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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他说过会善待“俘虏”,却对?一个小?娘子?撒了谎,不能忍受。

谢安平又想起塔娜天真地朝他笑,说她成了叛徒,回去定会被五马分尸。她不知他的秉性?,若他是阴险恶毒的人,那?她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不想……辜负她的好意。

谢安平重重闭眼,朗声对?底下的可汗道:“阿格塔部落是战败方,你们没资格同大宁谈条件。”

今日是逼他给人,明日又提出无礼的割让协议呢?

他们是战胜国?,应该摆出高?位,而不是任人摆布。那?样,打赢了战役又有什?么好处?况且,谢安平借偷袭一战,也提前探了可汗的底。他并没有谢安平想象中那?样强悍,如今的大宁国?还能守住社稷峥嵘。

可汗没想到谢安平会拒绝这样惠而不费的好处,又或许他聪慧,早知可汗元气大伤,近一年本就没有对?战的能力。

今日,可汗也不过是借“塔娜”一事,开一个和谈的口子?罢了。

两军心知肚明,本该交出胡族俘虏,谢安平也乖乖顺坡下驴的,而不是这样撕破脸,气氛胶着?。

谢安平想得更远,要是他真交出塔娜,那?么往后,谁还敢信谢家将?物尽其用?后,便弃如敝履,这样的名声传开,对?谁都没有好处,那?些胡族俘虏也不可能再信“招安”的鬼话了。

可汗和谢安平对?峙一番,终是笑了声,切齿:“也罢。谢将军,那?咱们后会有期。”

谢安平目送胡族大军离去,待人走后,他才缓步回了城中。

雪下得更冷更大了,至少这样的寒冬,藩镇百姓是安全的。

在刘云眼里,谢安平竟能不战而胜,击退胡族大军,真是盖世之才。但他同谢安平有过节,他越是强悍,越让刘云觉得伤眼,他所受屈辱便不能及时讨回了!真可恨……

刘云想到了那?一名曾送往谢安平住处的胡族公主,微微眯起眼眸,心里有了算计。

另一厢,藩镇战事将熄,谢安平也收到了官家封赏的旨意,命他入京领赏。说的犒劳勋臣,其实谢安平也知,这是打算“杯酒释兵权”,皇帝不会允许他无战事的时候还留在藩镇,调教他手底下的兵,必要将人囚于身侧,才好安坐龙椅。

不过谢安平在边境征战数载不曾归家,母亲每每只能同他家书?互慰,定是思儿?得紧,他也该回去一段时日,膝前尽一尽孝心。毕竟父亲战死?之后,最?苦的便是母亲了。

谢安平想着?一堆家中琐事,冷不防撞上了个小?娘子?。

他定睛望去,原是塔娜!

“你怎么在这里?”谢安平忙忘记了,都没能安置她的去处。

塔娜倒是笑得意味深长:“你前几日为什?么保下我?我以为这次肯定死?定了!”

谢安平愣了,顷刻,答:“我只是不喜拿妇孺来当?和谈条件,况且你是大宁国?的功臣。”

“是吗?”塔娜饶有兴致地靠近,“你其实是怕我回去会死?吧?”

“……”也算原因之一,但被这个女人说出来,怎生这样不爽呢?谢安平皱眉。

“嘿嘿,那?我要奖励你。”

塔娜趁谢安平不注意,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接着?印上一吻。

谢安平身子?一僵。隔了很久,他才回过神来:“你……身为女子?,该知廉耻!”

“谢安平,你耳朵为什?么红了?你、你不会从来没被女人亲过吧?”塔娜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谢安平抬腿就走,塔娜追上去——

“嗳?!大宁国?要是悍将战胜归来,没有小?姑娘爱慕勇士,主动献身的吗?!和我们乌兰真的不一样!我们喜欢强者,要是有英雄归来,姑娘家都能随时表达爱慕之情的!”

话一顿,谢安平回头?,古怪地看了塔娜一眼:“你也对?其他草原勇士表达过爱慕之心?”

她不是说,他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吗?

原来不是唯一,她心里英雄很多?

谢安平有种……受骗的感?觉。

塔娜呆若木鸡,挠头?想了半天:“那?倒没有,你在我心里分量还是很重的。主要是,这些年也没人敢杀我的马……咳咳。”

“……”谢安平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为什?么要和她纠缠这些小?情小?爱的问题!

“谢安平!你不会是吃醋吧?放心吧,我心里的英雄名次,你肯定是论第一的。谢安平,你等等我,我想知道,我如果回京城见你的母亲,要带什?么礼物?你母亲喜欢马吗?不然给她带一把红宝石匕首?啊,我王宫那?把匕首好看,就是没带过来,好可惜啊。”

谢安平被她吵得头?疼,身上旧伤都似要发作?了。

忍无可忍,他拧了拧眉心:“不必带!母亲喜静。”

闻言,塔娜忸怩:“嗳?谢安平,你发现没有……你同意带我回去见你娘亲了呀!”

“……没有。”他入她套了,女人真难缠。

“我们哪天启程?”

“你留下。”

“坐马车好不好?我没有坐过船,阿贺说坐船很晕。”

“阿贺?你和谢贺什?么时候有的交情?”

“嗯?我说话他听不懂,不过我拿棍子?把我们的关系画给他看了。他看完以后,待我很好,还喊我什?么来着?,我想想,你们大宁语好难啊……”塔娜腔调古怪地说出一个词,“哦,他喊我——夫人。”

说完,又换回阿格塔语。

小?娘子?揪住了谢安平的衣袖,满脸期待:“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是说你愚蠢。”

塔娜一脸嫌弃:“肯定是喊我阏氏啦,我才不蠢呢!”

谢安平挑眉:“你知道还问?”

“嘿嘿,这不是想听你亲口解释么?”

谢安平已经不想和她讲话了,他迈开长腿,大步流星走向内院。怕塔娜来烦他,还特地嚷了句:“别跟来!我已经几日没休憩了,我要睡一觉。”

“哦!那?我在屋外等你。”塔娜还是很贴心的,真没有跟去了。

难得耳根子?清净,谢安平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每睡两个时辰,就能听到指尖掏窗洞的窸窸窣窣声,没多时,幽怨的女声传来——“谢安平,你睡醒了吗?”

“没有。”

“那?我再等等。”

“……”

烦躁,好想把她丢出去。

谢安平头?一次后悔自己纯善,竟怜悯起这样一个缠人的精怪。

他一面烦她,一面又觉着?屋里太安静了。待睡到了夜里清醒,谢安平难得记起了塔娜,他允她进?屋里。

只是连喊了几声,塔娜都不见踪迹。

人去哪里了?

谢安平跃上屋檐,搜寻了一番,却见到一滩淋漓的血迹,以及一段银色细链。他记得,这是塔娜的耳饰。

她出了事?!是胡族人来劫的吗?

谢安平想了想,不至于。先不说军机要镇里外防守有多严苛,再来阿格塔部落退兵,并非只战马折损一事,还有更深层的缘由——是他们知晓了大宁国?骑兵不弱,唯恐战变会损兵折将,这才以“交出塔娜”为条件,抛出和谈休战一事。阿格塔部落做好打算要暂退一段时间,不贸贸然进?军,同谢家将争斗。

可汗是聪明人,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叛徒女子?而耽误侵略大计。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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