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得嘶声惨叫。
上官熠再直起身时,房顶上已不见了怀钰和沈葭的身影。
“给我搜!”
一大帮人举着火把追进一个废弃天井。
怀钰抱着沈葭,躲进一间厢房,房间很大,分成两重,一进是会客厅,后面的是卧房,想必是项太监生前的安寝之所,只可惜被盗贼、乞丐和流浪汉光顾太多次,家具差不多都被搬空了,就连那可卧十几人的雕花紫檀木大床也被拆了个七零八落,只剩一副床板。
“不行了,休息会儿。”
沈葭坐在床上,刚想喘口气,窗户突然被人撞破,一柄闪着冷光的长剑飞来!
“!!!”
沈葭吓得大叫,怀钰一把将她拉至身后,绣春刀出鞘,与长剑交手了几个回合,迸出几颗火星,随即交错分开。
“身手不错!”
持剑的青衫男子猛喝一声,一抖手中长剑,发起第二次攻击。
只短短交手一瞬,怀钰就测出此人功力远非上官熠手下那群狗腿子可比,只怕是江湖中人,若是他孤身一人,倒可以与此人切磋一番,但他此时带着个不会武功的沈葭,未免束手束脚。
“走!”
怀钰当机立断,不与他继续缠斗,搂着沈葭跳出窗子。
青衫男子紧随其后,其余人听见动静也追了过来。
这场追逐戏没上演多久,上官熠这边人多势众,包围圈逐渐缩小,最后将怀钰和沈葭逼进荒园里。
这里原本是项宅的后花园,取了个雅名叫“听瀑园”,当年姓项的太监还掌权时,也曾宾客如云,只不过二十载光阴眨眼即过,听瀑园早已荒芜,园中荒草蔓延,长至齐腰深,假山石倒塌,水塘干涸,蛛丝结满雕梁。
怀钰一手执刀,一手牵着沈葭且战且退,最后被逼进一个塌了半边的凉亭。
亭前有一块空地,二百来号人依次排开,将凉亭围了个水泼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