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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骂完,迅速推开李既演,跑出巷子。

作者有话说:

阳了,身体有点不舒服,

明天请假一天,后天正常更新。

◎江山美人都是我们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李既演气虞子钰只喜欢李奉,但还是送她到虞府门口。

在虞府门口,撞上虞青黛送宁远公主出府。虞青黛见妹妹两眼红红的, 一脸的委屈, 上前问:“子钰, 怎么了这是, 谁欺负你了?”

“李既演。”虞子钰瘪着嘴,要哭不哭,跟姐姐告状, “他不听我的话。”

此刻, 虞府大门口已经掌灯。

虞青黛和宁远一同向李既演投过目光。烛灯映照下, 他两侧脸颊上的巴掌印宛然在目,瞧着还挺渗人。

虞青黛与李既演也不熟, 只得低声问虞子钰:“李公子脸上的伤是你又打人了?”

虞子钰点头, 又摇头:“是, 也不全是。”

“到底怎么回事,跟姐姐说清楚。”

“右边是我打的,左边是他自己打的。”虞子钰眼神闪躲,吞吞吐吐道, “我只打了一半,要道歉我也只道一半。”

虞青黛和宁远不自觉看向李既演, 二人面面相觑, 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既演对宁远和虞青黛分别拱手作揖:“公主殿下,虞小姐, 在下先告退了。”

待李既演走后, 虞青黛才问虞子钰:“子钰, 你怎么每次都打他?”

算起来,从李既演来提亲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虞子钰已经打他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山上坟地里扇耳光;第二次把人家关屋子里折腾了一晚上,说是要除鬼;再加上这一次

“谁让他不听话,是他自己欠收拾。”虞子钰哭丧起脸,跑进府内。

夜里。

赵天钧在书房处理政要,眼前又浮现老皇帝丑陋得不忍直视的面容。

今日早朝时,老皇帝竟公然于朝堂上问他,能不能把虞子钰过继给他当女儿,他封虞子钰为镇国公主。

赵天钧哪里能愿意,不知作何回应。

好在李方廉出来打哈哈,说是皇上若是想过继,也应当过继为皇孙女,让虞子钰喊一声皇爷爷才是。

最后大家跟着一起打趣笑起来,此事只能暂时糊弄过去。

赵天钧不知这老畜生按的什么心。

但可以确定的是,老皇帝肯定是想利用虞子钰做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这么多年来,老皇帝做过的匪夷所思之事,可太多了。

老皇帝就像整个大宣王朝里,一个无法名状的怪物。

曾经为了延年益寿,将三岁的皇太孙活活咬死,逮着孩子的脖子吸血。

为了体验升天,弄了个绑着大风筝的木椅,椅座底下绑上黑火/药包。自己坐在木椅上,让太监点燃火/药包发射木椅,最后确实升天了,但很快摔下来,断了三根肋骨。

自己研制换皮术,活生生用刀割下自己大半张脸皮,又割下一个孩童的脸皮。拿针把孩童的皮肤缝到自己脸上,最后伤口溃烂,愈合后整张脸人不人鬼不鬼。

此类令人毛骨悚然的行径,可太多太多。

大家起先都觉得,这老畜生恐怖是恐怖,可他看起来即将油尽灯枯,恐怕没几年就驾崩。

等他死了,大家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

不曾想,这怪物老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却还是半吊着一口气活了一年又一年。

甚至在大明宫发生了多次行刺,这老怪物居然还能硬着一把骨头与刺客对抗。

有次,刺君之行再发。

太监高喊有刺客!众人鱼贯涌入大明宫,想要救驾。

看到的一幕,令众人脸皮发麻。

五皇子身穿黑衣,手拿匕首鲜血淋漓躺在龙纹地衣上,脖子脑袋几乎要分家。老皇帝趴在五皇子身上,如野兽一般啃咬五皇子的脖子。来侍寝的万贵妃,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看到众人进来后,老皇帝才颤巍巍抬起脸,笑得阴森恐怖。

“你们这帮饭桶,要你们何用!若不是朕尚存些气力,今日便真死在刺客手中了。”

他踉踉跄跄爬起来,一脚踩在五皇子的头上,啐了一口,“逆子,还想杀父弑君,朕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

说着,抄起椅子将五皇子的头砸了个稀巴烂。

自那次后,再无人敢行刺。

赵天钧思绪拉回,速速处理好案桌上的公务。

又去沐浴更衣,这才回到寝屋。

虞凝英已经睡下,他蹑手蹑足上床,躺在妻子身边。手一揽,把虞凝英搂在怀里,轻声问道:“夫人,你睡了?”

“还没呢,睡不着。”虞凝英睁开眼。

“怎么了,是不是没我陪着,所以睡不着?”

虞凝英往他手臂上拍:“多大岁数了,还老不正经。方才青黛和我说,子钰又打李既演了,他脸上全是巴掌印。”

赵天钧握住妻子保养得白润的手,道:“怎么又打人了,那李既演怎说的?”

“没说什么。”

赵天钧笑起来:“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咯?这不是天造地设吗,快些让他们成亲,成亲后让李既演带子钰到塞外去。”

“胡说!就算成亲了,子钰也得住在京城,哪能送她去塞外受苦!”虞凝英恼了。

赵天钧这才将今日在朝上,老皇帝将过继虞子钰一事说出。

他忧心老皇帝会对虞子钰不利,想着赶紧让虞子钰和李既演成亲,随李既演去塞外躲一躲,远离老皇帝。

虞凝英听罢,也依允。老皇帝对虞子钰的爱护,着实让她愁虑。

赵天钧轻叹:“咱们这三个孩子啊,也就青黛有出息。元楚游手好闲,整日围着那小寡妇转悠。子钰又疯疯癫癫,沉迷修仙,唉。”

虞凝英:“青黛要做什么,咱们全力支持她便是。元楚嘛,他若是真想娶那小寡妇,我也没意见,由他自己折腾吧。至于子钰,只愿她平安就好。”

“嗯,也只能这样了。”他搂紧了虞凝英,凑过去要亲她。

虞凝英嫌弃别开脸:“老不正经,别折腾,腻死了。我要睡了。”

赵天钧按住她亲了好几口:“想当年,你把我当小倌儿绑在屋里,天天亲,那时怎么不说腻?现在嫌我老了,亲一口不让?”

“让你亲行了吧,别叨叨了。”

赵天钧笑着抱紧了她,两人在被窝底下,忆起当年趣事。

当年。

虞凝英是商户之女,家大业大,自小娇生惯养,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少女风华正茂的年纪,一眼看上了在男倌院当杂役的赵天钧。

她行事大胆,说是要把赵天钧买下,带回家玩。赵天钧宁死不从,说自己只是在倌院干杂活儿,不是卖身的小倌儿。

虞凝英不管不顾,将他带回家。带回家后,被家中父母骂了一顿,她只能让赵天钧在虞家当马奴。

感情之事越是压抑越是炙热,二人渐生情愫。寒冬凉夜,英俊少年郎潜入娇小姐屋中,为她暖脚,只为换得一个温软的吻。

后来,虞家家道中落,家中奴仆都要遣散。

少年临走前,背起分量不轻的包袱,瘦高身板依旧挺直,他将虞凝英拉到马场的草垛后方,亲得她嘴唇红肿,道:“小姐,你等等我,五年内我一定风风光光回来娶你。”

虞凝英别别扭扭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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