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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揉胸能治上班抑郁

 

“散会吧,怡然你留一下。”会议室里,郁笛冲大家摆了摆手,做了总结语。他把投影仪关掉,重新打开灯,凝固的氛围才重新流动起来。

在大家都走出去了之后郁笛顺手关上了门,今天的汇报会不算顺利,景怡然作为新人虽然内容都准备了,还过郁笛的手改了两版,但面对前辈同事的诘问还是有点手足无措,甚至一度无法回答。

汇报中间有大段沉默的空白时间,一场会下来变成郁笛给景怡然打圆场。

“感觉怎么样?”他示意女孩坐下来,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坐姿改变时候忍不住抬了下眉毛,“嘶”地倒吸一口冷气。

郁笛伸手偷偷扶了一把腰——什么破身体,不过是坐久了,就疼得厉害。

“感觉不太好,”景怡然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朋友,“准备不是很充分,控场也没准备好……面对问题也没有能回答的依据。”

“嗯,在做汇报之前自己可以有个稿子,多练几遍,还有吗?”郁笛转着笔,看向她。

“还有一些……”景怡然一边回忆一边把遇到的困难都说了一遍,她一边说一边悄悄看了郁笛一眼,男人少见的正经,看着她时候像一个不苟言笑的上级看下属。

景怡然讲完,男人却没有立刻接话,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实习生,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景怡然。”

“我在。”

“今天的内容,就算照着文本读,在我这里其实也算不太好的,”郁笛叹了口气,“之前有些问题我们一起改过了,还有些语气情绪的小细节我们抛开不谈,内容你真正看过了几遍?”

他严肃起来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景怡然心有那一点难过仿佛被无限催发,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浸满水的棉花。

还在说什么景怡然莫名有些听不进去了。

“吧嗒——”一滴泪落了下来,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景怡然心头的悲伤与绝望到达了某种自己不知道的顶峰。

她明明没有这么难过的啊?

坐着的男人看见她落泪,话顿了一下,一边抽纸巾一边把结语说完:“周四还有个会,之后好好准备。”

“好……”景怡然抽抽嗒嗒开口。声音出来时她也觉得莫名其妙,但这种不可名状的悲伤宛如强烈飓风一样席卷了自己,并把景怡然困在了里面。

郁笛站起来,手里是一沓纸巾,那张冰山一样的假面才被换成了之前景怡然最熟悉的表情:“真哭啦?”

他把纸巾交给景怡然,去看实习生满脸的泪,直嘬牙花:“唉哟,什么事儿至于这么哭啊?”

“咱改不就成了吗?怎么这哭成这样了?”

“我不知道……但是莫名其妙就哭了……”景怡然擦着眼泪,含含糊糊开口。

莫名其妙这四个字钻进郁笛耳朵,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要这么说——别哭了啊,稍微歇歇,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男人弯着腰,温声细语给她解释,“来,坐下来喝口水。”

郁笛把矿泉水拧开,交给了景怡然:“这个事情怎么说呢,你哭吧,真不是你的错,解释起来就是,是我的力量影响到了你。”

景怡然的抽噎慢慢停了下来,一边擦眼泪一边看着导师:“你什么力量啊?”

“那就再认识一下吧,”郁笛叹了口气,“你之前没有见过我很正常,因为我一直住在冥界。”

女孩注视着他,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她擦眼泪的动作都忘记了,抽噎了一下:“冥界?你是……”

冥界确切的说不在神界之内,但受神族的统治。在神界与冥界的交界线永远潮湿而阴冷,靠近冥界那一边的植物从不会生长,里面唯一的活气大概就是从阴冷黑暗中走出的神族。

景怡然有印象是因为她曾经不死心,许多次在冥河边试图催发力量。结果种子没有例外全都腐烂了,她的力量起不了一点效果。

这类和生命对抗的经验让生命女神印象深刻,而那里面走出来的神族,她反而没有印象了。

每年的神族年会上宙斯、波塞冬与哈迪斯共坐上位,宙斯贪色、波塞冬好战,唯有哈迪斯一脸睡不醒的疲倦表情,他一个人坐在王座上,基本不与其他神来往,见到景怡然这类与生命有关的女神时更是退避三舍,示意她离自己远一点:“别过来,可能会影响到你的考核。”

那些神界的回忆一下子涌进了她的脑海,而面前人则是似笑非笑:“想起来了?”

难怪他能遏制住那些欲望,死如果克制不了生,便不算做结局。

哈迪斯,或者说,郁笛,或许从那时开始就病怏怏的,一副气都上不来的样子。他的黑眼圈要比现在轻很多,当时最多算是阴郁的神,但在神界时候的郁笛穿得比现在要暴露不少:黑色的特殊材料只包裹住了他的脖颈和锁骨以上,流线型的布料向下,缠住他的侧腰,再向下包裹住下体,衬托出腰细腿长的身材。黑与白的冲撞过于明显,衬得郁笛露出的胸膛与腹部都无比性感。

不过,他的脸色倒是一样的不好看,当然,这不是宙斯的惩罚,也不是某个神的惩罚,而是每年固定的神族okr。所有神族的功绩被最高神记录在册,巨大的金色机器用一行行神族也看不懂的特殊计数方式吞进信息,最终在年末输出结果。作为冥神,哈迪斯必须承受死亡的侵蚀,在生与死的夹缝中生存,这是他在高位应承受的。

“现在你还来得及换个导师,如果不换的话,就会像今天这样,只要我微微正经一些,你就会被那些力量影响。”郁笛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距离景怡然最远的对角线的位置,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眯眯注视着自己的实习生。

景怡然也同样注视着自己的导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换。”

“为什么?”郁笛似乎是没想到她的答案,愣了。

“因为……”景怡然站起来靠近自己的导师,她的心头还残留着那些没来由的悲伤,却已经查明了缘由,“因为导师能一夜八次,换人我怕他吃不消。”

开了瓶水喝的郁笛猛地呛出声,一边咳嗽一边手忙脚乱擦衣服:“别闹!你在这把我当复活点用呢?!”

郁笛擦干净身上,顺便扫开手机——两个人手机上都积攒了不少消息。

男人看了一眼消息:“一会儿去茶水间拿咖啡和小蛋糕,别忘了。”

“好,”景怡然收拾好电脑和笔记本,“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男人说着也要收拾电脑起身,发现景怡然站在原地看着他,于是略带疑惑地开口,“有什么忘了吗?”

“嗯。”实习生走过来,放下了电脑,抬头看着他,“要导师抱一下。”

青年眉头皱得额外夸张,像要打个中国结:“啊?怎么这开个会脑子开坏啦?怎么哭完还要抱一下呢还?”

景怡然嘴撇得像个括号,就这么委屈巴巴看着郁笛。

“撒娇也没用,办公室不可能做这种事的——看我也不行,咱俩什么关系啊就这样?”

郁笛合上电脑准备起身,见景怡然和小尾巴一样跟着,认命一样停下脚步:“小姐,收收眼神吧,我毛衣都让你盯出俩窟窿眼儿了。”

景怡然跟上一步,盯着导师起伏的胸口:“不抱,摸摸感受一下也可以。”

“一下!就一下下……真的很好摸的样子……”她小声补充了一句。

郁笛重重吸了口冷气,挑了个视野死角站过去,生无可恋站着嘴碎得像破布:“就一下啊,看在不小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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