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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木漾木微应了声。

二人将石崇带走的时候,石崇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大喊:“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殿下——”

他的喊声撕扯而绝望,透着深深的恐惧,飘荡在整座敬云院,也落在褚朝朝耳朵里,让她听着心里就不好受。

他这个人,好似也没那么好说话。

她魂游天际了好一会,手中拿着个木勺来回摇摆,阿春打开盖子看了眼药,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嘱咐道:“小娘子,我去库房一趟,再过一刻钟若我还未回,你就将药端去给殿下喝。”

褚朝朝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她又发了会怔,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阿春还未回来,就拿起手中的木勺将汤蛊里苦涩的药汁给舀进玉碗中,舀着舀着,褚朝朝突然一惊。

这汤蛊里怎么有条这么大的蜈蚣!

她最怕这些个虫子了,长那么多只脚,怪渗人的。

也不知这么大一条蜈蚣是什么时候爬进药蛊里的,它也不怕烫,自己没了命,也毁了这一汤蛊的药。

褚朝朝很是无奈的小小声叹气,想了想,不能耽搁璟王殿下用药,不如,她将这条蜈蚣挑出来给扔了?

这样,只要她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这汤蛊里进过蜈蚣,还不耽误璟王殿下用药,她再三思忖,克服住自己内心对蜈蚣的恐惧,躲得远远的将蜈蚣用筷子给挑了出来。

身上一膈应,也不知甩到哪里去了。

恰巧这时阿春回来,看到她在扔东西,急忙上前往汤蛊里看了眼,不解的问她:“小娘子适才扔了什么?”

褚朝朝四下看了眼,低声道:“汤蛊里爬进了只虫子,我给挑出来扔了。”

阿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适才她回来的路上还在想,小娘子可别将汤蛊里的蜈蚣给扔了才好,还真是给扔了,阿春瞬时急得不行,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褚姨娘,闯大祸了。”

“嗯?”褚朝朝有些懵,看着阿春。

“殿下身上的毒需以蜈蚣做辅药,须得碾碎让殿下入腹才是。”

褚朝朝:“可,可前两日的药里也没有啊?”她见之前的药里没有,这才以为是爬进去的蜈蚣呢。

阿春一会急得出了汗,嘴里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

“前两日汤蛊里没有,那是殿下还未到用这味药材的时候,昨日夜里孙大夫再三嘱咐,定不可出了差错。”

阿春的一通话让褚朝朝瞬时变成了小哑巴,极为愧疚,愧疚的不说话了,沉默了会,她才道:“我去跟殿下请罪,阿春,你告诉我,这,这一条蜈蚣值多少银子?”

看她能不能用银子抵灾,赔给他。

不远处,谢璟负手而立站在一棵古槐树下,神色温和,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褚朝朝。

她想赔给他?

适才石崇大喊着‘救命’离开,他担心会吓到她,本是想来看看她,却是看到了这一幕。

小姑娘倒是个敢担当的。

阿春看着她叹息了声:“小娘子,你就是把自己发卖了也不够赔的,还是我去找殿下请罪,你在这待着吧。”阿春说着就要端起药碗离开,小娘子家甚至连官身都不是,只她爹是个教书先生,哪里有银子?

褚朝朝上前拦住她,又问:“这么贵?”她好歹也值些银子的,阿娘说若在战乱年代,她这个模样的,可值钱了。

阿春回她:“这蜈蚣统共也就三只,是孙大夫用药膳养了五年才成,不是银子能衡量的。”

褚朝朝丧气的叹了声。

这时,谢璟神色温和,向着褚朝朝走去,嗓音噙着笑意:“你还真想把自己给发卖了?”

阿春见谢璟走来,急忙端着药碗跪在了地上,是她没有看好药,也没跟小娘子说清楚,才会让小娘子误以为是没用的虫子。

褚朝朝见阿春跪下了,她也要跪,被谢璟抓住了手腕,他眸光深邃的看着她,嗓音倒是温和:“若是发卖给本王,倒是可以抵了。”

褚朝朝:……

“殿,殿下是想让我做什么?”

谢璟抬手示意阿春起来,宽大的手掌依旧握着褚朝朝的手腕,扯住她的手向着敬云院走去:“先欠着本王。”

他说完,听到身旁传来小小的叹气声。

直到走进屋内,褚朝朝才又问他:“没了蜈蚣殿下的毒是不是就解不了了?”

谢璟侧首看她,想起这小姑娘来璟王府的目的,说道:“孙大夫医术高超,本王不会死的。”

褚朝朝没听出他的意有所指,点了点头。

垂眸的瞬间,她轻呀了声,躲在谢璟身后,谢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地板上石崇留下的血迹阿绿还未来得及清理。

显然她看到血迹,想到了别的,有些吓着了。

谢璟垂眸看着她,轻声解释着:“他们是罪有应得,不必怕本王。”

谢璟已能很好的把握住对她说话的语气,不会生硬也不会冷厉,不至于把褚朝朝吓的又发抖。

褚朝朝闻言老实的点了点头。

这时,木漾走进来,禀道:“殿下,顾公子求见。”

谢璟微微蹙眉,今日倒是很忙,他本还想着将褚朝朝带进书房考查一番她的学问,看来只得作罢,到夜间再考查了。

谢璟去了竹园见顾凉。

竹园离得敬云院不远,转过一条回廊就是,未中毒前他常一个人在竹园里饮酒,那里清静,除了顾凉也就只他一人去过。

顾凉是大盛朝唯一异姓王顾凛的长子,与谢璟向来性情相投,让木微木漾曾一度以为他家主子与顾凉是断袖。

顾凉坐在亭下,抿了口茶,大肆夸赞一番:“璟王殿下这里的茶着实是香醇,好些日子未来讨一杯了。”

谢璟未理会他的话。

顾凉又开始说笑:“朝朝来到王府也有几日了,殿下身边突然多了个女子可还适应?”顾凉说到女子时,故意压重了语气,意有所指。

虽然他知道谢璟根本不舍得碰那小姑娘的。

谢璟听到他提起褚朝朝,倒是勾出一抹笑,顾凉肉眼可见他是极为适应,提醒着他:“璟王殿下的冷脸对着我们也就算了,可别整日里对朝朝那样。”

吓跑了可如何是好。

他可还记得,在灵山寺那日,小姑娘磕磕巴巴的跟空明大师说出‘陆臣’二字时嗓音里含着的娇羞。

顾凉话落,却是第一次见到谢璟眉目间有些犯愁,想来他是说对了,朝朝怕他。

“殿下哄着些,时日久了,她也就不怕了。”

他其实想说,不如直接圆了房,一个床上滚出来的夫妻关系自会亲近些,这感情日后培养起来也容易不是。

可他没敢说。

二人说了一会话,顾凉谈起正事:“适才我见木微带着石崇离开了王府,殿下当真要为了八年前的旧案一直与陛下作对?”

谢璟是景帝与皇后唯一的嫡子,以大盛朝立嫡不立长的规矩,他早该被立为太子了,只是,谢璟一心揪着八年前的旧案不放,想要为张家翻案。

而当今陛下,非常反对这件事。

是以,立储之事一直被拖着。

谢璟看了他一眼:“本王为忠臣翻案,何来作对?”

顾凉也是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做这件事,说来也是多嘴一问,朝朝都进了璟王府,他更是不会就此罢手。

顾凉与谢璟在这里谈事,褚朝朝在屋内待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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