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江今赴尽数听到了心里。
他对于卿蔷有多护短深有体会,除非板上钉钉也不会贸然指认,所以得找证据,想到明天的行程,眼底划过抹暗色。
面上却是让司机停在地下,要笑不笑地俯视卿蔷:“伯父的账估计很快就能清算了,在那之前,先来算算我们的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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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3 她喊热,喊烫,喊受不了。
江今赴话锋转得突然, 给了卿蔷反应的时间。
地下车库不常用,灯是昏暗的,司机早收到指令, 停下车便走了,脚步声很快消失,远处的出口向外望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山, 被月牙戳着尖, 光拢上层浅淡的影,更有了万物复苏的气氛。
但到底是什么复苏, 说不准。
卿蔷眨了眨眼, 似是还没回过声,手朝着车门开关摸去, 很浅的“噔”一声, 四门同时上锁, 后座也被放到。
她不受控制地躺下去。
殷红的唇启了启, 才想好说辞:“我明天要去见人。”
江今赴捞了她腿一把, 让她躺得舒服了些,像个正人君子似的:“不真做。”
卿蔷懵了懵:“还有假做?”
江今赴被她逗乐:“情事对于卿大小姐来说,真是薄弱项。”
“不及二哥, ”卿蔷伶牙俐齿, 被他嘲弄自然反驳,“去国外一趟,光进修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江今赴嗓音低:“不在国外, 在午夜梦回、多巡酒后。”
卿蔷明白他在讲什么。
车内迅速升温, 她热得不舒坦, 动了动, 荡领抽褶裙勾勒着她的细腰, 江今赴眼睛比夜色还昏暗。
卿蔷仰了仰下巴,放平的后座堪比双人床,她念他的名字:“江今赴,你怕是早有打算,开这么一车,又不让司机停地面,居心叵测啊。”
江今赴笑了笑:“大小姐真知灼见。”
他恭维起人来,最让人难抵。
“”卿蔷觉得他看起来越稳,就越狠,还是怕误了明天的约,手撑在椅座想坐起来,嘴里跟他打着商量,“二哥——”
声音中断,尾调染上媚意。
江今赴在眨眼间改了好声好气的作态,拇指掐在她心口的挺翘,另一手揉捏在她耳垂,薄唇碾转于她额间、眉心、鼻尖、唇珠。
卿蔷猝不及防地被热气锁住。
她也好久没见他,呼吸几不可闻,在他轻轻蹭吻中,含糊开口:“怎么说变就变?”
“教你不要随便信人,”江今赴挡住了她所有的光,她感官都集聚在他身上,甚至隐隐感觉到他说话时声带震动的频率,“上一秒动嘴,下一秒动手,是常有的事儿。”
“你还讲起道理来了?二哥应该只比我大几个月。”卿蔷没当真,过了一耳朵,躲躲他滚烫的气息,耳根过电般的感觉连续到她软成水的身子。
江今赴控着她没让动,人欺身压了上去,她乱起的双腿被制服,他没急着接下来的动作,手掌在了她脑袋后:“比你早了一个夏天。”
江今赴的灼热靠近,他低笑声:“我在立夏便开始准备迎接处暑的你。”
卿蔷不懂,他为什么能把出生的时间岔开了都说得浪漫至极,但难免被蛊惑,真正温柔的前戏在他们之间史无前例,她好像在一片漫过头顶的温水里,人晕乎乎的。
但反骨还是作怪,她知道他真动起来不会太柔情脉脉,可他现在眼里仍然克制,说起话来礼节都不落,她心里不太服气,弯了弯几分迷离的眼睛,恍然大悟地哼出个音节:“那哥哥——”
“你下一秒,想干什么呢?”
江今赴思维停滞一瞬。
脑子里的弦随她千回百转出口的称呼绷断,他当即有了起身想走的念头,是真怕他会被她弄得失智。
卿蔷轻轻屈了下膝:“怎么不说话?”
顶胀发疼不好受,江今赴低头看她。
卿蔷笑里藏了弯弯的钩子,一勾一个准儿:“或者,你要动哪儿啊?”
“”
他一声闷哼,闭了闭眼。
拇指摩挲了下她的鬓角,触碰她额前被薄汗沾湿的碎发,口吻淡得不可思议:“怎么水这么多。”
卿蔷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他每个字都掺杂了难耐的意味,挨个钻进、挤进她的耳膜。
卿蔷无意识地想躲,头一回在什么都没开始就起了讨饶的心,倒是不怕玩儿脱,就是担心明天行程不保,可惜她什么都没说出来,在动弹的那刻江今赴就睁开眼,不再掩饰地向她吻来。
他撕下了伪装,才让人窥见那深不见底的黑眸里藏了多少晦瘾,看一眼就让人战栗。
卿蔷在顷刻间被掠夺所有思想,牙齿丝毫没起到阻挡的作用,她的舌尖被狂风骤雨勾起。
卿蔷只剩下得逃一个念头。
但浑身发麻,使不出半点力气,任由他掌着后颈迎上,他眼睛里是细观才能发现的、不留余地的暗色。
卿蔷被放开,却是呜咽消散,没了力气。
江今赴同样呼吸急促,他问她:“叫过别人吗?”
卿蔷这会儿哪还有平日里的巧舌如簧,哪儿哪儿都发酥,她尾声挑绕,凭着求生的本能:“没有。”
打湿的眼睫低垂,她觉得让人憋太狠不是个好事儿,总有如数奉还的一日,亲一下她都能哭,真做,她得哭到没有泪了。
倒也不一定是哭的。
卿蔷没能继续想下去,她被他咬着耳廓,密麻的刺激一下都没放过她,她瞳孔猛地睁大。
“总是光会说怎么行?”江今赴齿间碾磨,一个字一个字充斥,让浓郁的氛围更加密不透风,她好像被他围堵,“卿卿也得会做。”
卿蔷无力反驳。
她被他翻了个身,手还是有一丝理性地推搡在他紧绷的腰线:“我明天要见人。”
江今赴不留情地握住她手腕放到头顶,笑腔却含了不少情意绵绵:“放心,我有分寸。”
卿蔷不太信他。
春日的晚风是带了些劲道的,吹乱了蔷薇花瓣上刚浇的水珠,月牙势如破竹般地扎在山从中,被林峰簇拥,又被林峰排斥。
抽褶裙腰间缀的线被拉紧,裙摆骤地提升,露肤的设计让她纤细脊背也变成承受的地方,领口穿线的玉珠不知是被谁揪拽,散落一地,清脆的声响被饱含了春意风光。
衣裙凌乱,发丝遮眼,她迷蒙中只想躲,膝行没几下又撞了回去,有种命悬一线的错觉。
她喊热,喊烫,喊受不了。
江今赴像重拾良心,停了停,又问她。
卿蔷以为有戏,就低缠地重复。
结果他开了窗户。
虽然是自己家的地下车库,知道不会有人来,风吹过凉飕飕的时候,还是有了一种难言的羞耻感。
卿蔷让他关上。
江今赴没听。
于是夜风带起浓厚的味道,又有了几分缠绵而缱绻,向更远处去。
卿蔷不再抬头,闷着声音:“我恨死你了。”
江今赴音色喑哑:“你之前回回都这么说。”
“我回回都想让你再恨我一点,”他附在她耳边问,“你懂了吗?”
卿蔷什么都不知道,听他的声音感觉隔了一个虚空。
她被抵蹭,又是心惊又是磨得疼,挣扎着躲:“会破的,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