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谢璟微抬下颚,修长的脖颈显露出匀称的线条, 深邃的眸光示意褚朝朝:“扒开。”
褚朝朝:“?”
他让她扒开他的衣服。
醉酒了的褚朝朝很胆大, 还真就抬起小手将他的外衣给扒开, 随后又将人家的里衣给扯开一大截, 劲瘦的肌肉纹理出现在眼前。
果真, 在他的肩头上, 有一道小小的伤, 一瞧就是小孩子给咬的。
褚朝朝有些不信:“这,是我咬的?”
“本王该怎么讨回来呢?”谢璟宽大的手掌从她后脑挪开, 同样落在褚朝朝纤薄的肩头上。
褚朝朝急忙给他摆手:“不行,殿下不能咬回来, 疼。”
看着都疼。
那咬人的人也忒狠了些,一看那疤痕就有些年头,还深深的呢。
谢璟目光盯在她唇上,小姑娘脸上的薄红像是雾气朦胧中的桃花,而红润的唇却被他吻的如殷红的海棠,他坏笑:“不咬,也不是不行,乖乖听话,别再咬本王了。”
他又吻上来,褚朝朝下意识将手腕落在他肩头,承受着他有些强势的吻,却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光滑而结实。
本是下意识缩了缩已触上去的小手,却还是不受控的又摸了上去,整个人如坠入绵软的梦,初次与男子有如此亲密的行为,这种感觉既让她觉得奇怪却又有丝丝缕缕的满足。
褚朝朝在他怀中动了动身子,脑袋迷懵中似是感觉身前一轻,她的裹胸开了,被她适才的举动给整开了。
褚朝朝仅有的一丝理智让她去推开谢璟,与其说是推开,其实是谢璟也感觉到了,如装满水的水囊突然一下在他胸膛下散开。
他腹部猛的收紧,眸光暗沉的看着褚朝朝。
小姑娘想从他怀中起开,小脸滚烫,却逃不开男人的禁锢,褚朝朝低声说着:“殿下,我,我困了,想去歇着了。”
她想逃。
谢璟将她往上提了提,呼吸滚烫落在褚朝朝侧颈,此时屋内太过静谧,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谢璟虽在克制,却不肯放她走,伏在她耳边,嗓音暗哑道:“原来,朝朝不长身体了。”
褚朝朝闻言,就要恼羞的着火了。
她就要像树林里的干木,被炙热的阳光照射,就要无火自燃了。
她本来就不长身体了。是他眼拙。
可却嗓音低如蚊呐的回他:“朝朝还在长身体呢。”
谢璟深吸气,闭了闭眼。
可胸膛前的绵软又是让他不得不去在意的。
“再亲本王一下,就放了你。”
褚朝朝很老实,也很听话,仰头就要去吻他,却只听一声‘嘭’,好似有人摔倒了,她回身去看,只瞧见屏风后有一道身影。
她有小情绪的看向谢璟,眼尾泛着红,可怜兮兮的:“云霁哥哥,你能不能别欺负我了,我真的困了。”
谢璟收了收体内的燥热,淡淡‘哦’了声,嗓音暗哑道:“这次放过你,下次就不一定了。”
褚朝朝是真的困了,也不听,倒在他怀中就闭上了眼睛。
谢璟抬手在她粉团子似的脸颊上捏了捏,似觉不够,又给揉了揉,低声道:“还真敢就这么睡。”
将她抱起,放在了她的床榻上。
次日一早,天才微微亮,他们居住的这处院落四周都是古老的榕树,显得静谧却又有些聒噪,也不知藏在哪儿的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谢璟习惯了早起,也就刚中毒那段日子在床榻上多待会,他坐在书房内手握书卷,窗牖是半敞开着的,晨风微凉吹进来,翻动着书案上的纸页,晖光打在他的侧脸,俊美无俦的脸庞锐利中带着柔和,垂眸认真落在字里行间,太过美好。
而此时,月竹院里却格外热闹,昨个夜里摔倒在屏风外的人是阿春,她看着时辰还早,屋里也烛火通明,铜兽炉里檀香还未燃上,她就要走进来,却是看到了不该看的。
也不知怎的了。
惊的直接一个转身摔了个屁股蹲,‘嘭’的一声也不知打扰到殿下和小娘子没有,只她刚摔着,阿绿就进来了,随后这凑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多。
她就对他们说:“殿下将小娘子抱在怀里,正,做那事呢,她就给惊着了。”阿春与阿绿皆是未经人事,提到这些总是避不得会脸红,也没多说。
可,正做那事呢。
哪事呢?
褚朝朝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她昨个没少吃酒,跟阿绿搁那耍酒疯,醒来时头懵懵的,还未下榻,谢璟就向她走了过来。
“醒了。”他站在她床前,看着她那双还有些迷糊的眼睛,似乎可以确认,小姑娘吃酒吃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清了清嗓子:“昨夜——”他话刚说出口,褚朝朝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她眼睁睁看到,她打过喷嚏后,谢璟的脚步向后退了退。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有用手掩着。
谢璟目光在她身上扫了眼,小姑娘昨夜饮了酒,直接倒在他怀里就睡着了,也没去沐浴洗漱,都发酵了。
“起床沐浴,本王等着你用早膳。”
虽然他这话说的温和,褚朝朝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嫌弃,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带着小情绪的瞥了他一眼:“知道了。”
她就要起身,见谢璟站在那里还不走,问他:“殿下不出去吗?”她一身酒味,别熏到他了才是。
虽然确实不好闻,可被人嫌弃还是生气。
谢璟还是问了她:“醉酒的事都忘了?”他问完目光就看向别处。
褚朝朝‘嗯’了声,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脑袋挺疼的,跟有虫子在爬一样,想必他是知道了她和顾二公子一起饮酒,生气了吧。
谢璟侧首看了她一眼,抬步上前给她将睡的凌乱的发丝用指节捋了下,嗓音温润道:“乱糟糟的,睡觉这么不老实。”
褚朝朝不说话,还将唇瓣抿的紧紧的,怕有空气跑出来熏到他。
她身上确实满身酒气。
——
阿绿侍奉着褚朝朝沐浴,半个时辰了她也不愿出来,阿绿听碧儿说起过,她家小姐就是条鱼儿,喜欢水,每次沐浴都要在里面待许久。
阿绿笑声说着:“小娘子,殿下可是一直在外面等着呢,咱们沐浴好就出去吧。”阿绿说完,褚朝朝后知后觉应了声,才想起来谢璟在等她。
她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很香,还有桂花的清甜气息,让阿绿侍奉着换了昨个谢璟就命人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又梳了发才来到外间。
用过早膳,褚朝朝在院中等着谢璟,他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也不知是谁,她正坐在秋千上看古榕树上一只通体明黄的鸟儿,看上了人家的羽毛,想拿来做装饰,木漾突然走过来,先是给她施了个礼,随后递给褚朝朝一个小荷包。
“褚姨娘,这是那日咱们下的赌注赢来的银子。”木漾眉目含笑说着,他因着生的圆润,笑起来可显喜庆。
褚朝朝都有些要忘了那件事了,被木漾一提才想起来,不过她没接过来木漾递来的荷包:“一月还未到呢,现在给我做什么?”
木漾:“木微已经输了,当然得给。”
褚朝朝:“没,我和殿下没——”她话都没讲完,木漾突然打了个颤,褚朝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谢璟什么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了。
他瞥了眼木漾:“本王生病的这段日子,你和木微倒是很闲,”他本只有嗓音冷厉,这会眉目间也缀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