适合吃这一碗饭。”
这句话的槽点太多了,丁建国对着黎楠又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他了。
只剩黎楠继续闷闷不乐。
这件事也被黎楠随口说给了谢泽之听,对面不知道是不是在忙,这几天回复黎楠的频率变低了很多。
大概也在为接下来的大奖赛筹备吧。
“走了,今天再抓抓你的刃,你的用刃还是有点问题。”丁建国敲响了黎楠的房门。
“知道了。”黎楠放下手机,提起自己装着冰鞋的包,小跑两步,跟上了丁建国的步伐。
“今天练完后记得去会议室把卷子做了,你爸特意把卷子传真过来了,让我们盯着你考完,说是你们学校的月考卷子。”
“哦——”黎楠拉长了声音,心中叹气,这就是亲爹是自己老师的坏处,学校里有什么考试他都逃不过。
幸好黎楠之前基础打得扎实,高一的内容也不是很复杂,重新捡起来的过程没有那么痛苦,要不然黎楠早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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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日本杯终于公布了所有参赛选手,黎楠看了一眼名单,感叹不愧是日本杯,一个个实力都很强劲。
华国杯对黎楠有威胁的就两个,一个安东尼,一个朴承植。
但日本杯就不一样了,黎楠看了一眼,光是俄罗斯选手就有两个,还有日本新生代小将神谷朝生,以及安东尼的师兄,来自美国的卡格尔。
再加上他,能竞争奖台的就有五个人。
这还不算其中会不会有爆种的黑马选手,这日本杯还真是修罗场,竞争压力极大。
看到名单出来的时候,丁建国也沉默了,他拍了拍黎楠的肩膀,“本来想着你去日本站可以提前攒一攒人气,树立一个口碑,没想到今年这么修罗。”
“这样吧,我也不给你定太高的目标,你有四个强力的对手,加上你一个,就是五个,你有一站是金牌,拿了十五的积分,第二站你只要保证进入前四,基本上总决赛就没问题了,所以这四个选手,打败其中任意一个,有把握没有?”
黎楠挺起胸膛,目光炯炯,大声道:“有!保四争三,我尽量争取上台子!”
“好小子,有志气!”丁建国狠狠地拍了拍黎楠的肩膀,“走,继续特训,先把你的那个刃跳给我狠狠地抓一抓,丑成那样我都没眼看。”
黎楠的肩膀塌了下来,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哦——”
日本杯对于黎楠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被单独列出来的四名选手,除了那个日本小将以外,剩下的三个都是有国籍优势的,而那位日本小将也有主场作战的优势,相比起来黎楠什么都没有,隐隐处于劣势的地位。
但论纸面成绩,其实黎楠能排进前三,就看大家现场表现,以及裁判是否能相对公平一点了。
但国家队上下一致对黎楠日本站的成绩都不太看好,能遇上这么修罗的场面也是很少见了,相比起来,其他几个派去别的站的男单受到的压力就小了不少。
黎楠自己还挺乐观的,主要是他第一站拿了金牌,第二站就能稍微放低要求,就算他真的排在了第五,也是有机会进决赛的,只是相比起第四名的稳进,第五名靠运气的成分大一点。
黎楠是乐天派,在教练们愁得睡不着的时候,他吃嘛嘛香,沾床就睡,就没见到他发愁过比赛,快乐地度过了这剩下的小半个月。
十月初,黎楠终于要准备出发日本杯了。
同行的还有两个女单,以及双人滑、冰舞各一对,总共七名小选手,出行的工作人员却比他们选手多了一倍。
配置很齐全,堪比成年组比赛时候的队伍配置了。
同行的一名小女单也是第一次参加青年组的国际比赛,见此不由得感叹:“原来出国比赛的待遇这么好啊?”
她的同伴小小声地回答她:“那也没有,之前没这么多工作人员跟着呢,是今年变好了。”
两人咬起了耳朵,得出一个结论,他们青年组的待遇直线提升,显然还是因为多了一个国家队的宝贝疙瘩黎楠。
在两个女单讨论的时候,黎楠已经在飞机上不省人事了。
因为是出国比赛,黎楠没办法继续采用陆地交通工具,只能捏着鼻子上飞机,等飞机一起飞,他就歇菜了,整个人瘫在飞机座位上,看上去很是难受。
空姐推着小推车走到黎楠这一排,亲切的询问:“请问需要喝点什么吗?”
黎楠有气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晃了晃,示意自己什么都不需要,丁建国要了一瓶矿泉水,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板药,对着黎楠说,“来,吃一点晕机药。”
这个晕机药是队里特别给开的,确认过不会对比赛造成什么影响后,丁建国才敢给黎楠准备上。
黎楠勉强抬起眼皮子,张开嘴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鸟,等待着丁建国把药直接喂到他嘴里。
丁建国知道黎楠现在实在难受,很贴心地把药塞进他嘴里,顺便给他灌了几口水。
黎楠吃了晕机药,还是不见好,整个人焉了吧唧的,完全没了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样子。
丁建国见了很是心疼,撸了一把黎楠的脑袋,“再熬一熬,很快就到了。”
b市飞日本也就四个多小时,比起其他站,日本站的距离对于黎楠来说是最友好的一站了。
黎楠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然后闭上眼,开始闭目养神,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大冬瓜,努力酝酿睡意。
就在黎楠将睡未睡的时候,飞机到站了,黎楠被丁建国摇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被丁建国扶着跌跌撞撞地下了飞机,刚下飞机黎楠就摸进了洗手间,开始呜哇地吐了起来。
看傻了一众选手和随队工作人员,有人担忧地问:“这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丁建国对此已经很有经验,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单纯的晕机,吐一下休息一天就没事了,不用太担心。”
黎楠的教练都这么说了,大家也就勉强先把心放回肚子里去。
但是黎楠吐完就真的歇菜了,是被丁建国一路背着回去的,这让所有人不禁再次担心了起来。
何飞宇见此就道:“等去了酒店,我给黎楠做个针灸吧,应该能缓解一下晕机的症状。”
丁建国惊奇:“针灸还能治疗晕机呢?”
何飞宇点头,“能,但是效果因人而异,我也不确定针灸对黎楠的晕机有没有用,他这个晕机的症状太严重了。”
丁建国想起针灸时候一根根针扎在身上头上就头皮发麻,即使他有一半的华国血统,对于针灸这方面还是很害怕的。
他咽了咽口水,“你有把握吗?别在赛前把黎楠弄出问题来。”
即使知道针灸和普通的针扎在身上是不痛的,丁建国还是有点害怕。
何飞宇显然是习惯了世人对针灸的误解,他说:“所有医疗手段都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或是百分百无后遗症,这都是因人而异,我只能说针灸治疗晕机会出问题的概率很小很小。”
但是黎楠是运动员,并且马上就要比赛了,何飞宇也没有强求,“那这样吧,赛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