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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节

 

不过,批发市场的头三年,她们都不想提高租金,毕竟除了租金之外,她们每天的营业额里还有12的抽成,这样的比例已经不低了,批发市场回本只是时间问题,一旦彻底回本之后的n多年里,挣多挣少都是赚头,没必要竭泽而渔。

顾妈妈把小石头哄睡后,过来见她们还坐着,“肚子饿了吧,我给你们烙红糖花生饼吃。”

她不是询问意见,而是告知,面团是发好的,花生米是早就舂好的,三下五除二,一盘饼子就端上桌。

清音和苏小曼盘腿坐在地板上,隔着垫子,温度特别舒服,红糖饼外面软软的,一咬一口红糖汁和花生,那叫一个香甜,俩人用手接着,吃了好几个。

“顾大妈您这手艺可真牛,外头都说东大街的红糖饼好吃,每天那么多人排队,我看啊,那是他们没吃过您做的。”

顾妈妈哈哈大笑,“音音从小喜欢吃,我以前就喜欢给她烙。”

清音笑着看着她,原来的小清音其实一直有人爱她,关心她,只是她还不够成熟,没有那么敏锐的观察力。不过,她已经很多年没梦见原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在那个世界应该已经大学毕业工作几年,或许都结婚生娃了,有年富力强的爸爸妈妈疼爱,她应该过得很幸福。

顾妈妈也很喜欢聊年轻人的话题,这聊着聊着,忽然说起最近北城区杀人案,“哎哟,我听外头的人说,这次被杀那一家三口,有点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清音又炫了一个红糖饼,不怕胖就是好。

“我听人说,那一家三口不是啥好东西,两老以前在旧社会就是给人当龟公的。”

清音皱眉,“他们女儿年纪应该不大吧,要是在旧社会就当龟公,那怎么说现在也七十来岁了吧?”没可能他们闺女才怀孕。

“听说那女儿也不是他们自己生的,是从外头捡回来养大,准备在家招婿给他们养老的。”

苏小曼点点头,“我也听说了,一家三口都不是啥正经人,老两口是龟公,女儿以前还在舞厅和发廊上过班,那怀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

可能是看多了后世网络世界给遇害女性泼脏水的事情,清音皱眉,“人都去世了,外面传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太不尊重人了吧。”

苏小曼顿了顿,“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真的,公安已经从他们家里搜出好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和药品,还有安全套,邻居也作证他们一家三口没啥正经工作,吃的穿的却不差,肚子里的孩子还真不知道是谁的。”

“你大哥回来也是这么说的。”

因为一直抓不到真凶,满城风雨也平息不下来,顾全被顶头上司骂了一顿,现在可以说已经把那家人的情况摸得滚瓜烂熟。查到的几百只安全套和各种壮阳药也是真的,甚至经过布控和走访,连曾经的嫖客都找到不少,那些人都是怂货,随便一问就承认了。

可以说,那一家三口做这种“生意”是已经查明,铁证如山的事。

清音叹口气,看来还是自己思想落伍,现在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各种新兴“职业”层出不穷,就连这种新时代“暗娼”都开始冒头了。

“这样的话,那找凶手岂不是愈发困难?”

“可不是,一开始怀疑是孩子亲爹,可亲爹是谁都找不着,后来又说怀疑是瓢客干的,可干了这种违法的事,谁敢承认啊。”

清音点头,新闻里因为嫖资纠纷打架斗殴甚至杀人的案子也不少,她只是同情顾全。后世不习惯用现金支付,只要是电子支付都会留下凭证,要找很容易,可现在,人口流动性又大,又没有监控啥的,想要找到这些曾经有过交易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家子都不是啥好人,只是可惜了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顾妈妈念了句阿弥陀佛。

苏小曼倒是不这么觉得,“他要是出生后知道是在这样的家庭,或许还宁愿自己没出生呢。”

三人一想也是,又聊几句就各自散了。正巧苏小曼要走的时候,顾安回来了,清音就让他送送她,她一个女同志也不安全。

五分钟后,顾安回到家,“这么快就送到了?”

“没,元卫国刚好来接她,半路遇到。”

清音笑起来,感觉自己身边的丈夫们都还是很负责任的呢,无论谁家,老婆晚上出门,丈夫都会来接一接。

“我怎么听说姚大嫂还在育种中心捡垃圾?”

顾安扯了扯嘴角,“她乐意。”

“你这家伙,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别说不相干的人,我去洗澡,等我。”最后两个字是凑过来说的,热气呼在清音耳朵上,她感觉整个人都是酥酥的。

心说小样儿,待会儿上了炕,我让你全盘招供!

然而,事实是,最后又是以她腰酸背痛的求饶终结,直到睡着她都想不起来“招供”的事。

睡眠好像具有神奇的治愈能力,第二天一大早,她腰酸背痛的毛病全没了,还特别的神清气爽,进了诊室感觉连空气都是清新的,果真那啥就是中年夫妻的加油站啊。

一个上午,清音精神头十足的看了45个病人,最后五个还是大老远过来的加号,看完最后一个,处方签和门诊日志锁好,清音洗手。

整天坐着都要坐出颈椎病来了,下午有空的话请李姐帮自己推拿两把。清音正想着,门口忽然又来了一个病人,“下班了,下午再来吧。”

病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个子不高,皮肤有点白,小平头,甚至还戴着眼镜,特别斯文,“清医生你好,能不能给我加个号,我平时工作忙,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请到的假。”

清音比较通情达理,一听是请假过来,就动了恻隐之心,反正多看一个也就十分钟的时间,她大不了回家不睡午觉就行,来办公室随便趴会儿。

“行吧,那你进来吧。”一般加号她都是先看,看了再出去挂号费连着药费一起付钱。

男人把门关上,又将窗帘也拉上,这才斯文的坐下。

清音挑眉,这么注重隐私,要么是生的病比较隐私,害怕被人听见或者看见,要么就是生性警惕。

男人轻咳一声,脸微微有点红,“清医生,我今天是慕名而来,想找你看一个怪病。”

“先说说看,哪里不舒服。”

“就是,我那个,下面老是支棱。”

要不是他的神情还算在正常反应内,清音差点以为他是来骚扰的。上辈子在男科和泌尿外科轮转的时候,因为年纪小,面皮薄,遇到一些油腻下头男,她也跟几个护士妹妹一样被调戏过。

不,那应该叫性骚扰。

清音眸光静静地看向男人,“窨井经常勃起吗?多长时间了,大概什么样的频率?”

男人见她神色冷静,完全没有一般女同志的羞涩,肉眼可见的松口气,“对,就是有两年了,每天晚上十二点到第二天早上五点之间特别强烈。”

清音怔了怔,“每天如此?”

“嗯,中途几个小时一直保持那个状态。”

“结婚没?”

“结了,但过完夫妻生活只会阮下去一两个小时,没多久又起来……我保证我真的没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它就是……”

清音心说,见过不举的,举而不坚的,坚而不久的,“强”到这程度的倒是第一次见,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啊。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

然而,很不幸,他这也不是好事,是病,叫阳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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