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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外面天色已经暗淡。

室内没有开灯,昏暗光线下,听到这样似是诅咒一样的话语,朝徊渡俊美面庞上,浸着漫不经心的笑:“后悔是失败者的习惯。”

“爷爷,您败了。”

说完,朝徊渡便离开了主院。

在他离开后,老管家进门,微笑着对老爷子道:“按照家规,这里是家主的居所。”

“您该搬去侧院。”

下一刻。

老管家淡定:“医生呢,快来抢救,老爷子思念长子,又犯了老毛病,抢救好送疗养院陪儿子吧。”

隐约间老爷子听到这句话,彻底昏死过去。

朝徊渡转身淡淡地看着这座悠久历史的古居,琥珀色眼瞳浸透着几欲覆灭的寒霜。

就在此时。

传来一道清软熟悉的美人音,“哇,崔秘书你是不是会算命呀,老爷子真去医院啦。”

檀灼来得巧,恰好赶上一群人有条不紊地送老爷子上救护车。

崔秘书:“您过奖了。”

朝徊渡听到少女的声音后,眼底的寒色一寸寸褪尽,转身时,已经恢复往日的从从容平静:“怎么来这里了?”

檀灼才不想说是来接他的呢,“来参观参观不行嘛。”

朝园跟个景区似的。

光拍照她都能拍一整天不重样。

从朝园回泰合邸有点远,现在已经晚上七点钟,朝徊渡若是自己回去的话,时间还好,但带着檀灼……

想起她娇气的脾性,肯定不愿意再坐车。

朝徊渡提议:“今晚在这里住一夜?”

檀灼立刻同意:“好呀。”

她想得和朝徊渡差不多,如果再坐车回泰合邸,将近一个小时路程,回家之后,她只想躺着什么都不想干。

还怎么实施今晚计划。

虽然没有带上次姜清慈送的红色绳绳款睡裙,但朝园这里也有很多好看的睡裙。

更何况朝园又不是不能住,檀灼理直气壮,“这里不也是你的地盘吗。”

至于送去医院的老爷子,檀灼表示,医院更像是老爷子的家,朝园是他亲戚家,偶尔回来走一走亲戚,第二天便‘回家’。

他们在朝徊渡的小院用过晚餐后,朝徊渡让她先洗澡,便去书房了。

叶家那里还得收个尾。

真是天助她也。

檀灼先将卧室内观察一遍,最后落在窗户旁边那个雕花木椅上,很好,到时候先骗朝徊渡坐在这里。

还有第二样工具,绳子。

总不能让佣人给她拿吧,到时候传到朝徊渡耳朵里……

就在檀灼坐在椅子上认真思考时,忽而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而后起身去打开衣柜,一卷卷暗纹缎带安静整齐的陈列其中,像是艺术品。

相较于泰合邸的单一颜色,不是黑色就是白色,朝园这里的就精美多了,绣娘不是白养的。

大概是专门为朝徊渡服务的绣娘们太闲,别说是衣柜里那些极少穿过的衣服睡袍都有精美刺绣,就连这些不见天日的缎带,每一卷上面都有不同颜色的纹样。

其中一卷白底绣粉色芍药花的在最里面,被檀灼扒拉出来。

她今天选择的第三样工具粉芍药睡袍与第二样工具极为搭配,还有件同花纹的小肚兜,大概是夏天的缘故,又薄又透,偏生花纹蜿蜒,覆盖住两枚嫩生生的雪团子。

檀灼洗完澡后,随意穿着睡袍,没有系紧,里面薄透的纱质上的芍药纹路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浮想联翩、欣赏着落地镜里映照出来风情万种的身姿,特别想把绣娘挖回泰合邸。

长长的缎带没地方藏。

檀灼想了想,最后在大腿系了两只蝴蝶结,垂落下来,像是配饰一样,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凶器’。

未免防止意外,檀灼又拿了两条备用的,一条藏木椅下面,一条藏床尾被子里。

刚刚藏好,檀灼听到外面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能上二楼肯定是朝徊渡!

檀灼往木椅上一坐,摆好姿势,柔若无骨的玲珑身体与硬朗复古的雕花木椅,形成一幅极具冲击力的靡丽画卷。

薄纱质地的睡袍铺散一片,里面粉色缎带尾端坠落在深色调的木质地板上。

朝徊渡推门便看到这样一幕。

勾着领带的长指微微一顿,松散开几颗衬衣,慢条斯理地朝她走来:“怎么不在床上等?”

檀灼朝他勾勾手指,乌黑分明的桃花眸微微扬起,媚色横生道:“想给哥哥一个惊喜。”

若非在床上威逼利诱,朝徊渡极少听到她主动叫‘哥哥’,此时便很想去吻她。

朝徊渡向来想做便做,径自走来,双臂抵在了木椅扶手两侧,俯身吻向那张故意勾人的唇瓣。

刚亲了一下。

却见小姑娘像是一尾鱼儿,从他手臂下侧钻了出去,并将猝不及防的男人按在木椅里,“你坐下,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朝徊渡顺着她的力道坐下。

变成了他坐着,檀灼站着。

由于檀灼方才动作幅度极大,本就绸滑的薄纱睡袍又往下坠了坠,露出半个雪团,上面如攀附着芍药花纹,完全掌控那一团。

檀灼:“闭眼,不许看。”

“不然惊喜就没了。”

朝徊渡从善如流地应下。

闭眼之前,隐约看到她扯下腿侧那条缎带。

那是自己用来遮挡刺青的缎带。

很快便知道檀灼要做什么。

檀灼一只手根本握不住朝徊渡的两只手臂,怎么能把人反绑在椅背上,学的绳结系法也根本派不上用场!!!

朝徊渡手臂主动往后伸,不用她握着。

然而檀灼还是搞得满头大汗,最后只能一圈一圈很凌乱地把朝徊渡绑在椅背上,朝徊渡早就睁开眼睛,“这就是惊喜?”

他身上的衬衣扣子被檀灼这么一折腾,已经全部松散开来,露出大片腹肌线条,被交错的芍药暗纹缎带随意缠绕着。

朝徊渡虽然在客房洗过澡,但由于开视频会议的缘故,又换上了简单的衬衣西裤,因此没有再遮挡刺青,此时身上唯有檀灼当成绳子的缎带。

檀灼披散着长发,身上的睡袍还总是往下滑,又要绑人,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足足一分半钟,终于在椅子后面绑好绳结,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刚回到他身前蹲下,视线正对衬衣下摆。

入目便是朝徊渡胯骨处那颗红色小痣,累到头晕眼花的檀灼蓦地一怔。

这颗小痣,她以前便觉得熟悉,这次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云雾破开。

目光凝在那里,似是入了迷。

朝徊渡慢吞吞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在看什么?”

“等等,你手怎么出来的?”

檀灼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

明明把他上半身都用缎带缠在椅背上了,怎么还能动,这不是绑了个寂寞嘛。

朝徊渡饶有兴致地提醒:“缎带缠绕之间面积太大了。”

檀灼赶紧把他手臂重新塞回去,又绑紧了一遍,感觉还是不太密,于是,又扯下另一条腿上的缎带,补了几圈。

这才拍拍手心。

嗯,差不多了。

视线落在被牢牢绑在木椅上的男人,檀灼有种翻身做主的刺激感,仿佛朝徊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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