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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

 

一来她此时身上狼狈,汗水浸透了衣衫,即便是亲母子也要避嫌。

二来古人忌讳产房,认为男子进入产房不吉利,郝如月入乡随俗。

太子听到郝如月的声音,这才安心:“额娘别怕,儿子在呢,汗阿玛赶不回来,儿子在外面守着!”

额娘的肚子一月比一月大,进了八月走路都要人扶,腿还有些浮肿。虽然太医和女医都说额娘的怀相很好,胎位也正,只是双胎肚子会大些,太子嘴上不说,心里的恐惧还是与日俱增。

太子细心打听过产期,知道在八月下旬,从上旬开始就派人盯着坤宁宫。

今夜得到额娘临盆的消息,太子的第一个反应是尽快派人出宫,禀报汗阿玛。

走出毓庆宫的门,迎面撞上了大阿哥。非常时期,太子草木皆兵,劈面问大阿哥跑来做什么?

只字不提皇后生产的事。

深更半夜,宫门落匙,汗阿玛远在丰台大营,额娘产子。太子告诉自己凡事都要谨慎,此时出现的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

对上太子算不上友好的目光,大阿哥赶紧解释:“是皇玛姆派人通知了承乾宫,我额娘已经过去了。额娘怕你不知道,特意让我过来送个信儿。”

皇后半夜生产,皇上正好不在,贵妃可以去坐镇,却不敢拿主意。便让大阿哥给太子报信,想着万一有个什么,也好有人作证。

毕竟皇后怀的是双胎,生产要冒双倍的风险。

贵妃已经过去了吗,太子闻言快步越过大阿哥,边走边说:“大哥随我去坤宁宫要对牌,皇额娘产子,得赶紧派人出去禀报汗阿玛!”

贵妃也是这个意思,大阿哥自然没话说,便跟太子一起去了坤宁宫。

可一踏进坤宁宫,就听见了两声隐忍的呻吟,声音虽然不大,但听着就很疼。

大阿哥只觉头皮发麻,转眼就看见刚才还冷静自持,谋定后动的太子忽然跑了起来。

宫中无大事,不许跑动,太子平时最注重规矩和仪态,从未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过。

大阿哥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便追了上去,谁知太子没去正殿,反而往西暖阁跑。

西暖阁不是皇后的产房么?

大阿哥喊了一声太子,太子也不理他,朝着西暖阁就跑了过去。

大阿哥只得硬着头皮追过去,幸好产房门口有人当值,这才勉强拦了一下,没让太子直接冲进产房。

大阿哥几步过去,从背后抱住太子,连拖带拽总算没让太子冲进去。

此时听见额娘的声音,太子才从应激反应中抽离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亲额娘就是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的,当时亲额娘只生了他一个。

而额娘此时肚里却装着两个。

两个孩子就意味着成倍的危险。

从前他不想额娘生小弟弟或小妹妹,是怕额娘有了孩子,会忽略自己。

他不想与人分享额娘的爱。

真到了这一天,听见额娘痛苦的声音,太子什么都不想了,只想额娘好好活着,不要像亲额娘那样离开他。

至于爱与不爱,独占还是分享,顿时变得不再重要。

听到太子要留下,郝如月急出一头汗。妇人生产要经历的疼痛是级别最高的那种,现在她还能忍住不喊疼,等会开指,可就不一定了。

她不想让太子听见这些。

毕竟太子才八岁,还是个小学生,会吓坏的。

“保成,你先回去睡觉,等睡醒一觉再过来。”郝如月感觉阵痛来了,强忍着道,“额娘这会儿只是有些肚子疼,明天早晨才生呢。”

“你现在不去睡觉,等早晨额娘生产的时候,你却睡着了,岂不遗憾?”

孩子越大越不好骗,太子仍旧坚持:“额娘放心,儿子一夜不睡也不会困,儿子守着额娘!”

郝如月感觉疼得不行,便由人扶着躺回床上,狠心从药膳空间里兑换了一点点止疼的灵药喝下。然后惊喜地发现,只要剂量掌握好,灵药可以将疼痛维持在一个她能忍受的程度。

太子果然是她的小福星!

郝如月趁人不备偷偷喝了一点止疼药,安慰自己就当在后世的医院打了无痛分娩。

且药膳空间里灵药的副作用,应该比无痛分娩还小。

见皇后重新躺在床上,再没喊疼,寡大夫走过去检查,惊讶地发现居然已经开了一指。

可她怎么感觉皇后开指之后的表情,比之前还好些,按理说应该更疼才对。

想着寡大夫朝屋门处看了一眼,心中猜测多半是有太子在,皇后怕吓着太子,这才没有喊疼。

这下皇后在寡大夫心中,不仅是最自律的产妇,也是最会生孩子的产妇,还是最坚强的产妇。

几项记录刷下来,寡大夫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也不像刚开始时那样紧张了,主持产房内的各项操作越发游刃有余。

疼痛被止疼药约束在一个能够忍受的范围,可开指之后便要端血水了,郝如月担心吓到太子:“保成,有你在额娘很放心,你去主殿换贵妃回去歇着。她身子一直不好,可别熬坏了。贵妃回去,你就在主殿坐镇。”

先把人支走再说。

缓了一口气又对大阿哥道:“保清,你一起过去,亲自送贵妃回承乾宫。我这边没那么快生,早晨再来就是。”

再把另一个也支走。

这会儿见产房里非常安静,坤宁宫上上下下井然有序,太子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一半:“好,额娘放心生产,儿子都听额娘的。”

大阿哥也应是,要走的时候才想起来意:“皇额娘,要不要派人去丰台大营禀报汗阿玛一声?”

郝如月闻言摇头,又想起隔着门板两个孩子看不见,这才道:“不必了,皇上说明日便回来了,也不差这几个时辰!我身边有太子,满够了!”

大阿哥没有太子那么多心眼,比太子好骗多了,应了一声是,就跟着太子出去了。

大约是双胎的缘故,本身自重大,开指开得特别快。

郝如月以为是好事,毕竟开指快生得也快,受罪少。但看见寡大夫几乎拧成死疙瘩的眉头,心里又是一咯噔:“有什么不妥吗?”

此时在寡大夫心中,皇后已经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产妇了,自律会生不怕疼,没有什么是她扛不住的,于是实话实说:“开指太快有撕裂的风险。”

郝如月:“……”

千算万算,没算到撕裂,郝如月心头一紧,听稳婆说:“一下开到七指了。”

别人开指都是一个一个地来,她是隔着跳,一七这么玩。

感觉肚子的孩子比她还急。

撕裂的事,产前听寡大夫提过,疼就不说了,撕裂那点疼,还不如生孩子的十分之一。

麻烦在产后护理,可能要趴着做完双月子。

如果能正常撕裂还不算什么,就怕撕不开,反而憋住了孩子。

两害相权,郝如月深深吸气,看了寡大夫一眼。

寡大夫会意点头,打开自己的小药箱,开始准备侧切术的用具。

等到宫口快要全开的时候,皇后忽然屏退了所有稳婆,产房里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心腹。

然后寡大夫从药箱里取出刀片和针具,分别在烛火上消毒。

锃亮的刀片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丁香瞧见了吓得惊呼一声,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芍药胆子大些,也没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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