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
“营销的问题?”小满眼里全都是求知欲,“那你教我该怎么卖?”
“明天吧,我现在要回去了。”
临走时,林麦拿了五百块钱交给陈封在江汉路夜市看场子的两个小弟,让他们转交给陈封。
陈封前前后后帮过她不少,今晚又帮她赶走了混混。
她不能白让人家为她做这么多,拿钱报答是最好的方式,大家互不亏欠。
当天晚上,陈封就收到了林麦的那五百块钱。
连翘以为他不会要,连夜会把那笔钱还x回去。
却没料到他微笑着把那五百块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明白林麦给钱的意思。
她用这笔钱在她俩之间画了一条红线,提醒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连翘乐于见他收钱。
陈封收钱,意味着他和林麦之间不过公事公办,即便有私交,那也是有限的。
贺胜请的那群小混混在陈封这里吃了亏,当即就去找贺胜,让他赔偿被陈封洗劫一空的钱财。
贺胜那时正跟几个兄弟在录像厅看港台限制片,听了那群小混混的话,当时就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料到林麦有陈封撑腰。
赔偿了那伙混混的损失,贺胜也没心思再看录相了,垂头丧气地回家。
路上突然窜出两个人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套了他的麻袋,把他拖到路旁的小树林里一顿毒打,打完就跑。
贺老爹得到消息时,贺胜已经躺医院了。
看着儿子被打成非人类的模样,贺老爹又气又恨又后悔不迭。
气的恨的是,林麦下手太狠了。
悔的是,不该被逆子说服,由着他请混混去林麦店里搞事,人家不收拾他才怪!
早上方卓然来店里吃早餐,笑着问林麦,要个什么样的订婚礼。
林麦想了想,道:“把爷爷奶奶请来吃一顿饭就行了。”
“不摆酒宴?”方卓然虽然为人低调,可是他和小姑娘的订婚礼他却想办得隆重。
他想昭告天下人,小姑娘是他的未婚妻。
林麦摇摇头:“别麻烦了,一切从简,等结婚的时候再大操大办。”
方卓然有点遗憾,可也只能依了她。
林麦问:“你昨天请了建筑师检验房子,建筑师怎么说?”
“他也说地基没问题,可以加层。”
林麦点头:“那就好。”
探望贺胜
被贺胜请来的混混耽误了一整天的生意。
别的食材都不用林麦担心,可以放进冰柜里保鲜,因为数量都不大。
唯独今天进回来的莲藕和玉米不能在无法保鲜的情况下久放,得尽快卖掉。
莲藕好说,做成卤藕,当天就能卖完。
可这么多玉米,光靠每天晚上卖烧烤时烤着卖,实在是太慢了。
只怕没卖完,玉米就坏了。
林麦打算去找张师傅,让他帮忙做两辆她前世满大街可见的烤车。
这种烤车既可以烤玉米又可以烤红薯,使用起来非常方便,可以从早烤到晚,烤的量还不小。
再过一个月红薯就上市了,卖烤红薯也很挣钱的。
虽然对如今的林麦而言,这些钱全是小钱。
可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林麦从不嫌弃。
并且她卖烤红薯,就能从四美镇的乡亲们手里进红薯,对他们是一份帮助,虽然这点帮助微不足道。
林麦前世有钱后,不仅上了成人大学,琴棋书画她一项没落。
为此还招致吴晓茧和他一家人各种冷嘲热讽,说她一把年纪了还学这些,不要脸!
现在想想,她拿自己的钱学她想学的才艺,怎么就不要脸了!
可当时却被那一家禽兽骂得无地自容,差点就放弃。
前世,林麦请的是艺校的老师教的琴棋书画,这几样才艺因此都很出色,让她画出烤车的外观图和内部结构图,对她而言,那根本就不是事。
她拿着画好的烤车外观图和内部结构图去找张师傅。
张师傅为了林麦的新店能早点开张,特意向包工头请了一个月的假,一心一意地给林麦的店搞装修。
林麦去对面的带门面小洋楼就找到了他。
那时张师傅正踩着梯子在重走电线,林麦进去就道:“张大叔,您先停一下手上的活儿,帮我做两辆烤车。”
“啥烤车?”张师傅从梯子上下来,接过林麦手中的图纸看了起来。
林麦画的图纸清楚明了,又浅显易懂,张师傅一看就懂。
烤车做起来不复杂,需要的材料是薄铁板和两个车轮,这些材料不难弄到。
张师傅爽快地接下了活儿。
他笑着道:“也不知你这脑袋瓜是怎么长的,总能想出些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林麦腼腆地笑了笑,这些全都不是她想出来的,是抄袭的前世他人的成果。
她转移话题,把方卓然带建筑师检验过房子,能够加层的事告诉了张师傅。
张师傅笑着道:“昨天中午,方教授请来的建筑师检验完了,方教授就告诉了我结果。”
林麦有点奇怪,这个细节方卓然居然没跟她说。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男人嘛,心思没那么细腻,哪会每个细节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林麦回到店里,见贺老爹又来了。
上次他来,有周彩云热情招待,可这次,没人搭理他,贺老爹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坐着。
林麦却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她笑着挖苦道:“昨天你儿子请了一帮混混上我这里捣乱,我想找你解决,你人不在家,这事情一解决,你就回来了。”
贺老爹尴尬得不敢直视林麦,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不知道臭小子那么浑,居然会那么做,不然我早就制止了。”
“是吗?”林麦不置可否,淡然一笑,“你不制止,我也有办法制止的。
这年头,哪个开店做生意的没点自保的本事!”
贺老爹听着她软中带硬的话,局促不安起来:“小林啊,我儿子对不起你,我替他赔罪。
不过求你放过他,我只有他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死后连个上坟的都没有。”
林麦脸色一沉:“贺老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放过他’,说得好像我对他怎样了似的!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我可没动你儿子一根汗毛。
现在正是严打期间,你说这话,是想把我送牢房里?”
贺老爹脸刷地一下白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来告诉你,我保证他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说罢,殷切地看着林麦。
林麦不冷不热道:“我一向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斩草除根!”
贺老爹一连说了好几声明白了,就落荒而逃。
林麦和贺老爹的对话周彩云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
她小声狐疑地对林麦道:“听贺老爹的话,他儿子好像出事了,会不会是陈封干的?”
“有可能。”
林麦想了想,说了声“我出去一下”,就去了贺老爹住的小区打听了一番,得知贺胜被打进了医院,于是买了些水果点心去探望他。
当然,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