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无妨,就是让他过了武考,文考也能治死他!
楚禾看着着急:“这是等甚来,一拳砸下去呀!”
杨武知道徐志穹没吃丹药,心里觉得愧疚:“他还是生我气了。”
楚禾皱眉道:“生你什么气?”
杨武低头不语,楚禾怒道:“都特么不爽利,却急死我了!”
最着急的是韩笛,丹田里的气机快要涨破肚子了,她看着徐志穹,心里恨道:不行就赶紧滚蛋,在那里磨蹭甚来!
鲍敬忠见徐志穹迟迟不肯动手,一脸不耐烦道:“你要是考不了便弃考吧,看你那痴蠢模样,也不像个有功名的人,赶紧下山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话没说完,忽听徐志穹大喝了一声!
“哈~~~~~”
这一声喝的绵长,他的手一直放在石板上,始终没有举起来。
却听黑纹石“咔!咔!咔!”连声作响,烟尘之下,不断爆出裂纹。
所有人都看呆了,徐志穹瞪圆了双眼不住发力,又听一声闷响,黑纹石在案几上碎成了几块!
不是用拳头锤碎的,也不是用掌根劈碎的。
徐志穹至始至终把手放在石头上,没有借助冲击力,用着闷劲把石头压碎了!
学子们惊呆了,武师们惊呆了,就连考官们都惊呆了。
林天正看着徐志穹,他不知道这傻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本事。
楚禾看着徐志穹,张着大嘴,喃喃自语道:“这小子真没吃丹药么?”
杨武愕然道:“可能志穹开窍了吧,要不怎么会把刘德安打个半死?”
鲍敬忠看到徐志穹把石板摁碎了,咂咂嘴唇道:“这,这不能算吧?这是要打碎才算的,你,这,这算什么……”
“这算好本事!”钟参把话接了过去,“那个,那个,你叫什么穷来着?”
“我叫徐志穹,苍,苍穹的穹。”
钟参问道:“你是几品修为?”
徐志穹低头道:“九品。”
“瞎扯!”钟参摆摆手道,“九品怎么会有这种手段?”
鲍敬忠看不明白,还以为徐志穹说谎,指着徐志穹喝道:“考官问话,你要如实作答!”
徐志穹低着头,像是受了委屈,实则心里非常畅快。
摁碎了石头之后,膨胀欲裂的任脉瞬间得到了释放,一泄如注的快感直冲百汇,险些让徐志穹灵魂出窍。
林天正对鲍敬忠道:“此事林某可以作证,志穹只有九品修为。”
“九品却不该有这样的手段!他定是扯谎!”鲍敬忠学着钟参的语气,在这假装内行。
林天正有一百种方法替徐志穹解释,但此刻他想听听徐志穹自己怎么说。
“志穹,且跟鲍大人说说,你刚才用了什么手段?”
徐志穹挠挠头皮道:“没用什么手段,我刚才被考官大人责难,心里有些愤怒,只觉得气机在经脉之中震颤,便一下压断了石板。”
这可不是徐志穹随口胡编,这个解释是有准备的,在《杀经》之中有明确记载。
隋智和钟参都修过杀道,对《杀经》自然不陌生,隋智赞叹道:“怒火助虎威,是大天赋!”
鲍敬忠不悦:“隋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哪来的怒火?是怪本官刁难他了?”
隋智连连摇头,钟参笑道:“鲍大人,隋大人不是说你,这话出自于《杀经》,你抽空也看看。”
“我看了,我当然看了,那他,他刚才,那是……”连连被呛声,鲍敬忠口吃了,他还想挑刺,却被隋智打断了。
“鲍大人稍安勿躁,我有事情跟钟指挥使说,这个学子,我们兵部要了!”
钟参怒道:“什么你就要了?你说要了就要了?”
“这孩子的父亲,是我昔日同袍!”
“别扯那些,北伐我也去了,算起来都是同袍!”
“这孩子天赋异禀,留在军中效力才是正途。”
“守卫皇城难道不是正途?皇城安危难道无关紧要?”
两人争执起来,林天正放声笑道:“我这徒儿愚笨,只怕他将来没个好去处,本想把他留在书院当个讲师。”
“使不得!”隋智、钟参一起摇头,“林院长,我等无意冒犯,这好苗子不能留在书院,何去何从,日后再做商议。”
武师回头看了一眼,故意问了一句:“武考过了么?”
鲍敬忠抿抿嘴道:“这事,还得商议……”
钟参不耐烦道:“这还用问么?他不过谁还能过?赶紧下一个!”
武师喊一声道:“徐志穹,武考通过!”
徐志穹向各位考官行礼,在众人的艳羡之下,昂首离开了大殿。
出了大殿,最先看到了尉迟师姐,师姐赞叹一声道:“傻小子,你藏得好深啊,若不是今天看见了,我还真想不到你有这样的本事。”
“我刚才就是气不过……”徐志穹脸一红,憨憨笑道,“师姐,过了武考,是不是就算过了大考?”
“还有文考啊!”
果真,果真还有文考!
为什么把文考忽略了?为什么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一点印象。
徐志穹懊恼万分,一脸沮丧道:“这却遭殃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师姐笑道,“我且问你,气机藏于何处?”
“藏于丹田。”
“临敌之时,有哪三知?”
“先知天时,再知地利,再知敌手。”
师姐笑道:“现在还担心么?”
就这?就考这个?
徐志穹瞬间挺直了腰杆,完全不担心了,这些都是《武经》和《杀经》的基础,徐志穹倒背如流。
大考这就算过了,徐志穹和师姐悠闲的看着大殿。
楚禾一拳砸碎了石板,顺利通过。
杨武费尽力气砸断了石板,勉强通过。
转眼之间考到了第三十二位学子,该余杉余公子了。
余杉的步履异常沉重,林天正闻到异味,对鲍敬忠道:“鲍大人,是不是该抽查一下丹药了?”
鲍敬忠一脸惊讶:“为什么要查他?”
林天正一脸无辜:“只是随选抽查,并非针对其人。”
钟参点点头道:“都考了十几个了,是该查查了。”
隋智表示赞同:“那就查查吧。”
余杉刚吃过丹药,此刻气味正浓,不用阴阳师过来,就连考官都闻得出来。
鲍敬忠很窘迫,余杉更窘迫。
鲍敬忠抿着嘴唇,干笑几声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且考快些,等过几位再查。”
隋智叹口气道:“林院长,白虎山上的黑纹石可真厚啊!”
钟参笑一声道:“不光厚,还黑!”
林天正看着鲍敬忠的脸道:“这都是经年累月打磨出来的!”
一屁登科
隋智和钟参都明白一件事,余杉吃了丹药,但鲍敬忠不敢检查。
他们也不会过分为难刑部尚书的公子,只想借机奚落一下鲍敬忠。
自大考开始,这个门外汉一直叨逼叨逼说个没完,惹的众人无比厌恶,恨不得找个蝇拍子将他拍死,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让他难堪。
可鲍敬忠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安然自若,稳如泰山。
两人盯着鲍敬忠,似乎在丈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