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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赵高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的向后跌入椅子中,内心被惶恐不安充斥着,手脚冰冷。

怎么办……

赵不息对咸阳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正在忙着弄市场经济,赵不息打算以怀县为试验地,先在怀县设置一个巨大的市场,将怀县打造为大秦的物流中心。

怀县的地理条件是很好的,一片平原只有最南边有几l座小山,山里还有煤矿和铁矿,虽然规模并不大,但是依照现在的生产力足够整个怀县用上几l十年了。西边靠近黄河,母亲河虽然脾气急的时候比较不好惹,但是脾气好的时候还是可以用来运输货物的。

在往北直接和上党郡河东郡相连,三郡一起构成最重要的中原腹地,在往北则是草原,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马匹和牛羊,往东也可以直连海边,方便盐和海货售卖。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是她的老本营发展了十几l年了,经济基础最为雄厚。

“最重要的问题还得是安全问题。”赵不息喃喃道。

怎么保证来往商贾的安全,怎么保证交易的安全?

保证商贾的安全倒是好弄,直接调军队来扫荡盗匪就行。

交易的安全就要麻烦多了。

“先进行实名认证,确定每个进行交易的商贾不是骗子。”赵不息心想。

而在咸阳,瘫倒在椅子上的赵高脸上闪过一抹狠厉。

不能让赵不息继位。

他得想点办法,现在陛下病重的消息还只有他知道……就连李斯也不知道陛下的病已经到了难以医治的地步,其他的大臣更是只以为陛下是得了普通风寒。

赵高知道朝中有不少臣子都是赵不息的人,好在嬴政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病重,猛虎总是不愿意让其他兽类知道自己的虚弱的,所以现在陛下病重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但是赵不息早晚会知道的,朝堂上的大臣会告诉她,陛下也绝对会让她回来……现在他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做些什么。

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权力,一无所有!!

“孙兄,这宫里怎么无缘无故还不让说那个字了?”

刘邦仿佛只是好奇一样,凑到了宦官首领身侧,笑嘻嘻问。

他在宫里混的如鱼得水,不单单是四个宫门守门的士卒和刘邦称兄道弟,就连咸阳宫内大大小小的宦官,刘邦也整日和他们勾肩搭背。

交朋友,刘邦最擅长这个了。

宫中的宦官也都愿意和刘邦一起玩,刘邦出手大方,下了值就带着他们去咸阳的酒肆饮酒作乐,为人慷慨好义,谁遇到麻烦他都愿意出手帮一把,更主要的是,身为有官职在身的小将领,刘邦从来都不曾看不起他们,拿他们真心当作兄弟看。

听到刘邦的询问,这个姓孙的宦官也只当作是刘邦八卦,他迅速瞥了四周一眼,确定周围无人之后才凑到刘邦耳边,低声道:“是陛下下令,说宫中如有敢言此字者,立诛。只怕是陛下这次的病,不是什么轻巧的病。”

刘邦心下骇然,掀起滔天的波浪。

“怎会如此……”刘邦诧异的看着王宦官。

“嘘!”王宦官捂住刘邦的嘴,警惕的左右看看,声音压得更低了。

他警告刘邦:“你我兄弟,我才将这等斩首的大事透露给你的,此事由我口入你耳,绝不可外传。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则你我俱死。”

刘邦仿佛被这话吓到了一样,连忙点头,王宦官这才把捂住刘邦嘴巴的手给收回来,又小心翼翼看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听到之后才晃悠悠离开。

他是咸阳殿的宦官,近来他那顶头上司赵高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火气大得厉害,看什么都不顺眼,他若是回去晚了被抓住,少不了要挨一顿训斥。

在王宦官离开后,刘邦也返回了咸阳宫西门接着守宫门,看似认真盯着宫门前方,只是细看他的视线却并没有聚焦。

始皇帝病得不轻啊。刘邦心想,这都到了不让宫中人说“死”字的地步了,在他们沛县,只有病重的人家里才会避讳“死”字,估计咸阳这边的这个风俗和沛县应该差不多。

那这么看来,始皇帝的病绝对不是流传出来的“偶感风寒”这么简单。

风寒对于寻常黔首可能会是要命的大病,但是对于有名医在侧、名药无数的帝王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治不好的大病,更不会到了病重的地步。

刘邦眯了眯眼,心下有了决定,当下就面色如常地拍拍身侧裨将的肩膀,低声道:“老王,我尿急,先去一会茅坑啊。”

王裨将早就习惯了刘邦嘴里这些混混话,对刘邦点点头,就任由他去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刘邦才捂着肚子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害,拉屎嘛。”

王裨将无奈摇了摇头。

这个刘季,人仗义本事也有,就是说话太不文雅了,让出身贵族的王裨将觉得有时候自己都没法跟他说话。

不过半个时辰,一封信就到了嬴侯府上,范增拆开看到第一行就大惊失色,立刻派人去找其他人来,而后范增、陈平、韩信,就连正在府衙办事的萧何也来了,四人匆匆聚到了一起,四人中间的小桌上,摆放着一张被摊开的信纸。

范增最先开口:“刘邦来信,说陛下很可能病危。”

这个消息对其他三人不亚于平地惊雷。

没有人问这个消息是不是准确,也没有人问为何始皇帝忽然就病重了。

“先给主君送信。”陈平和萧何异口同声道。

范增也点点头,“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给主君了,不过就算主君得到消息以后立刻赶回来,也要七日以后了。”

从咸阳到河内郡的路途并不算近,就算来回都骑着千里马日夜不停歇,也要耗费足足七天。

若是中间再歇歇脚,十天就过去了。

陈平和萧何顿时知晓了范增把他们喊过来的意思。

十天不算长,但是也不算短,在这个关节点上已经足够改变很多事情了,储位争夺,乃是瞬息万变之事,赵不息把他们留在咸阳,也就是为了应付可能会到来的突如其来之事。

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确保在赵不息回来之前咸阳不能发生任何超出控制的事情。

“陛下没有传召主君回来吗?”萧何皱眉问。

范增摇头:“或许有。”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现在谁都不知道。

嬴政是实权帝王,他想要瞒住一件事情太容易了。若不是有刘邦这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在咸阳宫内做内应,恐怕他们这些人现在连嬴政病重这个消息都不知道。

陈平缓缓道:“我会看紧其他公子。”

咸阳殿内虽然安插不进去人,但是那些公子府邸上可都被安插了不少黑石的内应。

总归若是陛下真有个什么不测,他也要传位给子女的,若是主君能顺顺利利回到咸阳继承帝位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其中有其他公子想要趁着主君不在咸阳而作乱……陈平不介意送他们去陪大秦的历代先君。

范增则又看向这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韩信:“韩信认为如何?”

对这些事不太关心,只是坐在这里走个过场就忽然就喊起来回答问题的韩信:“……我带骊山上的役夫打下咸阳,把那些公子大臣都杀了?”

韩信试探回答。

在场的四个人中有一个只有在战场上才有谋略10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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