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这一下午的情绪起伏有些大,接了两个吻,逗了逗小年轻,宋拂之还在那股兴奋的劲头上,语气不由自主地也有些飘,说的话也变得很大胆。
“说我坏……你不喜欢啊?”
真是不太正常。
这种话放在平时,宋拂之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时章看着他,没忍住,伸手揉了一下宋拂之后脑勺,哑声说:“喜欢。”
晋江独家29
讲台上,宋拂之拿着一个蓝色的夹子,宣布道:“秋季运动会现在开始报名了,项目有这些,我念一下。”
长跑,短跑,跳高,跳远,接力赛,趣味比赛,林林总总十几个项目,每个项目都要几名学生参加。
宋拂之念完一长串,做总结陈词:“大家自由报名,体育委员帮忙统计一下报名结果。”
教室里响起不大不小的躁动声。
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运动,但能有运动会总归是开心的事,不用上课,当围观群众摸摸鱼也是挺好的。
有位同学举手发言:“宋老师,那个,参与奖和去年一样吗?”
孩子们立刻兴奋了,十多张嘴叽叽喳喳地问,今年有奖吗,今年有奖吗?
去年高一,运动会结束之后,宋拂之突然在班上宣布,凡是报名了运动会比赛项目的同学,宋老师请喝奶茶,凡是拿了名次的同学,宋老师请看电影。
随便价位,任挑。
当时孩子们喜的喜忧的忧,很多人抱怨宋老师不早点说,早知道就报名了!就算拿了最后一名也至少能赚杯奶茶。
宋拂之那时说:这正是他这样做的意义。
人生中很多事情在你真正做之前是不知道它的回报的。努力不一定有收获,但如果连尝试都不愿尝试,一定只会两手空空。
有时候你不经意做出的努力,可能会带给你意想不到的回馈。
今年孩子们学精了,提前问宋拂之有没有这个奖励机制。
合着他们还是没领悟宋老师的意思。
宋拂之站在讲台上,用最严肃的语气开最诛心的玩笑:“你们猜吧。”
在台下一片呜咽中,宋拂之又道:“还有一件事,运动会开幕式。”
台下倏的一静。
“入场加上表演时间,一个班八分钟左右,表演形式不限。”
宋拂之搜寻台下:“这个,文娱委员负责吧?”
大家又唠唠开了,这次多带了些兴奋劲儿。
性格开朗的学生在底下小声号召:整活整活!
宋拂之又加了句:“课余时间可以排练,但要注意安全。”
下课后,宋拂之回到办公室,老师们一见他就朝他招手。
“宋老师可来了!长跑就靠你了啊,两公里。”
今年运动会不仅学生参加,还有老师的项目,突出的就是一个师生同乐,老师要起到表率作用。
不管在哪个年龄组,长跑永远是最无人问津的项目,因为累。
女生跑八百,男生一千,男老师跑两千。
宋老师看着就是常健身的人,他不在场,别的老师自然把这份重担光荣地归给了他。
“我们很民主的。”老周抚了抚自己的啤酒肚,“宋老师拥有一票否决权,不想跑也不会逼你跑的。”
宋拂之点点头:“我可以啊,写我名儿吧。”
老周:“而且讲个冷知识,老师赢了,分是加在班级集体头上的。”
宋拂之半开玩笑道:“那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开始训练。”
语文老师笑着啧了一声:“总觉得宋老师结婚之后温柔了不少啊。”
宋拂之还是笑:“是嘛。”
上学期末,宋拂之戴戒指到学校的第一天就被别的老师们看到了,那个激动呀,里三圈外三圈地把宋拂之围满了。
宋老师平时低调,但因为长得帅,不乏追求者,像乔煦阳那种追到办公室送花的人也见过几位。
但宋老师突然结婚了,彻底的名草有主,让大家都很惊讶。
“这么久了,宋老师还没让我们见见你老公啊?帅不帅?”隔壁班班主任八卦道。
宋拂之说:“帅。”
语文老师眨眨眼:“情人眼里出西施?”
宋拂之卖关子:“真帅。等以后你们见到就知道了。”
不知道别的老师什么时候能见到,反正宋拂之晚上回到家,饭菜香气飘满整屋,时章正坐在餐厅的暖黄灯光下打电话,姿态随意,很居家,气质温和。
宋拂之想,这可真不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教授帅得硬杠杠的。
时章看到宋拂之回来了,很自然地站起来,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弯腰摆到宋拂之面前。
他握着手机,对那端的人说:“我先生回来了,我问问他。”
电话那边又说了点什么,时章看着宋拂之笑了,回话道:“就知道敲我……行,两位老板,你们挑位置,挑完发给我。”
“不说了,吃饭了,拜。”时章说完这句,一秒没等,挂了电话。
时章说话的语气一直是很随意的,和对方应该关系很不错。
宋拂之有点好奇:“什么东西要问我?”
“先吃饭吧,一会儿冷了。”时章取了两双筷子出来,“吃饭的时候跟你说。”
在学校的每一天都像战斗,宋拂之真是饿了,很快就开始大口干饭。
吃了几筷子,宋拂之挑挑眉。
“这是上次那个私厨?”宋拂之问,“真不赖,变好吃了。”
“还行吧。”时章夹菜,“我给了他们反馈意见,口味上做了调整。”
宋拂之含糊地夸了几句“好吃”,问:“刚刚你说要问我什么?”
时章问:“我朋友说想出去散散心,找个僻静的山谷徒步,时间是十一假期,你想去吗?”
“可以啊。”宋拂之不假思索道,“具体哪几天?我们学校正好在十一前要开运动会。”
时章报了个日期:“如果你有事我们也可以调整时间。”
“不用。”宋拂之说,“正好运动结束后我们出发。”
宋拂之还没见过时章的朋友们,问:“一共几个人?”
时章向宋拂之介绍了一下欧阳希和钟子颜,说他们高中就认识了,每年都会找时间出去玩。
以前就他们三个玩,后来欧阳希结了婚,他老婆畅安也加入了,再后来他们生了娃。于是变成了三口之家加两个单身狗。
今年可不一样,时教授光荣脱单,终于也要带家属了。
刚刚他们还开玩笑呢,说今年三个家庭的参与人数是等差数列,三二一,钟老板屹立于独孤求败的山巅。
“所以他们要我请吃饭。”时章摇摇头,“这两位可不是省油的灯,嘴可刁了,能把我吃破产。”
“还有人能把时教授吃破产啊。”宋拂之笑了,突然想到洛琉璃,也不知道她逃离了赶稿深渊没,“我有空也把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两人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宋拂之就拿着毛巾准备去洗澡了。
明天早上是语文早自习,但语文老师有事,宋拂之就打算帮忙去看会儿,所以今天他得早睡。
宋拂之看时章也准备进浴室,停下道:“真不是我说,教授,您这浴缸买回来好像一次都没用过。”
“我今晚就打算泡澡。”时章晃了晃手里拿着的浴球。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