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
“雨夜路过贵地,见此无人,借宿一晚,可有叨扰?”于重回复道。
而这个时候,那破烂的窗口很快就有目光投射进来,显然是来摸底的。
片刻之后,只听见咚的一声,驿站破烂的门被踹开。
几个身着铠甲的汉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汉子呵斥道:“行军重地,岂是你们能呆的地方?”
很显然,他们的底已被摸清了,这什么鸟重地,明显是来找茬了。
于重回复道:“将军,我们实在不知,马上就走。在下于重,家师风旗镖局李海头,以后将军路过天仁城,定然好生款待。”
说着,他就想让人收拾行李。
这几人明显不买账,汉子冷笑一声,说道;“押镖的?钱货我们要了。”
于重看了外面那黑压压的人群,向贾四使了个眼色,说道:“没问题。”
这来得人图财,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贾四脸上露出难色,可是随即看到对面已有人在拔刀了,赶紧答应。
这时,一个穿着铠甲的汉子看了一圈,气闷道:“奶奶的,一个女人都没有?”
贾四松了口气。
他这次出门,得知有危险,所以没将妻妾带在身边,可见是做对了,不然……
结果这时,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家伙忽然说道:“大哥,没有女人不打紧,你是知道我的,我觉得那个可以。”
“是吗?点火,看清楚点,我这人向来也男女不忌。”
听到这里,近乎所有人都是菊花一紧。
屋子里的火堆很快被点燃,映照出了一张张脸。
火光中,那些兵匪的样子也展露了出来。
不出预料,他们全看向了季缺。
没办法,天生自带霉运光环,再加上他确实是这群人里长得最白、皮肤最好的,不找他找谁。
“好了,今天我们心情好,钱货拿走,人只要一个,行了吧。”
说着,那尖嘴猴腮的汉子就向季缺走来。
于重拱手道:“将军,那是……”
“闭嘴!怎么,想一起吗?”穿铠甲的大汉呵斥道。
于重等人脸色难看,没敢啃声,生怕对方一个动怒,就把他们抓到一起玩弄。
这群兵匪真是,连男人都不放过。
这时,他们仿佛已预见了季缺的结局,不忍再看。
季缺赶紧后退一步,忙道:“这个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那尖嘴猴腮的汉子又要抓来。
季缺说道:“带银子了吗?”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贾四率先反应过来,疑惑道:“老弟,你该不会是……”
这时,来抓季缺的汉子不禁笑了起来,说道:“我看你长得挺正经的,没想到……带了,当然带了!”
季缺点了点头,仿佛自言自语道:“好了,他们带了银子了。”
下一刻,当那尖嘴猴腮的汉子就要抓中季缺的手,就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那汉子倒在地上翻滚着,惨叫道:“眼睛!我的眼睛!”
只一瞬间,那汉子的眼珠就滚到了地上,上面有两个很细长的爪印。
“怎么回事!”
“上……”
为首的刚要下令手下上弓,结果只听见“喵!”的一声,他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
林香织不知何时已落在了他的头盔上,一双染血的爪子就贴着他的眼睛。
为首的军官赶紧求饶道:“手下留情!好汉手下留情!”
季缺走了过去,学着对方之前的语气道:“刚听说你们带了银子,先说,这钱货我要了!”
“没问题,没有问题。”
“来人,把身上值钱的事物全给这位爷。”
季缺背着手环顾了一下,继续学着对方的语气道:“奶奶的,一个女的都没有?”
那被按住眼球的领头带着哭腔道:“好汉,你看男人行不?”
季缺理都没理他,看着那一堆银子和一些首饰,说道:“全在这了?”
“只有这么多了。”那应该是副官的人紧张道。
谁能想到,他们几十号人,连弓带刀的,竟然被一只猫“擒贼先擒王”般拿捏了。
那领头的满头是汗,暗道:“晦气!”
他出门算过一卦,乃是大吉之象,结果……
不过还好,这人看起来是图财的,说来说去,像是要比他们要良善一点。
这时,林香织喵喵叫了几声。
“他们前不久刚杀了人。”
听见林香织的话后,季缺打了个响指,说道:“杀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唔!”的一声。
林香织猫爪一个下滑,径直贯穿了那领头的咽喉。
之后,只见她几个起落,地上就多了几个惨叫的人。
“猫杀人了!”
“砍它!”
“啊!”
“啊!”
……
只见林香织身形如电,每一个起落,就有一个兵匪倒地。
中途有兵匪偷袭放箭,有的被它轻松躲开,有的更是被她一尾巴扇断,反向扎入敌人的血肉里。
雨夜之中,破烂的窗纸很快被血染红。
兵匪们接连被杀了二十多人后,很快传来了骑马想逃跑的声响。
结果想逃是不可能的,只见林香织挑起一把刀就是一通砍,雨夜之中只留下了他们被砍翻在地的身影。
如今的林香织真实实力已接近三境真元境,面对这一窝兵匪,还不是砍瓜切菜,眼睛都不眨一下。
最终,她回来时,外面已是一地的尸体。
季缺已把银子清点过了,拢共三百六十两加若干金银首饰。
镖师们和贾四一时吓得不敢出声,浑身发抖。
季缺见状,忍不住解释道:“大家不要紧张,我一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出门在外带只猫防身很合情合理吧?”
说着,一只铁锤从裤裆了掉出来,咚的一声砸在了刚被抓瞎了眼,正在装死的那位汉子脸上。
那汉子鼻子都被砸塌了,依旧一动不动,像是死透了。
季缺把铁锤捡了起来,一脸和善道:“正如大家所说,我是一名读书人,出门在外,难免要修理一些……”
他话还没说完,一把菜刀从上面落了出来,嗡的一声砧入了那装死汉子的脑门上。
他只能一脸和善的把菜刀拔了出来,擦了擦,解释道:“正如大家所说,我是一名读书人,出门在外,难免要自己弄菜,带把……”
咔嚓一声,只见一把大剪刀滑落下来,扎穿了倒地男子的鼻子。
这个时候,这男子再也忍不住了,满脸是伤的抽泣起来,用那空洞洞的眼眶看着季缺,哭嚎道:“杀了我!求你杀了我!我受不了了。”
季缺忽然想起了一个和自己有关的问题,忍不住问道:“有件事我想请教一下,你为什么对男人……”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那男子已从鼻子上抽出了剪刀,咔嚓一声扎入了自己脖子里。
季缺一时于心不忍,感叹道:“何必呢?”
说着,他抬起头来,发现贾四一群人已窝在一起,一脸惶恐的看着他。
特别是富商贾四,恨不得钻进仆人的屁股里。
季缺只能摸了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