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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为了救小女孩,困在船上好几日没水没食物,她不仅瘦还得是那种猛地瘦下来的脱水状态。
很不巧,柳思南落地第一场戏,就是最后一场葬身大海的戏。
她被勒令在一星期内,以脱水的状态,瘦下来。
南燃说,“还有五天呢,别着急,状态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
柳思南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道:“南燃你最好了,你要教教我,最后一场重头戏我有点慌。”
南燃把茶包拿出来,“别慌,有我呢。”
柳思南喝完养生茶,又泡上茶包,才对李锦屏说,“我好想吃,可是导演让我减肥,还是你们吃吧。”
“南燃,你要吃吗,”柳思南招呼南燃吃她最爱吃的糖醋小排,“还有杨医生。”
李锦屏不知什么时候恢復了不露声色的平静模样,眼神落在柳思南和南燃交接的茶包上。
柳思南把保温饭盒打开,里面每道菜的隔断都很清晰,她把糖醋小排给南燃,把糖醋大虾给杨雅,把最喜欢的菠萝咕噜肉递给前面的人。
“喏,你吃吧。”柳思南对李锦屏说。
李锦屏头顶莫名其妙汇集起来的黑云又莫名其妙散了,她面色平和地接过,风平浪静地吃完最后一块菠萝,又好整以暇地把盘子收回来,亲手放回保温盒。
身后,柳思南对南燃说,“以后五天,我的盒饭都给你吃。”
南燃苦笑,“倒也是可以分给别人。”
“不行啊,你前几天忙着签售,都瘦了一大圈,美国没有好吃的,”柳思南语气很认真地为南燃着想,“咱们得拍好长时间呢,你可不能垮了。”
“好,”南燃笑了,“你监督我,我肯定都能吃完。”
柳思南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保护大腿的动作,看着南燃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长期饭票,有南燃在,演戏没问题,“嗯,每顿饭我都会监督你的!”
“李总?”杨雅与她们几人隔着两个座位,喊了好几声,“请看一下手机。”
李锦屏吃药的时间到了,坐飞机会加剧李锦屏的头疼,高空气压压迫大脑神经,李锦屏得每隔两个小时吃一回药。
杨雅看着她都无奈了,说好了和自己坐一起,方便提醒她吃药,就算头疼了方便按摩呢。
李锦屏这才从偷听的状态里回神,抿着唇打开手机,默不作声吃药片,喝水的动作都带着股烦躁。
一路上,柳思南总是找南燃说话。
她很担心接下来的戏份,《异渡》的拍摄周期很短,韦影的风格就是从来不会拉长战线,他要自己的剧组在三个月内连轴转起来,三个月后再歇。
而那艘船他们租借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周,要完成十个大镜头的拍摄,可想而知任务有多重。
南燃为了安抚她,也是一直在说话,为她分析每个镜头怎么拍。
李锦屏又自虐又舍不得带上防噪耳机,硬是挺了一路,下飞机的时候,眼睛出现红血丝。
“这十几个小时你不会没睡吧?”杨雅跟在她身后,有点吃惊。
李锦屏戴上帽子,摇头,“睡了一会儿。”
柳思南睡着的时候,她也睡了,只是迷迷糊糊睡不安稳。
谁能在自己爱人躺后面,爱人身边坐着个情敌的情况下睡安稳。
成熟稳重如李锦屏也做不到。
“李总,你要去哪儿?”柳思南推着行李箱过来,“我们去tee酒店。”
李锦屏说,“我有公司的人来接,在候机。”
“那好吧,”柳思南挥手,“我们先走啦。”
李锦屏目送柳思南远去,她今天穿的衣服是黄色的,很卡通也很夸张,一瞅就是美国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宽松风,让整个人的风格都变得活泼起来,像一个大海绵。
海绵一弹一弹走远了,杨雅喊李锦屏,“咱们走这边。”
李锦屏依依不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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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的修整时间很少,柳思南倒了一天时差,第二天就进组了。
剧组在准备场地,没有开拍,柳思南去各个地方踩点找感觉。
最后一场戏是王云最不像流浪汉的一场,她已经出境入境返璞归真了,所以韦影没让柳思南去大街上找流浪汉的feel,反而让她没事去海边遛一遛,找找投海坠亡的感觉。
“害怕吗?”南燃陪着她在海边散步,现在正逢傍晚,夕阳为海边打上一层朦胧的橘光,光影清晰的分界线两边,一边暖如春日,一边蓝如深海。
柳思南望着不远处的桥说,“王云最后是从船上跳下来,十几米,大概有那个桥这么高。”
南燃点头,“头朝下,一跃而下。”
“我得试一试,”柳思南说,“试一试往下跳的感觉。”
“你要放松,”南燃注意到柳思南整个人都很紧绷,“跳海就不用了,室内跳台可以尝试。”
美国有很多冒险者,她们在这里晃荡一下午,看见几个人穿着泳衣从桥头往下跳,把这里当成露天跳台。
他们艺高人胆大,或者单纯就是胆子大,往下跳跟下饺子似的,还有人跟拍。
“说实话,我有点怕海。”柳思南说。
南燃问,“深海恐惧症?”
“不,不是深海,”柳思南摇头,“在海平面上,前后左右都是看不见边际的海,没有人,只有海……我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