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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眼前的景色却是和安又宁客房窗外所对应的花园景色相似,只不过和她客房中所观察到的角度略有差别。

想来两个房间的具体方位应该差不多。

确定了房间的层数和方位,安又宁转头细细看向房间内部装饰,这间房间装饰布置很破旧,房间不大,床也很小,房间边角还杂七杂八堆着一些杂物,想来是一间废弃的屋子抑或是一个杂物间。

这边思索着,随着时间流逝,寒风似乎也渐渐失去了他的作用,一股接着一股的燥热感,让安又宁呼吸变得急促。

她想,她不能够再坐以待毙了。

可是一个废弃的被反锁了的三层高的屋子,她该怎么逃出去?

从窗子逃走自然不可行,而门又被反锁了。

庆幸的是,门外应该没有看守。

不然,就依她刚刚开门的动静,想必一定会吸引人过来。

“叮咚。”

金属制物掉落在大理石的窗台上发出的清脆声,打断了安又宁的思考。

她下意识地闻声去看,只见一个小小的黑色发针正安静地立在窗台上。

今天她用了一些发针固定发型,而因为刚刚挣扎,发型早就凌乱松散了,因为没有头发的支撑,发针就自然脱落下去。

而发针……

安又宁定定地看着发针,心跳第一次因为除了热意而加快,因为激动她的手心逐渐润湿。

为了拍好第一部戏中一个开锁情节,她曾认真学习过一段时间开锁,其中可以用到的工具,就有这种发针。

但是她只学习过如何开一字锁。

那是一种老式门锁,锁孔因为太过简单,早在前几年便已经被淘汰掉了。

但此刻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热意几乎要把她包裹席卷,再耽搁一段时间,安又宁想,她可能很难再去抵抗。

她用齿贝紧紧咬了下唇肉,直到粉嫩的唇肉隐隐冒出血丝,而后迎着冷风狠狠吹了一下,直到掌心的润湿消散,确保自己处于一种极度冷静的情况后,便拾起发针,扶着周围的摆件,很慢却又很稳地走到房门前。

她蹲下身,与锁孔平视。

尽力冷静地用她仅存的记忆努力辨认着这个锁孔的型状。

内部锁弹子均呈一字型排列。

这是大概率就是一个一字锁。

安又宁紧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赤红的眼眸中便是一片坚毅。

她用牙把发针咬弯一个弧度,而后将发针伸入锁眼,转了转。

“咔嚓。”

门开了。

因为锈而没有那么清脆的开锁声,在这一刻仿若天籁。

安又宁却也顾不得高兴,她劫后余生地长吐了一口气,将体内的热意狠狠压下,便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跑了这间小屋。

她现在要下楼。

宴会大厅不能去。即便祝姨就在那边,可以去寻求她的帮助,但那里人多眼杂,而此刻热意在她体内不断翻涌,现在还能强忍下来,到时候却弄不好就要当众出洋相。

而二楼她的客房处,保不齐有人看守。

安又宁靠在三楼空无一人的走廊墙壁上,她狠狠又掐了下指尖,终于下了决断,步履蹒跚地跑向了那个她刚刚在一楼看见的红色巨龙的龙头处。

她的高跟鞋早就不在脚上了,白嫩的脚踩在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整个走廊中只有安又宁断续的粗重的喘息声。

她以墙壁为支撑,艰难地辨别方向。

忽然间,安又宁身侧的房门被打开,已经克制不住快要□□出声的她缺少了支撑,身子一软,直直地撞进了一个满是雪松气味的怀抱中。

在理智丧失的最后一刹那,只依稀可见的,就是一个上面星星点点点缀着红色斑点似雪中红梅的白色衬衫。

热……

安又宁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加之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痒意更是让她理智近乎全无。

忽然间,嘎吱一声门响后,右手扶着的门被打开。

此刻的安又宁距离那个后门处的红色旋转楼梯还要不到五米远,但骤失的支撑,依然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无法走过去了。

全凭意志走到这里的安又宁再也支撑不住了,她腿一软便依靠惯性顺着门的方向要瘫倒在地,倏然间,一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

她此刻的身子轻柔飘软似一根飞羽,腰处被扶住,上身则随着臂膀的力道极其自然地向前一扑,下一刻,便坠入了一个满是雪松气味的冰凉清冽的怀抱中。

冰凉?

被燥热困惑许久的安又宁几乎欣喜若狂,仿若发现了什么世间瑰宝一般,原本抵在那人胸前的双臂立刻似藤蔓一般紧紧抱住了身前这个“大冰块”。

忍耐许久的窸窣的吭唧,终是从唇齿间流露出。

“好凉快……”

然而就在她刚刚贴上去凉快了一下后,那原本扶住她的有力臂弯便要将她用力推开。

是一种很明确的拒绝的姿态。

安又宁清晰地感受了他的抗拒,被拒绝的她眼眶忽然湿润了,她似一个孩童一般抽噎起来,豆大的泪珠挂在长睫上给她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和易碎感。

“别……妈妈……不要,不要离开宁宁……”

也许是她的哭泣奏了效,那人推拒的手一顿,有了一瞬间的迟疑。

安又宁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立刻又缠了上去,贴得更紧,她的头彻底埋在了对面人的胸脯上。

那人似乎被她忽然的动作吓住了,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得偿所愿的安又宁缩在他的怀中,唇角勾起笑得满足,像是一个吃到了糖果的孩子。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颤抖着长睫睁开了眼,微仰着头看去,目之所及,是一个性感至极的喉结,它此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正小幅度上下起伏着。

晃得安又宁眼睛有点晕,把为什么要睁眼都忘记了。

想也不想,她便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用洁白小巧的齿贝轻轻衔住了它。

好了。

它不动了。

安又宁满意地闭上了双眸。

可她还是很热……

安又宁苦恼地蹙起了眉黛。

而后只听到“唰”的几声。

沾染着红色斑点的白衣应声片片断裂,翩然飘散下来,盖在了她的沾染了灰尘的秀气纤巧的赤足上。

再次醒来时,安又宁只感到一阵宿醉后的头痛欲裂。

她有些痛苦地蹙起眉,抬手在太阳穴上按压一番,才觉有些许缓解。

缓缓睁开眼,极其陌生的房间摆设让她为之一怔。

房间很大,是黑白灰的极简配色。

房间家具摆件不多,但凭借安又宁的眼力,一眼便看出件件都价值不菲。

显然这里并不是任何一个她所熟悉的地方。

而更像是一个单身男性的屋子。

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涌上心头。醉酒后的记忆仿佛被人打上了马赛克一般模糊不清。

她在哪儿?现在是什么时间?

她黛眉含颦,她似乎在祝姨的生日宴上被人下了药……

那么……

安又宁下意识地往身上一看,美目立刻瞪圆,似受了惊吓的猫儿一般,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不知所措。

她身上原本的白色礼服消失的无影无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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