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为负薪径,中开钓鱼庵。
应叔给他倒茶:“少爷可算回来了。”
江今赴点头:“应叔。”
应叔是从江家高层退下来的,无妻无子,便担了闲散的管家职,江今赴掌权后,他偶尔会在国内帮忙打点两下,不过更多还是在江今赴名下的宅子园子跑。
他不知道上京最近的事儿,事无巨细地说着:“您送姜小姐那个车厘子园我给搭了个玻璃屋,最近风大又正是成熟期——”
“推了吧,”江今赴压着眉,冷淡道,“给您盖个别墅。”
这是吵架了?应叔一直以为卿蔷当年跟江今赴一起走了,没想太多,乐呵呵说起别的。
中午用过饭,江今赴进书房,桃花芯木桌上摆了个玉盒匣,他眼神微微沉下去。
卿蔷送他的生日礼物,cartier装艺时期的水晶配青金石匣,里面儿还堆了翡翠雕的翎管、白玉佛手挂件等古董珍玩,价格是上去了,就是怎么看怎么像棺材,还带陪葬物的那种。
她根本不懂收敛。
江今赴坐下,看着烦,拎起来想着摔了得了,电话突然响了。
“二哥!”任邹行那边儿有点吵,“你估计还不知道,卿蔷有个北美钻石矿的收购被卡了,被创极的重点实验室申建!”
江今赴不耐烦地“嗯”了声。
任邹行:“”
任邹行:“就没了?”
“我鼓个掌?”江今赴冷笑,听他那边儿赛车嗡鸣,“缠好你的人,没事儿少烦我。”
“不是不是!别挂!”任邹行纳闷了,“咱不管啊二哥?”
自从回主宅,江今赴心头缠着股邪火,没什么耐心跟他废话,挂了。
任邹行没看见手机上显示的通话结束,还在自语:“不做绝点儿吗”
江今赴没听到这句话,反倒看见条消息,来自玉盒匣的主人:
“二哥,童家的股我让25,不行的话,二环风景区的招标我退出。”
四合院头顶笼了片黑云,过会儿,书房传来声巨响,应叔吓了一跳,没敢进去看。
玉盒匣被江今赴好端端地拿在手中,书桌被踹得晃动,他狠狠闭了下眼,把东西放下,出屋了。
卿蔷对于想要的一向舍得下本。
包括他。
她也没考虑过,他早知道她是卿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