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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盼x酷拉皮卡x派罗

 

「酷、酷拉……。」

「对对,我叫酷拉皮卡。」

「酷……酷拉b咖?」nv孩模仿着男孩的嘴型,试图复刻出一样的音调。

「看来是酷拉皮卡的音节太多,对盼来说不好发音。」

褐se头发的男孩将每个字的音节拆开,让nv孩按着念,可惜组合在一起时还是失败了。

「好不甘心,明明派罗的名字她就叫对了——啊,不是在怪你啦!对了,要不盼给我取个你叫得顺口的绰号怎麽样?」金发男孩点点nv孩皱起的眉头,笑得很好看。

「顺口……酷拉、酷……。」nv孩喃喃低语,灰蓝的眼眸顿然亮起,她抬头与男孩对望。

「——小酷!」

这段微不足道的谈话,亦是被她珍藏的回忆。

一遍又一遍的,她唤着他的昵称。

直到她能流利道出复杂的音节,直到她能一眼读懂晦涩词句,直到横跨冬季的雪化为水,直到枝桠上再开出了花,直到结出的果实落地。

都不曾改口。

酷拉皮卡离开後,盼的日常仍持续运转。

秋意将树叶染红,微凉的风拂过这座隐密的村庄。

「盼,抱歉啊!妈妈突然有事要我帮忙,我们明天再一起玩!」派罗大口喘着气,他向树下的nv孩致歉,不等对方回话又急急忙忙离开。

既然派罗临时有事,盼决定回家读书。

几个礼拜的时间,老旧的书页上又添了不少注解,依靠酷拉皮卡留下的笔记,盼不仅是窟卢塔族语,通用语言也不在话下。

语言测验和基本常识这两个部分,盼虽不敢肯定像酷拉皮卡一样满分通过,但要做到及格之上还是绰绰有余,现在苦恼她的是原以为最简单的第三道测验。

「盼,你也得通过三个测验才可以出村,不然就老老实实等自己长大吧。」

「但我不是窟卢塔族人,我没有火红眼呀。」

听着nv孩的发言,爬满岁月痕迹的面上闪过一丝错愕。

「……我早视你为我族的一员,所以你自然也得遵守规定。」

那是几天前盼与长老的谈话,她想不明白,派罗也猜不透大人的想法。盼想起了酷拉皮卡,如果是聪明的他一定会知道答案,也能想出解决办法。

「不知道小酷现在怎麽样了……?」思念让盼不免有些无jg打采,她撑着头另一手玩转着笔,目光停留在窗外的碎云。

她的思绪飘向架上的传记,里面的内容早滚瓜烂熟,不过一直有个情节让她莫名在意。

那是d.猎人的奇遇之一。

某日正午,猎人在森林探险时发现一条奇怪的小径,沿路探去,盎然的树木逐渐枯h,而在尽头迎接他的是一尊孩童石像,以及一朵像被供奉般的白花。

在杳无人烟的密林中这情景太过诡异,可每当猎人试图靠近石像就会回到原地,他坚持了数个小时,再次抬头时,太yan仍高挂头顶。

与其他跌宕起伏的冒险相b,这一段并不算什麽,甚至稍嫌平淡,但每每读这段时盼总是会多看几眼。

「小盼,家里的止血草没有了,我现在走不开身,可以帮我采一些回来吗?」亲切的nv声将盼唤回现实,说话的是酷拉皮卡的母亲。

「嗯!交给我吧!」盼迅速收拾桌面,乖巧地接过递来的竹篮,这反应反倒让nv子更为愧疚。

「抱歉啊,酷拉皮卡不在只能让你跑这麽远。」

「就算小酷在我也还是会跟去的呀,所以阿姨不要有负担!」盼轻摇了头,笑应道。

nv子r0u了r0u盼的小脑瓜,接着从口袋拿出一个手掌大的瓶子,里面装满琥珀se的糖果:「如果中途头疼先吃点这个缓缓,知道吗?」

盼心头一颤。

圆润剔透的糖果看着漂亮,味道却苦得难以忘怀,效果也相当有限,初嚐後盼就暗中发誓,自己绝不再碰这可怕的东西。

但想归想,她还是收下了小瓶子。

「知道了!我会早点回来!」盼鞠躬道谢,手提着竹篮,迈着短短的腿往森林跑去。

满脑子祈祷别发作的盼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後的没多久,一群「客人」到访了窟卢塔村。

止血草离村子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对在这生活一年多的盼不算难事,除了每次往返会让腿酸痛一阵外,b起前几个满是悬崖峭壁的地方,她还是更喜欢这片森林。

「这麽说来,年底又要转移了,这次可能是最後一次来了……。」盼喃喃自语,略有不舍地环顾这片绿意。

确认完篮中的药草,被树林圈出的一小块天空染上了紫se。

「哇,得赶紧回去了!」

秋夜的晚风刮着盼光0的小腿,有点冷,但尚在可忍受的范围,她阖上眼享受独属森林的清香,泥土与恰到好处的sh气,这是她喜欢的气味。

夏末秋初,仍是盎然的时节。

走着走着,盼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些,她听着喧嚣的风声,不禁回想起那个冬天。

她记不清自己为何受了重伤,又为何会倒在河边,只知道是外出采买的族人发现了她。而活下来的代价便是间歇x的头痛与记忆,自己是谁又来自哪里,一概不知。

唯独「盼」这个字是她所熟悉的,她也决定用作自己的名字。

想来窟卢塔族世代隐居深山,一个外人的出现并不是好消息,更像是对他们的警告,因为她的出现,族人们决定提前转移居住地。

在长老的应允、酷拉皮卡父母的收留下,无依无靠的她理所当然地跟着族人一起。

无奈即便是孩子,来历不明的身分还是让大部分人抱有警戒,尤其是老一辈的,从长老那了解情况後的盼虽是理解,但视线带来的难受仍难以忽视。

时至今日,族人对盼的态度友善许多,只是每当她看见镜子里那不曾变红的眸子,心底总不太踏实。

若当初酷拉皮卡和派罗没有主动与她交好,自己会不会在某个夜里一个人偷偷离开?

她时常会去假设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

「哇——!」

g到树根的脚背将盼抛出自己的世界,所幸她眼疾手快,抓住一旁的藤蔓,这才没脸接草皮。

「……别乱跑。」恰是此时,耳畔响起一道声音。

「谁?」盼立刻ch0u出采药用的小刀回砍,可除了风声外再无其他动静。

「太危险了。」

纳闷之际,又一声的呼唤,把本就不算胆大的盼吓得直哆嗦,她赶忙站稳,转而蹲伏到草丛边,做了几个深呼x1来平复心情。

冷静下来的她一手撑地,一手紧握武器,屏息等待声音的第三次呼唤。

「雷纳特斯,留在原地。」

这一次不只制止,甚至连名带姓,可呼唤的不是她,而是一个极为陌生的名字,但最奇怪的并非这个,而是声音的源头正是自己。

「小酷说得对,我的脑袋真的开始出问题了……。」盼不假思索地自语,毕竟除此之外也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想起刚才的告诫,无论是不是自己的妄想,盼决定在原地等上一段时间,直到仅存的日光被黑夜吞噬,她都没再听见那个声音。

盼抬头望向闪动的星斗,不安犹如浪涛般翻涌而来,她收起小刀加快了脚程。

村子的轮廓逐渐清晰,盼大口喘着粗气,步伐随着t力的消耗放缓,抵达村口时不祥的预感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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