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一些我父母过去的事,”礼子宁说,“……挺让人唏嘘的。”
怪不得看起来情绪低落。
要是面对面,边辰一定会主动亲一亲他的面颊作为安抚。
“你那边怎么样,顺利吗?”礼子宁问。
“不太好,比我想的还乱,”边辰苦笑,“都考虑让你别来了,太危险了。”
“不行,那我更应该过来,”礼子宁说,“我行李都收拾好了,你等我。”
文件缺失又备份不全,导致会谈极不顺利。
那之后又过了四天,几乎毫无进展,还让对方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边辰焦头烂额之际,唯一的好消息是,礼子宁总算来了。
也不过是一个星期,但已是他们相识以来分开最久的一次。
见面时礼子宁表现得很兴奋,两眼放光。若非在见面前就提醒过他这里风俗不同不适合做出太夸张的肢体接触,边辰怀疑自己会被抱起来转上两圈。
上了车后,礼子宁的注意力立刻被车上两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所吸引。
“这是……?”他面露好奇。
“请的保镖,”边辰说,“接下来几天你无论去哪里都必须有他们陪同。”
“那是真家伙?”礼子宁眼神黏在其中之一所持的枪械上。
边辰点头:“应该是吧。”
礼子宁舔了舔嘴唇,竟主动向那壮汉开口搭话:“i was wonderg if i uld touch it?”
对方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no。”
边辰抬手给了礼子宁一下:“想什么呢!”
“雷明顿870,”礼子宁的兴奋不亚于方才见到他,“我第一次见到真的,好帅啊!”他说完,又狐疑起来,“这里危险到需要用到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说:
关爱空巢老人,不然他吃饱饭没事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边辰:那谁来关爱关爱我?
小狗(跳跃):我!我!
啊?
“有员工被打劫了,”边辰解释道,“我哥听说以后不放心。”
边烁人来不了,心里过意不去,听说了事故后怕再出纰漏,连夜更换了安保团队,据说是普通民众能雇到的最高级别配置。
“我也觉得有点儿夸张了,”边辰笑道,“但……就当是花钱买个安心吧。”
礼子宁还在眼馋保镖手上的家伙,感叹道,“这是运钞车待遇了吧,不知道的以为我们车上有什么宝贝呢。”
边辰看他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离开机场范围,道路逐渐荒凉。
见礼子宁一路看着窗外,边辰随口说道:“和国内感觉很不一样吧,是不是很新鲜?”
“是很不一样,但……”礼子宁看向边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好像来过似的。”
边辰闻言也看向了窗外。
这附近的风景他在一周内已经反复看过许多遍,早就没什么稀奇。可无论是川海还是曲庆,应该都没有类似的景色。
“还要多久到酒店?”礼子宁问。
边辰看了眼时间,答道:“三个小时左右吧。”
礼子宁很吃惊:“那么久?”
“累的话可以睡一觉,”边辰说,“快到了我叫你。”
礼子宁摇了摇头,问道:“离得那么远,还特地来接我?”
单程四小时,来回相当于在车上熬一天。边辰理所当然早起赶路的时候,并没去思考这会是一件多折磨人的事。
“我今明两天没有安排,比较闲,”他故意逗礼子宁,“怕你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拐了。”
“怎么会,我又不是小孩子。”礼子宁说。
“是吗?”边辰说,“明明当初随随便便就跟我回家了。”
礼子宁对他笑:“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你。”
明知道车上其他人都听不懂中文,边辰还是不适应在旁人面前打情骂俏,瞥了礼子宁一眼,并不接话。
礼子宁不再看窗外,侧着头认真地观察了他一会儿后说道:“怎么觉得你憔悴了许多,这几天是不是很累?”
确实是累得很,身心俱疲,但边辰并不喜欢在他的小朋友面前示弱。
“还好吧,只是东西吃不惯,”他避重就轻,“可能瘦了一点。”
“这儿有一种类似烤包子的主食,味道还可以的,”礼子宁说,“如果你不讨厌羊膻味的话可以试一试,挺香的。”
“来之前特地查过攻略?”边辰问。
礼子宁不知为何愣住了。
“怎么?”边辰说,“我又不会笑话你,还查到些什么?”
礼子宁歪了下脑袋:“没查,可能是……是以前无意间在哪儿看到过,正好记住了吧。”
车程实在太长,到了后半路两人都打起了瞌睡。
终于到了酒店,礼子宁站在电梯上哈欠连天,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累了吧?”边辰问。
礼子宁眯着眼,点了点头。
刚下了飞机便坐长途车,确实辛苦。可礼子宁一贯精力旺盛远超常人,表现得比边辰更疲惫实在罕见。
“是不是前天晚上没好好休息?”边辰问。
礼子宁讪笑。
边辰担心:“又做噩梦?”
“不是,想到终于能来见你,太兴奋了。”礼子宁说。
边辰哭笑不得。
进了房间,两人先后洗了个澡。
一周不见,边辰默认着见了面总该好好温存一下,却不料待他走出浴室,礼子宁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连被子都没盖。
边辰无奈又好笑,替他盖好被子,怕他醒来以后肚子会饿又去叫了点吃的。
礼子宁是真累了,这一觉居然从傍晚一直睡到了天亮。
也不知是不是一口气睡多了,他醒来以后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像在梦游。
见他进了卫生间许久没动静,边辰去看了眼,见他含着牙刷站在镜子前眯着眼放空,一动不动。
“是不是不舒服?”边辰担忧。
礼子宁一个机灵回过神,一边刷牙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没有啊,就是饿了。”
边辰不由得担忧起来。以礼子宁一贯的性格,很有可能为了能来陪自己而故意隐瞒身体的不适。
他走到礼子宁身旁,抬手摸了摸礼子宁的额头。
礼子宁吐掉了嘴里的牙膏沫,又漱了口,说道:“没事的,我一口气睡太多了,现在需要吃饱了再活动一下。”
边辰抬眼:“怎么活动?”
他暗示意味明显,却见礼子宁笑容爽朗:“难得来,我想出去逛逛。”
“……”
太不对劲了。见面至今他们甚至没有接过吻。
清心寡欲的礼子宁实在是非常的不可爱。
边辰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外走,却被礼子宁从背后一把搂住了腰,又被抱进怀里。
“等一下,”才刚刷过牙的礼子宁说话时有好闻的薄荷味道:“边先生,距离你上次亲我已经超过两百个个小时了。”
边辰侧过头,礼子宁立刻在他嘴唇上碰了碰。
这个吻未免太浅了,见边辰皱眉,礼子宁解释道:“怕停不下来。我肚子真的好饿。”
在酒店餐厅吃着早饭,礼子宁问了边辰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