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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节

 

“如果没有反抗的勇气,谁也不能救你。”程灵道,“是你自己改变了命运,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说完这一句,程灵伸手向前方一指,道:“人若不自救,天亦难救。大将军府就在前方,二郎君明白自己该怎样做了吗?”

慕容书剑默默咀嚼着程灵说的话,胸中一股激荡的情绪始终未曾散去。

他道:“我明白了,多谢恩公指教。恩公的姓名来历请务必告知,请恩公准许书剑报恩!”

他又拱手,这一次程灵伸手拦住了他。

“我名程灵。”她笑了笑,索性道,“如今在秘书署任职秘书郎,二郎君若要报恩,那便认下程某这个朋友吧,免得大公子回头又说程某是在掳掠大将军之子。”

这句话说得颇有玩笑意味,但背后的意味却有些深长。

慕容书剑顿时心头一凛,连忙道:“好,多谢程兄,书剑明白了!”

如此约莫小半刻钟后,慕容书剑带着柔娘狼狈地敲开了大将军府的侧门。

守门的家丁一看是府上二郎君,不敢耽误,连忙开门。又有小厮见到慕容书剑苍白凌乱的模样,当即拔腿就往内宅冲。

二郎君回来了,身边带着一名女子,却不见大郎君。二郎君还如此一番狼狈样,这谁见了谁不得心慌气短?当然是要赶紧去通报顶头的两位大主子!

这个夜晚,大将军府乱了。

慕容书剑有程灵带着,速度比慕容善不知道要快上多少。他第一次甩脱哥哥,早早归家,也终于有了机会与勇气,单独地在父母面前诉说自己的委屈。

往常他虽然不是没有与父母单独说话的机会,但有些话,被慕容善打断过,就很难再说出口,有些事情被慕容善先入为主地扭曲了,也很难解释清楚。

个中滋味,如今回头去看,实在是难以尽述。

“父亲,冯达比儿子高贵吗?”

慕容书剑问慕容泓。

“什么?”慕容泓皱眉。

“冯达侮辱儿子,称我为鼠辈,贱人!”慕容书剑道,“他还要将柔娘毁容!十里春风无人不知,柔娘是我的女人,冯达如此欺辱她,便是在打儿子的脸面!”

慕容书剑的思路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过,他将酝酿已久的腹稿通通说出,每一句话都确保足够撩起大将军的怒火。

慕容泓果然面色铁青,怒发冲冠。

大将军夫人更是气得一拍桌子,恼火道:“好啊!这姓冯的好了不起,不过是乡下起家的泥腿子,鸡鸣狗盗之辈,也敢如此侮辱我儿!”

“不成!我现在,即刻就要去冯府!好好问问她梁氏,是不是当真如此脸大!冯达连我儿都敢如此侮辱,她梁氏是想上天吗?”

侯夫人也是个火爆脾气,说完话,竟真要连夜往冯府去。

慕容书剑连忙道:“父亲,母亲,所以儿子当场就报仇了!我刺了冯达一剑……”

这句话才刚吐出来,慕容泓豁然回头,惊声道:“你说什么?”

慕容书剑扑通就跪到地上,对着慕容泓与侯夫人膝行道:“父亲,母亲,儿子不能忍受冯达侮辱,当时便夺了冯达的匕首,刺中了他!冯达不知是否还能生还,父亲,你带儿子去领罪吧!”

说着话,跪在地上的慕容书剑微微将头仰起。

他本来就生得病体苍白,这样仰头之后更显得脖颈细弱,仿佛轻轻一折都能掰断般。

侯夫人见此,顿时心头大痛,都顾不得震惊慕容书剑居然有胆子伤人,连忙上前就亲自来扶他,一边心疼道:“你这孩子,说话就说话,你跪什么?这地上凉你不知道吗?”

拉起慕容书剑以后,侯夫人又转头瞪慕容泓道:“你听见没有?那个姓冯的是咎由自取,照我说,他就该挨刺,刺得好!你不会……当真带羊儿去领罪吧?”

怔在那里的慕容泓被夫人逼问着,却忽然张开口,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怒反笑,笑罢了畅快道:“领什么罪?他姓冯的也配?哈哈哈!好,好孩子!不愧是我慕容泓的儿子!羊儿啊,你长大了,终于敢出手了,为父很欣慰……”

“对了,你哥哥呢?善儿呢?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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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不讲武德

大将军府内发生的一切,程灵却是不知道的。

不过虽然不知道大将军慕容泓具体会有些什么反应,但程灵却也还是提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明日的朝堂,或许风暴将生!

程灵是五品秘书郎,堪堪可以位列朝堂。如果明日是她当值,她甚至还有可能站到丹陛的侧方,记录当日朝堂诸事。

翌日,天光尚未大亮,众臣有序入宫。

秘书署职权特殊,就设立在皇宫外城的十二公房处,距离开展大朝会的永正殿不远。

甚至在永正殿内,秘书署也有值房。不过这个值房相对要小一些,一般只有当值的官员才能去暂留办公。

这一天刚好不是程灵当值,早朝开始了,程灵就站在朝臣队伍的最末尾,默默地当一个小透明。

当然,只有她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小透明,事实上,就凭她直接被皇帝简拔的履历,在旁人眼里她就不可能透明。

这倒还罢了,最重要的是,她昨夜行事被翁贤等同僚看在眼里,直至今早,翁贤等人的心情都还未能平静呢。

翁贤也站在队伍末端,刚刚好比程灵早一个身位。早朝开始前,他就浑身不自在,总想回头去寻程灵说话。

只是永正殿内,毕竟场合不便,翁贤才强忍住了没有吭声。

即便如此,他也连续回头看了程灵好几回,看得程灵微微侧头,挑眉看他。

翁贤回以一笑,心跳过速。

好在早朝很快就正式开始了,皇帝就坐,众臣朝拜。

三遍仪式过后,就是大朝会议事。

这种议事其实很大一部分是个形式主义,毕竟大会说小事,小会说大事嘛。

真正重要的决策往往都在皇帝与三公等重臣的小朝会上做出,大朝会就是走个过场。而一般重要的决策,又有三司拟定处理,十二公房各有职权,也用不着放到大朝会上来说。

当然,这不是说大朝会就不重要了。

毕竟在有的时候,形式不可或缺。还有某些时候,大朝会是个绝佳的弹劾场。

大朝会的前半段,各部要事简报一遍,皇帝与众臣对答了几轮。文官与武官们又就南征问题,例行吵嘴几轮,最后得个平手——

皇帝又做了回和事佬,抬一抬这边,压一压那边,权重平衡玩的贼溜。

这种不偏不倚的态度也令众臣很难摸准帝王脉络:陛下这心里头,究竟是想打,还是不想打呢?

要不怎么说圣心难测?皇帝就是不给个准话,只看着底下人见天儿地掐。

眼看着掐来掐去也掐不出个结果,众人偃旗息鼓。

就在这个时候,忠义伯冯勘忽然出列,道:“陛下,臣要参勇毅侯,蓄养豪奴,纵子行凶,治家无方,其罪当贬!”

这一参,直接就在朝堂上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盖因忠义伯冯勘原先本是大将军派系!

冯勘反水?自己人参自己人?主战派这是要窝里斗?

文官们兴奋了,一道道眼神在朝堂上飞速交流着。

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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