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这几日尔兰干活实在不利索,腿好似无力走路都直打颤。许鹤声过来关心她,病好全没有,走起路来怎么还是这么虚弱。尔兰看见许鹤声就想起那天的事,想起那个可恶的男人。那夜后的第二天尔兰走哪儿他盯哪儿。尔兰不过出门拿一下晾在外面的衣服,他也要跟在她身后监视。吃饭时没吃完饭,他也绷着一张脸斥责,勒令尔兰吃完。尔兰心中早已怨气深沉,如今吃他们家几粒米也要被他指指点点了。尔兰知道他这样严防死守,无非是怕尔兰出了家门,跑去告状去捅出这一切,去说出他强奸的事实。尔兰不过是夜里睡不着,想坐在门前理理思绪,刚出门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双大手又拽进院里。“不许去。”武群山凶狠的警告她。捏的她胳膊生疼。尔兰不肯,甩胳膊踢腿与他纠缠起来。武群山见尔兰又要弄伤自己,无奈一双健壮有力的手臂死死抱住她,将她抱进怀里。“听话。说出来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只要你忘记,这一切就没有发生。”尔兰无声的哭,压抑又无处发泄,一口咬上他的颈动脉。一连几天皆是如此。尔兰试图忘却这件事,可今日许鹤声来,所有的画面与感觉又铺面袭来。尔兰扯出一丝笑,“好多了。”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尔兰走在外面,别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后来她又跑去问雯雯到底怎么回事。
这才知晓是有传言说她住在恩爱夫妻家中,不学好的事情,反而作起小三,败坏德行去勾引人家有妇之夫。尔兰怒火攻心,质问,是谁是谁,是谁传出的这一切?雯雯摇头也不知道,忙安慰尔兰别放在心上,我和你住在一处,我还不清楚你是什么人吗,这一定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对对,解释清楚,尔兰靠在窗前咬着唇。片刻后跑出家门。路上不小心撞到一男孩儿,尔兰正要道歉,男孩儿认出她来,“哦哦,你就是那个住在老地主家的女知青,那个不要脸的小三儿”尔兰被他指着鼻子劈头盖脸的骂。张嘴就是最难听的话,尔兰这辈子都没听过,脏的尔兰直想呕。尔兰推他,忍着眼泪为自己辩解,“我不是第三者!我和武群山没有关系。”这男孩儿不仅不听,反而叫嚷起来,拦着路上其他人也停下来,指着尔兰给大伙儿说,“看,这就是勾引有妇之夫的女知青。就是她,趁着大家去看电影,偷偷爬上别人丈夫的床”尔兰使了大力狠狠撞他,与他一同倒在地上厮打起来。男孩儿脸硌着石头,疼得龇牙咧嘴,放开了力道踢打尔兰。尔兰落了下风,捂着肚子蜷缩在地。后来尔兰没了力气,变成了男孩儿单方面的殴打。没有人帮她,没有人相信她。这些人冷眼围观,置身事外,还要自诩正义,啐上一口唾沫骂她不检点。直到有送信的知青经过,挤进人群才发现,立刻呼喊伙伴制止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