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只有简单木质结构做的屋子,里面也没有什么摆件,就连床也是用几块木板达成的,一看躺上去就不舒服。
好在元季爱干净,即便是住在马厩里,依旧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味道,不然唐幼可不会进来。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本公主?”唐幼抬起头直视着元季,她有些不满,元季实在是生的太高大了,比起普通侍卫要高出半个头,现在她在他面前显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你跪下!”
本来觉得唐幼似乎有些可爱的元季听见这句话立刻沉下脸来,果然皇族就是皇族,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无论如何都改不掉,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皇子皇孙。
“公主可是一个人来的?”元季没有下跪,反而是慢悠悠地问了个问题。
“当然了,本公主亲自来看你,难道不值得你感恩戴德?”唐幼有些得意,明明那些面首都很愿意和她在一起的,毕竟这公主府可是网罗天下新奇物。
即便是陛下的后妃没有的,公主府里也会有,后妃们有的,公主府的必定更好更佳。
她这里待遇这么好,怎么就这个元季不识好歹非要拒绝,宁可睡这个马厩也不跟她走,真是气死人了。
“既然公主是一个人来的,”元季带着压迫性地往前走,看着唐幼不自觉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把人困在他怀中,才道,“公主就不怕我起了歹念?”
唐幼被他浓郁的气息包围,虽然两个人还没有接触,但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元季的气息笼罩了。
“我告诉你,本公主可是名震大禹朝的小福星,才不怕你这歹人!”
娇嫩的小公主被他困在怀里,竟然还不知道害怕,还用一些激怒人的话来刺激他,若是其他人恐怕真会对这小公主做些什么。
毕竟唇红齿白的小公主即便是骂人都骂不出来什么脏话,脸颊粉嫩嫩的,漂亮的眼睛缀满了泪水,像是星星一样要把人的魂都吸走了。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公主府里有这么多的面首了,实在是这位公主颜色太过漂亮。
哪怕是公主府里已经不再缺漂亮的美人儿,美得雌雄莫辩的比比皆是,可小公主一出场,还是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就连挥舞鞭子时都是漂亮的。
昏暗的烛光下,元季莫名觉得有些情绪在胸腔下涌动,他抬起手,本来想摸一摸唐幼的头发,亦或是碰一碰他娇嫩的脸颊。
却不像误以为他是要打人的唐幼立刻抱住头,这是一种非常下意识地保护动作。
跋扈的小公主可不会这些,难道是有人打过唐幼?元季在心里猜想,而眼神却被小公主手背上的青紫吸引了。
唐幼的手指非常白,骨节都是纤细的,就连关节处也是白白嫩嫩,这样一双手,比荔枝果肉都要莹润有光泽,可是却有了一处极为不和谐的青紫。
元季圈住唐幼的手指,看着这青紫的眼神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谁弄得,有人欺负你?”
唐幼抽抽手,想收回来却被他紧紧握住,只能老实交代道:“刚刚来的时候没带人,没人掌灯不小心撞到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今晚的月亮不算暗,但是却这样笨手笨脚地撞到了东西。
元季嘴角绷直,“药膏带了吗?”
唐幼拿出药膏,是和玉莺用的一样的玉霜膏,这膏药不管是美肤祛疤,还是用于伤口,效果都非常好。
只是造价十分昂贵,主材料里的百年人参和鹿茸需磨成粉,加水熬煮三碗水后才只得这么一小点。
只是对于财大气粗的公主府来说,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唐幼平时都用它擦身体的。
只是今日带出来是给元季治伤用的,毕竟她觉得这个面首长相还是不错的,是她院子里缺的那一款。
热爱集邮的小公主对敢于反抗他的元季产生了浓烈兴趣,虽然还是心疼自己的爱马珍珠,但侍卫长告诉她珍珠的死另有原因,既然和元季无关,那她就打错人了。
打错人了也没关系,谁让她是公主呢,只是唐幼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带着膏药来示好了。
只是这膏药最后到底是没有用到元季身上,反而被元季用在她受伤的手背上。
只是一处青紫而已,但是元季却用药膏抹了一次又一次,第一次被外男这么触碰双手,即便是跋扈的公主也有些不好意思。
想要抽回来,可是这该死的马奴却不松手。
元季只觉得自己握得像是一块上好的润玉,柔滑得仿佛丝绸一样的肌肤,冰肌玉骨这个名词突然好似具象化了,他有些舍不得松开,看着小公主的眼神也越发炙热。
劣质的红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似乎是烛心需要剪了,这细微的声音惊醒了元季。
他眼神沉下来,又染上了方才的阴霾,眼底都是凌冽的,他敛下眸底的阴沉,像是打量猎物一样打量着唐幼。
唐幼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发起了脾气,“不准看本公主!”
她仰头和元季对视,丝毫也不憷他阴狠的目光。
两个人对视了几息,最终还是元季低头认错,“我错了。”
见他认错了,唐幼也不再追究,她不欲跟一个受伤的人计较,尤其是自己错怪人把人打了的情况下,不过也并不想道歉,最后只是把剩下的玉霜膏扔进元季怀里。
“赏你的!”
说完就走了。
元季等她走后才拿起玉霜膏,凑在鼻子前嗅了嗅,一是确定有没有毒,二是他觉得,这味道似乎和小公主身上的味道,有些像。
作者有话说:
别人眼里的唐幼:跋扈嚣张公主!无恶不作!
自带滤镜的元季:小公主有点太可爱了,不止一点!
今天的元季拒绝老婆,明天的元季疯狂吃醋,求着当幼幼面首!
嚣张跋扈的福星公主
知道自己是假公主的唐幼压根没有赶走真公主玉莺的打算。
反而是除了那天责打过玉莺外待她还是和从前一样, 玉莺依旧是长公主面前的大红人。
只是玉莺发现,长公主最近似乎很喜欢往马厩里跑。
西域那边新进贡了几匹汗血宝马,皇上把其中最好的一匹给了唐幼。
宫里太监来宣旨的时候对着唐幼谄媚地笑, 一点都没有面对其他人时趾高气扬的模样。
关键是原主这福星身份还真有些玄学在, 当初原主做的一片宫殿走水,火势之大可谓是前所未有。
本以为原主一个孩子逃不出来, 却没想到刚巧这晚原主背着宫女跑出去玩了。
如果仅仅是躲过一劫还好, 可恰巧原主去了太后的宫里玩, 当时老太后心绞痛,守夜的宫女还睡着了, 根本没听见老太后微弱的呼唤声。
原主听见后立刻叫来了太医, 这才救下了老太后。
如果说这事算巧, 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不能算巧合了。
有一年秋猎,本来规划的路线是经过西郊的大路,可原主非要走那边看起来花团锦簇的小路。
而当天被起义军截杀的皇帝也因此逃过一劫, 甚至于起义军损伤严重,大大挫败了起义军的气势,让原本内忧外患的大禹朝又多了五年的苟延残喘。
自那以后, 被小公主间接救了的老皇帝就对原主福星的身份深信不疑,甚至破例封她为长公主, 可干涉朝政。
这可叫一众比原主年纪大还没有封号的公主们咬碎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