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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节

 

算赵胜男运气好,但躲过这次,下次可就未必了。

外面闹声传来,屋子里的人纷纷探头去看情况。

连姚娉婷他们也朝外走,想看看是不是赵胜男回来了。

陈敬之趁乱想把盒子拿回来。

宋满冬原本对这盒子没上心,见他要拿,还朝前递了递,递到一半才反应过来。

“不是要给我的么?”

她还生出一丝好奇,那种紧要关头要拿给自己的是什么?

陈敬之难得迟疑起来,“还不到时候。”

宋满冬诧异抬眉,指腹摩挲了下乌色的木盒,“不过既然送出来了,便将错就错吧,说不定现在正合适。”

陈敬之动了下唇,放在身侧的手指抬起几次,又归回原位,静静的垂落着,视线定在宋满冬的脸上。

宋满冬一手托着盒子,另一只手打开盒子铜扣。

这木盒极轻,叫人很难猜到里面装了什么。

遗书?没来得及给她的信?重要的证件?

不过陈敬之向来务实,说不定放的是钱。

宋满冬想着,不由得轻笑一下,目光一扫,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却愣住了。

一只翠绿的镯子正躺在黑色的绒布上,通体清透,屋子里光线暗沉,偶然投射过来的光,却像是特意给它打的亮点。

宋满冬只瞧了一眼,就盖上盒子,“确实还不到送它的时候。”

“可你已经收下了。”这次换陈敬之推拒了。

他先说明了镯子的来处,“奶奶托人给我带过来的。我们家的传统是儿媳进门要准备见面礼的,这只手镯是我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准备的。”

宋满冬沉默下来,陈敬之父母的情况她知道。

陈敬之也低头看着木盒,“我妈他们那会儿情况更复杂一些,她怕自己活不到我结婚的时候,所以早早准备了。”

他对父母的印象已经渐渐模糊,小时候聚少离多,后来便彻底消失无痕。

很少想起,也很去想。

从奶奶手里拿到手镯时,才隐约记起来,小时候是有那么一段三口齐聚的欢乐时光。

爸爸身形高大,像是巨人,带他到庙会玩的时候,总会把他顶在肩膀上,他能坐在那儿俯瞰人群。

妈妈是个留着短发的干练女人,身上的味道冷冷的,有些刺鼻,抱着他时跟那些书上写的柔软温暖的怀抱并不一样,却更叫他觉得安心。

如果他们在,想必没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们。

陈敬之继续道,“奶奶说,可不能让我妈失望。这是她挑了许久才定下下来的镯子,叫我一定要把它交给你。”

“可我们……”还只在处对象。

宋满冬下意识的想要拒绝。

陈敬之却抢话道,“镯子我已经收到很久,一直没拿给你。”

“我不想给你压力,也不想委屈你,毕竟我到今年九月之后才能申请年假。”

部队有婚假,也有年假。

婚假不拘时间,陈敬之哪怕刚到部队,打报告申请结婚都没问题,但年假却不行,要从第二年开始才能申请。

婚假只有三日,部队中大多数结婚的军人都是攒着平日的休息时间,连同年假并做一起,过年过节的时候回家探亲顺便把婚结了。

三天时间,办酒结婚还是有点儿不太够,除非把事情都推给旁人。

可人生只一次的事情,怎么能交给其他人去帮忙?

陈敬之认真道,“我也不是逼你现在结婚,只是让你知道我的想法。”

“既然你都看过,就不用退回来了。反正它早晚是你的。”

宋满冬心想,早知道刚才就听陈敬之的,把盒子还给他了!如今是真的骑虎难下。

她抬起眼睛看看陈敬之,又看向手里的盒子,叹了声气,“镯子我能暂且保管,但结婚的事情近来恐怕不行。”

宋满冬也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次几个大队受灾严重,大队上的人恐怕要过一阵子苦日子了。”

“他们如此,我实在没心情办喜事儿。”

水灾的难,不在被淹没这一两天,而在后头。

地里的粮食能不能保住?家里的东西能不能用?屋子还能不能住人,还得预防牲口病倒……

对这些靠地吃饭的庄稼人,少说也得一两年才能恢复元气。

满大队都找不到几个笑颜,她还要在这时候办喜事儿,岂不是自找霉头?

陈敬之咧嘴露出了个傻笑,同宋满冬对视数秒,才回过神来,答道,“我不急的,你又不会跑。”

“奶奶说婚前跟婚后不同,叫我们早点儿结婚,才知晓其中滋味儿。但我觉得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说完,他又看向宋满冬,“我们若是能常常见面,就更好了。”

宋满冬笑道,“已经很幸福了,还不知足?”

陈敬之却说,“我也是正常人,人哪儿有知足的时候?正是因为不知足,去努力,才能得到更多。”

他这话正中宋满冬心坎。

从前她追求平淡,可后来才知晓自己并非真的淡泊,她也想站在高处,走的更远一点。

“你说的对。”宋满冬遗憾告诉他,“接下来我也要更努力一点儿,恐怕回河东大队的日子不会太多。”

陈敬之佯做恼怒,“早知这样,我就不说了。”

宋满冬哼道,“你可不会比我轻松。”

他们也有的忙呢。

这回水渠出了问题,兜底的恐怕还得是陈敬之他们。

几个大队的人,尤其是河西大队,损失惨重,可不会再有精力去修了。

两人嘀嘀咕咕说着,渐渐放松下来。

宋满冬看出陈敬之脸上的疲色,便催促他赶紧去休息。

陈敬之不舍,“我们今日一分别,下回见面不知又要多久。”

宋满冬想了想,“你开车过来的?”

陈敬之点点头。

宋满冬便道,“那我陪着你,去车上休息一会儿。”

左右她现在无事。

陈敬之琢磨了一下,倒也算能接受,这才带着她往外走。

外面的闹声由远及近,宋满冬这才瞧见,姚娉婷护着个小女孩儿,跟其他知青和另一对男女对峙着。

走过去才认出是林二花。

林二花躲在姚娉婷身后,探着脑袋对她爹娘说着,“赵知青说了,不用你们管我,我往后住知青点,她管我。”

林二花爹娘骂骂咧咧,“死丫头你长本事了?还敢给赵知青添麻烦!赶紧滚回来!”

林二花吐字清晰道,“我才不是死丫头,我有名字,我叫林二花。”

“我虽年纪小,但也是个人,不是你们能随意处置的牲口。你们疼我爱我,我自然敬重你们,奉你们为父母,你们若待我如贱草,那我何必听你们的话?还不如拜猪狗为父母,它们还知道哺乳子女呢!”

林二花爹娘被她这话给砸懵了,哭天抢地找大队长,“二花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赵知青都教了她什么!”

张大队长正忧心今年的公粮和大家的口粮,哪儿有心情在这儿给他们厘家务事,叹了生气,“二花也没说错,这回要不是赵知青,她能活下来?”

“你们自己好好想想。”说完背着手走了。

林二花父母想教育林二花,但又不敢跟姚娉婷动手,只能站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偶尔再干嚎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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