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她回来了
有什么事吗?”
林优抿着唇没说话,看起来挺为难。
乔馨笑笑,看着她捏紧手机的指尖,“没关系,如果你有急事要处理,我自己找十一也行。”
“那怎么行……”
“真的没关系,如果需要我会去业务那里调监控,十一或许是在哪睡着了,不要太愧疚,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乔馨看着她,认真说,“快去吧,不要耽误了。”
林优走之后,乔馨又去了小区公园,是她常常带十一来的地方,十一很乖,小区的孩子都很喜欢它,以往这里都是欢声笑语。
只是现在只有空荡荡的健身设施。
乔馨坐在长椅上,仿佛还能看见十一摇着尾巴朝她跑来的样子。
只是、她现在实在不知道还能去哪找十一。
好像所有她在意的东西,都抓不住,从前是沈津越,后来连一条小狗她都没守住。
良久,有冰凉的雨滴落在她脸颊,乔馨眨眨眼,没动。
雨,越下越大,乔馨麻木的仰头看天空,任由倾盆大雨淋sh自己。
脚边,有什么东西蹭着她的小腿,她低头一看,发现是十一,同样被雨淋sh的十一,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她。
乔馨眼眶一热,蹲下身r0u十一的脑袋,又哭又笑哽咽着说,“笨si了,连家在哪都不清楚还敢乱跑……”
走剧情。
“是么,”周衍刑轻嗤,“可他连了解你都做不到。”
心头一紧,乔馨抬起眼,终于肯看他,眸中却带着某种固执,他亦是站在病床边,与她对视。
片刻,乔馨扯扯唇角,冷冷回道,“周衍刑,我过得很好,你不必说这些话来刺激我,如果你非要这样,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大概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周衍刑不语,垂眼淡然自若看她。
真不可思议,她居然也是有脾气的。
谈及有关她丈夫的话题,乔馨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za时,她总是温顺,逆来顺受的,即使不经意让她很不舒服,那张清秀的小脸上做得最过的表情也不过下意识的拧拧眉,让他不要cha得那么深。
这样冷着脸的样子,柳眉紧紧蹙起,清润的眼带着点愤懑看着他,红润的唇瓣抿紧,假使再轻哼一声,倒像是小孩闹脾气,竟然让她多了几分生气。
周衍刑g唇,眉梢微微挑了一下。
乔馨知道,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这些话。
气氛到这,多少有些窘迫,乔馨错开目光,起身,“抱歉,我去趟卫生间。”
哗哗水声掩住nv人低声的呜咽,乔馨双手撑在洗脸池边缘,单薄的肩轻颤着,良久,她捧起水胡乱洗了把脸。
原本哭得躁热的脸颊被冰凉的水一下冷却得清醒,拧紧水龙头,乔馨深深x1了一口气,才压下门把。
刚开门,视线就与门外的周衍刑对上。
他太高了,乔馨站在卫生间的台阶上,也不过达到他的鼻尖处。
看见她的脸上出现一瞬的错愕,周衍刑眸se一沉,发现她的鼻尖居然红了,眼眶也泛着水光。
她哭过了,又为了那个男人。
他什么也没问,只伸手递来一件外套,“穿上,外面降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周衍刑,我……”
她话还未说完,周衍刑已然站上台阶,就在她身侧,b仄的空间一下更拥挤,他扶着她的肩往看着镜子,乔馨的视线落在镜面上,周衍刑就站在她身后,大掌搭在她肩上,轻声道,“为什么不继续说?这次又是想到什么借口?”他的手从肩膀处转而落到她的下巴,轻轻一抬,乔馨只能直视镜中的自己。
他低声在她耳边轻语,“他对你很好,你很幸福,所以不打算跟我再做情人?”
乔馨发现自己脸上哭过的痕迹很明显,饶是她再说自己很幸福,也像是自欺欺人。
乔馨哑然杵在原地,却被他的指腹从下巴摩挲到颈处那颗小痣上,乔馨身t敏感地一颤,他垂首吻她的脖颈,唇瓣轻碰她细neng的肌肤,一点一点,最后将她圈在怀里。
他垂着眸细心撩开她的发丝,看着她白皙的耳垂渐渐泛红,柔情地g起唇,低沉道,“乔馨,你看看自己,你要是真的幸福,怎么会让我有机可乘?”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诱哄,指尖在她肌肤滑过,带过一点su痒,他咬着她的耳垂,轻笑,“明明你也满意的不是吗?起码我这个情人做得很到位。”
他低沉的笑滑入耳畔,牵引一阵原始的yuwang。
乔馨闭上眼,任由周衍刑的气息将她完全包围。
从发丝到指尖,他都试图占领。
是,他是个合格的情人,她的敏感点,ga0cha0的频率,周衍刑最清楚,也最知道怎样让她愉悦,此刻,被他吻住的此刻,乔馨放弃了抵抗,主动攀上他的肩。
她想,
她或许真的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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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津越出差的当晚,乔馨就感冒了,思绪混沌的吃了退烧药,她实在没力气再走回房间,索x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锅里煮着白粥,是她拖着疲倦的身t,强撑着做的。
生病时,食yu必然不会好到哪去,乔馨有胃病,到底需要吃点东西。
迷迷糊糊窝在沙发一隅,她感觉整个身t都在下坠,脑袋昏沉得厉害,脸颊的温度不断上升。
额头敷一团sh毛巾,用于物理降温。
良久,高烧退下,乔馨才感觉好受点。
半梦半醒间,十一在沙发边t1an舐乔馨的掌心,她艰难睁开眼,覆了雾气的眸带点迷惘,十一蹬着小短腿往她手边贴得更近。
锅中的砂锅已然沸腾,冒着泡的白粥时而顶起锅盖,发出‘噗噗’声。
乔馨起身走向岛台,白粥熬得黏稠,她揭开锅盖盛了一碗,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凌晨。
坐在餐桌前,她拨号给沈津越,那边接得很快。
“你到芜南了吗?”她拿着勺子搅拌碗中的白粥,闷声问,“那边冷不冷。”
话筒里隐约传来机场的广播声,人来人往的嘈杂也成为背景音,沈津越的声音略带疲惫,“飞机刚落地,声音怎么哑了,是不是感冒?”
“有一点发热,不过已经吃了药。”
沈津越也猜到她大概是在客厅着凉了,低低笑了声,道,“怪我,下午不该那样的。”
乔馨抿抿唇,也跟着扯扯唇,她刚要接话,就听见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亲昵叫着沈津越的名字。
那声音明亮而大方,“津越,你的房卡。”
那道声音,和那种跟沈津越自然而然的亲近感,除了蒋雪莹不会再有别人。
又是她。
心,像是被人无端压着往下沉。
坠疼到麻木。
乔馨拿起勺子,机械x的吃了几口白粥,指尖却抖得厉害。
哐当-
勺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刺耳。
瓷勺顿时四分五裂,白粥洒落在木质地板上,突兀得刺眼。
“你身边是蒋雪莹吗?”她沉默片刻,冷静问出这句话,却声音不轻不重,像是讨论无关痛痒的话题。
却被那头呼啸而过的汽车鸣笛声覆盖。
有开车门的声音响起,带点口音的浑厚男声问他去哪,沈津越报了个地址,紧接着问乔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