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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小碗推了推江知酌,捂着自己的左耳,惊慌失措地说:“上次不是说问过我才可以亲吗?”

江知酌挑了挑眉,毫无诚意地说:“抱歉,太高兴了,情不自禁。”

“你高兴什么啊!”小碗皱起眉,“我还没说答应。”

江知酌点点头,煞有其事地开口:“那你现在说吧,我还真的没想到你如此在乎我的感受,我都看出来了,你还要亲口告诉我一遍。”

……

小碗自然不会说了,一脸幽怨地看着江知酌。

江知酌被小碗的反应弄笑了,从床上起身披上外衫,还是决定不再逗了,让小碗先睡一会儿。

小碗把自己团在被子里,隔断了被子外面江知酌的声音。

我就这么答应他了?

这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

可我怎么不觉得难受了,反而觉得心里轻松很多。

我是不是个很容易变心的人啊。

朝令夕改,乱七八糟的。

反正是他自己要机会的。

小碗秉着天塌下的也要先睡觉的惯例,很快睡着了。

门外,秋惊叶也到了,秋惊叶直奔小碗卧房,江知酌刚从里面出来轻轻带上了门,交代了初十七几句,转头就看到了秋惊叶。

“跟我去书房,”江知酌拦住秋惊叶,“人没事儿,睡了,一会再去看。”

秋惊叶看了看掩着房门,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江知酌去了书房。

江知酌的书房书架繁多,规格堪比南书房了。

秋惊叶第一次进来,忍不住赞叹:“这比我爹的书房还还大,这么多书,这要多久才能读完啊。”

“坐吧,现在没外人,不用拘束,”江知酌坐在书案前,“回京后还适应吗?我听容词说你最近很早就出门了,不必心急,慢慢来。”

“我不坐,我看到这么多书就犯困,”秋惊叶说,“我也闲的无事,早起习惯了,不像小碗那么爱睡,反正也是出去玩。”

江知酌给秋惊叶安排的差事之一,就是和京城的世家公子玩到一块,除了打探情报,也为江知酌筛选以后可拉拢的人。

而秋惊叶本就是世家贵公子,自然融入地快,就算江知酌太子之位未稳,也是朝臣和公子们不可小觑的存在。

“下半旬安排你去扬州,”江知酌点点头,“扬州的几个铺子你去帮我盯一盯,都是我的私收,去之前找白竹要名单和账册。”

秋惊叶惊了,江知酌竟然有私铺,皇子受着皇家食邑 ,不愁吃穿,江知酌还要费心去别的州挣些钱。

“钱哪有人嫌多的,”江知酌看出了秋惊叶的想法,“不然到用钱的时候,太子殿下的名号也不好用,也不能当钱花。你去了若是感兴趣,以后当个掌柜的也不错。都看你自己了。”

“你要支开我?”秋惊叶藏不住话,更不怕江知酌,在他眼里,江知酌跟他一样,都是有贼心的人。

况且秋惊叶对江家兄弟说不上讨厌,但绝对不喜欢。一个害小碗被扔到南疆,一个娶来平衡东宫。

“我支开你做什么?”江知酌说得坦荡,“你是太子妃的弟弟,我自然是为你打算。她把你当心尖肉一样,你长大成人,成家立家,她也少牵挂一件事。”

“那也不关你事,你说得好听,为我打算,其实都是为了讨好我阿姐,”秋惊叶鄙夷,“白费心思。她肯定早看出来了,才不会理你这套。”

江知酌靠在椅子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笑得秋惊叶心里发毛。

“我是她的夫君,对她好,讨好她,有什么不对吗?”江知酌说,“不是为了支开你,而且你已经来不及阻拦了。”

秋惊叶还没问什么来不及了,江知酌又正了正神色说:“无论是荆州入仕,扬州铺子,还是去越州兵营,你想去哪去哪,以后想留在哪就留在哪。惊叶,你的命,你的自由,已经握在你自己手里了。”

秋惊叶抿抿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江知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他铺好了路。

江知酌太会拿捏人心,知道给对方什么最能敲破对方的防线。

日常记

“就算我去种地呢,”秋惊叶憋半天,“我阿姐说也会给我栽苗。”

“当然可以,”江知酌没什么表情,“你喜欢就好。”

靠,江知酌说的和小碗一模一样,秋惊叶彻底服气了。

江知酌随后又问了秋惊叶这几天的收获,两人谈论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白竹在外面敲门。

“太子妃醒了,听说秋少爷来了,让他过去呢。”白竹隔着门禀报。

“嗯,惊叶,你去吧,”江知酌点点头,“你阿姐中午没吃饭,你顺便去看看厨房正炖着莲子粥,你看着你阿姐喝两碗。”

秋惊叶领了差事端着?s?砂锅就去找小碗,小碗刚换好一身衣服,站在廊下等秋惊叶。

“怎么跑我院里来当小厮了,”小碗让开路带秋惊叶进屋,“是什么,放桌子上。”

秋惊叶打开盖子给小碗盛了一碗莲子粥,米被炖的开花,莲子在锅内与米黏在一起,暖呼呼地拉着米香丝。

“快吃吧,”秋惊叶把勺子丢碗里,“都快申时了,你才吃午饭,不生病才怪。说吧,又哪里不舒服。”

小碗用勺子搅着粥,不满道:“我怎么被你说得好像一个病秧子。没不舒服,吐了一点早饭而已,太医都看过了,没事。药也喝了,饭也在吃了,已经好了,别挂心。”

“不行,你装也得装两天啊。”秋惊叶说。

“为什么要装病?”小碗低着头边喝边问。

“今天是江五答应陪楚良娣回门的日子啊,”秋惊叶提醒小碗,“为了你的身子,他不是没去吗,楚良娣那边……有点不太好过。”

小碗点点头,也不由得发起愁来,江知酌说得再好听,两个漂亮的妾室在东宫活生生地待着呢。

搁下勺子,小碗没了胃口,问:“楚良娣是不是很伤心。”

秋惊叶更嫌弃江知酌了,娶好几个,这下让小碗闹心了吧。薛楚楚那边又实在太惨。

看出秋惊叶的欲言欲止,小碗追问道:“怎么?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

初十七把勺子递回去给小碗,小碗才又继续喝剩下的半碗莲子粥。

“啊……其实我也不清楚。”秋惊叶把来之前给薛楚楚送簪子时的事告诉了小碗。

听得小碗直皱眉头。

这事是怪江知酌还是怪薛楚楚院里的侍女?她本来就不愿意管别人的事,可又做不到坐视不理。

小碗想了想,让初十七去叫白竹过来。

“咳……嗯……”小碗清清嗓子,慢吞吞地开口,也没平时训秋惊叶的架势,“你管太子殿下瞎叫什么?也太不像话了。”

“我又没在别人面前瞎叫,”秋惊叶嘟囔,“他真的很烦人,我好怕你吃亏啊。”

秋惊叶更怕小碗在江知酌身上栽跟头,江知酌的聪明劲儿,万一把小碗哄骗了,着了他的道,到最后受伤的也是小碗。

初十七和白竹过来了,小碗没继续刚才的话,对白竹说:“云水居里一共多少侍女?”

“回太子妃的话,”白竹福了福身子,“薛良娣从薛府带来的一共是六个,云水居的厨房安排了一人,奴婢拨过去伺候楚良娣日常饮食的。”

“把那六个侍女,都拨到这边来当差,”小碗想了想,“就说是我的意思,正殿应当还有侍女吧,让楚良娣自己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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