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案旁的小块空地上不愿意起来。
旁边的狗拼命舔着他的脸,那热乎劲儿,差点将这位大魏第一皇子吃了下去。
陆银屏摊开了信,墨锭磨得吱呀乱响,像是谁家的镐锄被用力摁在地上画圈儿。
这声音诡异得很,吓得地上的一人一狗齐齐瞧着她,动也不敢动弹。
“早说以色侍人恩爱不长久!”陆银屏咬牙切齿地磨好了墨,摊开信纸执笔开始痛斥陛下的不忠。
怨毒嘲讽的话语不带花样地洋洋洒洒写了一整张,字字力透纸背,可以瞧得出书写之人的愤恨之情。
写了满满一张之后,陆银屏似乎平静了一些。
她长舒一口气后,将视线调向脚下。
二楞子「嗷」地一声扑进拓跋珣怀里,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毕竟她此时眼神实在不善,说是吃小孩的目光也不为过。
拓跋珣不至于找个地方缩起来那样害怕,却也狂咽唾沫,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银屏死死地盯着他,只觉得这小呆头鹅越看越像他爹,压下去的火气也渐渐升了上来。
“你怎么跟你父皇长得一模一样?”她不高兴地道。
拓跋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拓跋珣常看李遂意和秋冬拍马屁,也学了不少来,咽了口唾沫后抱着狗开拍:“若是儿子有的选,一定愿意长得像您而不像父皇。”
这话说得一点儿毛病没有,生母同养母模样差不多少,他若不像父亲,那便同她相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好儿子,比你爹可强太多了。”陆银屏满意地道。
她心情稍稍好了一点儿,再看刚刚的信纸,只觉得骂得有些过了。
说好的要信他,且他的回信儿上也说了,哥哥照料得很好,只是还在禁军府,靖王对他似乎特别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