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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萧承稷没挪开,帕子还是在她后背,“今日沈轻舟同你说了什?么?”

竟让她笑得那般甜。

柳姝妤拧眉,有些意外,“你这是醋了?”

否则萧承稷为何如此在意?来时提的是沈轻舟,现在又提他。

萧承稷轻笑,手指隔着帕子,在她蝴蝶骨上轻按。

他欲说话,此刻房门突然打?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明显不是侍女的脚步声。

“姝儿??你在净室沐浴吗?”

萧承泽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入净室,好像离得很近,就在净室入口的帘子后面。

“姝儿?你在净室沐浴吗?”

萧承泽的声音透过帘子, 传入净室,好像离得很近,就在净室入口的帘子后面。

“在!你站外面, 不准进?来!”

柳姝妤吓得七魂丢了三魄, 几乎是听见萧承泽的声音后便开口制止他,惶恐的目光紧紧盯着帘子, 脸上细小的绒毛因为紧张全立了起来。

寝屋和?净室, 只用了着一张帘子遮掩。

她在净室擦拭身?子,而?身?边站着的却是萧承稷。

虽然她和?萧承泽已经和?离, 往后与谁在一起皆与萧承泽没关?系,但不能是现在让他看见萧承泽。

“好,我就站在外面, 我不进?来。”

萧承泽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为了讨一名女子的欢心,如此?卑微地顺从她的话,偏偏这女子还是他曾经看不上的柳姝妤。

也幸好这女子是柳姝妤, 他名义上的妻子。

他能名正言顺同她亲近。

萧承泽站在净室外的帘子后面,目不转睛盯着那垂落到地上的帘子,仿佛能透过帘子看见那窈窕身?姿。

他从未碰过柳姝妤,凭着记忆, 脑中是她沐浴时的身?姿。

好像是比苏念慈妖娆妩媚。

喉咙干涩,萧承泽倏地心潮澎湃,有种想撩开帘子进?去一看究竟的冲动。

他忍了忍,关?切说?道:“太医嘱托,这几日不能沐浴, 姝儿莫拿身?子开玩笑?。”

净室中,萧承稷不苟言笑?, 沉着一张脸,拿了帕子靠近木桶,俯身?清洗帕子。

濯洗的水声响起,似乎是在打萧承泽的脸。

他说?不能沐浴,偏有水声传来。

“在擦身?子。”

柳姝妤回了帘子那头,她精神一度紧张,生怕萧承泽就硬闯了进?来。

她想伸手去拿不远处挂着的亵衣,手刚伸出,便被萧承稷握住。

“穿衣服。”

柳姝妤不敢说?出声来,看向萧承稷,无声地比划口型。

萧承稷看见了也当?没看见,拿帕子擦着她手臂。

“如此?便好,我也知晓这几日不能沐浴的难受,但大病初愈还是要小心些。”

萧承泽的话又在净室外响起,惹得萧承稷眉头越发紧蹙。

“吵死?了,让他闭嘴。”

萧承稷在柳姝妤耳畔低声说?道,鼻尖是女儿家?清幽的香甜。

柳姝妤余光瞥到镜中亲昵的身?影,顿时面热耳赤,梗着脖子对外面道:“时候不早了,王爷回去吧。”

就是因为天色已暗,萧承泽也不知为何,总是想起在莫水村时,柳姝妤对他的悉心照料,他莫名很想见见她,于是便来了临西?阁,哪知遇到她在净室。

他念着那窈窕身?姿,如今心绪已经不平静了,回去更是睡不着。

萧承泽表示不想离开,“其实我是想来找你?说?说?话的。”

萧承稷垂眸给柳姝妤擦着手臂,从手腕往上,帕子停在她精致的锁骨,“让他站在门口,我倒要听听他想说?什么。”

“屋中有凳,王爷想说?什么?”

柳姝妤私心是不愿留萧承泽在她屋中,她非傻子,让萧承泽站在帘子边,倘若净室里有动静,萧承泽定然会?起疑。

萧承泽看了眼离他较远的凳子,他可不想离柳姝妤远些,“怕你?听不真切,我站在此?处说?便好了。”

“姝儿,我没想到你?会?冒着危险来莫水村寻我。”

柳姝妤担心萧承稷误会?,无心去管男子的手还放在她锁骨上,唇瓣翕动,无声解释道:“莫水村不是为了他才去的。”

萧承稷指腹在她锁骨轻压,“那是为谁去的?”

柳姝妤垫脚,在他耳畔轻轻说?了个“你?”字。

一个简单的字,却让柳姝妤心跳如擂,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希望能安抚住萧承稷。

这厢,萧承泽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当?时的莫水村凶险万分,你?却将生死?置之度外,没日没夜照顾我,那段时间的种种,薛太医都告诉我了,你?是很在意?我的。”

萧承稷拧眉,面色愈加不好。

那是照顾吗?她是在盯着,盯着萧承泽什么时候病情加重,好趁机取了性命。

萧承稷忽然看见浴桶旁放着的小榻,大抵是她用来放衣裳的,上面还放着脱下的外衫。

“去那边坐着。”萧承稷低声在她耳廓说?道,大有几分命令的口吻。

榻上放了衣裳,能有个遮掩。

柳姝妤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了,去小榻上坐下,顺手拿过宽大的外衫罩在身?上。

萧承稷拧了帕子,木桶中水花涟漪,倒让帘子外的萧承泽听得有些心痒痒,后面要说?的话也因为听到拧帕子的声音止在喉间。

萧承稷折过身?去,蹲在小榻,一手拿着干净的湿帕子,一手落在柳姝妤裹紧的衣襟上。

他低语道:“外衫套着,还怎么擦?”

柳姝妤心头未宕,柔荑攥住衣襟,被他盯得怕极了,启唇无声回道:“擦干净了。”

帘子外,萧承泽没听见濯洗帕子的声音,料到柳姝妤恐怕在擦身?子,心中躁动,愈发不平静。

他的妻,他还没见过那华丽衣衫下是怎样的一番经景致。

萧承泽顿时口干舌燥,试图多说?些话,让柳姝妤知晓他心里是有她的,“姝儿,我知道你?还对我有怨言,我之前不应该冷落你?。”

萧承稷听得火冒三丈,面色阴沉,宛如盛夏突然将至的暴雨。

柳姝妤唯恐面前的男子情绪发作,鬼使神差下松了手,将衣襟松开。

算是安抚他,至少柳姝妤是这么想的。

帕子擦过锁骨,萧承稷修长的手指敛走她垂落的一缕乌发,灼灼目光盯着她锁骨上方?的小痣。

倏地,他俯身?,吻上那枚小痣。

柳姝妤惊,双瞳下意?识缩了缩,心跳得极快,仿佛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怕被帘子外面的萧承泽听了去,她不敢吱声,手指随便攥住衣角,来缓解紧张的心绪。

殊不知手里攥的东西?,是萧承稷的衣袖一角。

耳边是萧承泽的说?话声,鼻尖萦绕的是萧承稷身?上清冽的味道,柳姝妤感觉她要疯了,一根弦紧绷。

柳姝妤慌乱不安,隐约感觉这般下去必定一发不可收拾,按住萧承稷肩头,气息微乱,阻止道:“薛太医说?这段日子不能做那事。”

萧承稷松开,抬头看她,目光中灼|不减。

末了,他手里拿着帕子,嗓音低哑,“手臂擦了,月退还没来得及擦拭。”

柳姝妤欲反驳,衣摆被掀开,温热的帕子已经覆在了她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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