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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屏的笑声中带着点轻视, 没有否认,也没有接话。
冯明明不知想到了什么, 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恳求与无奈,小声哀求道:“李总,最近我是有一些事情做得不对, 可能惹您不快, 但艺人需要工作吃饭, 求您看在我们以往交情的份上……”
“交情?”李锦屏本来话很少,语气敷衍, 听到这里却忽然出声打断了冯明明的自诉, 锐利反问道,“什么交情?冯明明, 我警告你, 我和你之前, 从来都没有‘以往’与‘交情’。”
冯明明不甘心地咬了下唇角,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好,“李总这么说也太无情了,当年柳思南的生日宴会,难道不是你差点和我滚到床上?现在装正人君子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当年我收了你的封口费,保证不告诉柳思南,结果李总呢,不仅倒打一耙,还企图封杀我,这些帐我还没提呢。”
李锦屏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
柳思南听着她的笑声,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熟悉李锦屏所有的语气和笑声,李锦屏好像真的生气了。
“我想冯小姐应该搞清楚两件事,”李锦屏的声音里透着危险与恶意,“第一,当初是你故意穿成思南的样子,脱光了藏在她卧室里,你使尽浑身解数,最后成功了吗?爬上我的床了吗?”
冯明明的脸色猝然苍白,好像回想起什么难堪的画面。
李锦屏的食指与拇指轻轻捏在一起缓慢摩擦,唇角的笑容冰冷而犀利,“冯小姐的脖子,现在还疼吗?当时我是不是用力太多,伤了你的颈椎,让你后面一个月都不能走秀?要不是看在思南的面子上,不想她难堪,你以为你还能继续在娱乐圈混下去?”
冯明明被李锦屏吓得后退半步。
李锦屏已然被激怒,看见冯明明的反应,慢吞吞继续道:“第二,吴桂仙玩过的人,就算白送给我,我也不会要,懂吗?”
冯明明的声音陡然拔高,“不要提那个名字!”
冯明明到了崩溃边缘,激动地往前走了好几步,要去拉扯李锦屏,却被李锦屏轻而易举控制住胳膊,摔到另一边。
冯明明踉跄着站稳,恨声道:“那又怎么样,吴桂仙和我,与你和柳思南有什么区别!”
李锦屏没说话,冯明明低吼,“凭什么柳思南就可以,而我不可以?当时我们的境遇那么相似,为什么你能帮她一把,就不能帮帮我?”
李锦屏垂眸,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在躲开什么脏东西。
她的话恢復以往的平静淡漠,却因为话语的内容而染上一丝温柔,“思南是思南,你怎么能和她相比。”
“不然我再说得清楚一些,”李锦屏轻声道,“当初你是思南的朋友,才有资格来到我家里参加生日宴,没有思南,你和我根本不会产生任何交集。而你当时身为思南的朋友,勾引朋友的妻子,是为不义;你已经答应吴桂仙做她的人,转身却来勾引我,是出轨,是不忠;当初你就是一个不忠不义的人,加上最近的节目,柳思南与人为善,你却利用她的善良抹黑她,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反而恩将仇报,就你这种不忠不义、恩将仇报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帮你一把。”
“是,你是高高在上的李总,”冯明明指着她颤声道,“可你也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贵!你忠诚,你仁义,你要是忠诚仁义你为什么和柳思南离婚?柳思南和你离婚后可是过了一段人人喊打的日子,李总可不要当做不知道啊!”
冯明明和李锦屏的争吵已经进入白热化,冯明明开始口不择言,“柳思南和你离婚后被赵启冉拖进车里打,你知道吧?她耳朵后面应该有个疤,是赵启冉烫的,你知道吗?赵启冉把柳思南的身体当做风月场合的谈资,还有很多看人下菜碟的老板,都企图对柳思南出手,你这么深情怎么不护着她了?我呸,你也不过是虚伪的资本家,把我们都当成玩物,谈什么真心和喜欢!”
李锦屏这次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重新开口,“冯小姐,你以为你这话是在侮辱我吗?柳思南不是任何人的玩物,她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尊严,她的灵魂高贵而不受任何人的侵犯。你们认为我与她离婚是因为我厌弃了她抛弃了她,我告诉你,事实恰恰相反。柳思南只要站在那里,就能俘获我的全部爱意,只要她愿意,我的目光、脚步永远为她停留。”
说到这里,李锦屏不愿和她再说,转身要走,临走前,李锦屏从冯明明身边借过,留下一句,“今天这些话,我会原原本本说给吴桂仙听。”
冯明明僵硬的身躯一动,刚想说什么,就被李锦屏的眼神逼退。
李锦屏嘲弄道:“先想好了再回答,我的房间号1537,晚上你要来吗?”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冯明明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去思考李锦屏话中的意思,就顺着李锦屏的话联想到自己去她房间的后果,脸上涌现一股恐惧之色。
“你太不听话了,吴桂仙对待情人的手段本来就狠,也容易腻,竟然养了你这么多年。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的现状,”李锦屏笑了,“你以为你今天说出这些话,还能好好站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自求多福吧。”
柳思南躲在拐角里,把两人之间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李锦屏的脚步走近了,柳思南连忙往回走,在李锦屏转弯前回到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