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节
的坟前,玉芬姐说,这算是告慰他哥哥,至于余光耀和张秋俭,我用了一样的方法,引他们过来,不过余光耀是被丢在浴缸里面淹死的,而张秋俭是被我打了一针肾上腺素,最后用羽绒服闷死的。
经过就是这样,一切都是我计划的,我是主谋,你们可以抓我判我,他们是被我逼迫参与的,至于玉芬姐更是全程都看着,没有动手只是被我逼着借用了这个地方,我认罪。”
讲述完,李华双眼紧闭,能感觉到她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是愤恨而是开心,她的唇角上扬,愣是露出一个笑容,或许觉得自己的使命完成了吧。
陶振山抿紧唇,走到书记员那里,看了一眼笔录,拿着走到李华面前。
“没有补充就签字吧。”
是我胁迫她们的
李华被带了出去,大赵啧了一声摇摇头,脸上少有的收起笑容。
“我要是她,或许也会选择杀了这几个人,太不是东西了。”
刘永新叹息一声。
“她最恨的不是那三个人,而是自己的童年没有得到照顾,父母将目光都落在优秀的姐姐身上,对他完全忽略,甚至李芳死后,他们也没有在意过李华,这才是她最痛苦和不堪的,这一切全都转嫁到那三人身上,觉得一切不幸都源自那三人的欺辱。”
徐达远搓着下巴,没有多说话,朱玉芬还没有带上来,他的手机先一步响了起来,来电的是刘雨菲,徐达远赶紧接通电话。
“领导我们到楼下了,医生跟着一起来的,要不先问询艾青松,毕竟问完要及时送他去医院输液吸氧,离开监控设备,他的身体状况无法掌控,而且长时间飞行他状态不是很好。”
“那就赶紧上来,直接到审讯室就行。”
挂断电话,徐达远快步出去,跟张春波和陶振山交代一番,张春波赶紧去安排,让人将将朱玉芬先安排在隔壁等候。
没多一会儿,随着一阵脚步声,刘雨菲他们快步回来,刘雨菲手中抱着一个氧气袋,小曾推着轮椅,另一侧有个医生举着输液瓶。
轮椅上的男子蜷缩在轮椅上,个子不矮,可消瘦的程度仿佛披了一张皮的骷髅。
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腹部,如此消瘦的身体,却有一个大如斗的腹部,周宁知道这人肺癌肝转移,这是有腹水,如此状态,能跟着过来,恐怕艾青松希望将所有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吧。
想到这里,周宁没说话,其实调查到这个程度,这个案子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至少从他的角度来看,已经算是完结,仅剩下朱玉芬的dna无法解释。
刘雨菲跟徐达远低声说了几句,徐达远点点头,示意众人去隔壁的谈话室,并且将椅子搬出去一把,随后艾青松被推进去,医生被请去休息室等候,小曲给他一台电脑,可以看到谈话室的画面,不过没有声音。
周宁和刘永新跟着去了谈话室隔壁的观察室,这次徐达远跟陶振山一起进去的,张春波跟书记员坐在一起,还没问什么,艾青松已经朝着徐达远笑了笑。
“警官你的声音我记得,你们是在调查无头连环杀人案吧,不用查了,我就是杀人凶手,你们想问什么,可以问我,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因为生病,用药太多记忆力减退,很多细节着实有些记不清。”
徐达远点点头,将三名死者的照片,还有李华和朱玉芬的照片,都放在艾青松面前。
“你来之前,李华刚刚接收了问询,她说了自己童年被三名死者欺辱的经过,甚至因此丧失生育能力,她计划了猎杀三名死者的计划,并且选定抛尸地点,至于你和朱玉芬都是她胁迫的。”
艾青松笑了,如此消瘦的状态,他笑起来都有些吃力,不过能看出来年轻时候,艾青松绝对是很帅气的一个男人。
随着笑声停止,艾青松抬起眼看向徐达远。
“您是警察,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这些怎么可能是事实,那三个混蛋欺辱李华是实情,害死李芳也是实情,虽然没有证据,但他们亲口承认,他们就是希望李芳死。
因为李芳阻碍了他们的好事儿,李芳在会议上驳回了他们为市政工程招标准备的方案,更挑选出一家琴岛的设计院,如此一来三人的利益被动,更是牵扯之后的原料供应,以及后续施工开发的问题。
所以他们在白沙河中路的桥面上,撒了一层油,更是破坏了路灯,让一个小姑娘引李芳回市区,这才引发交通事故,在交警到达现场前,他们已经洗刷了路面,更是在最上面撒了一层沙土。
这些仅仅是他们口述的过程,我没有证据去证明,即便是李芳的父亲找人调查,最后的调查和尸检结果依旧没变,我就知道靠法律,无法伸张正义。”
艾青松停下了,抓着氧气管,用力地喘息一阵,毕竟刚刚那一大段话,对他来说,说起来有些费力,休息片刻,才朝着徐达远歉意地笑笑,随即接着说道。
“不过,我还是搜集了证据,跟领导举报郑楚光的问题,没等来郑楚光的调查,反而让领导找我谈话,更是威胁要给我记过处分,我才真正明白,什么领导不过是跟他们穿一条裤子的人。
随后在1993年10月底,李华找到我,说郑楚光找她,我让她稳住郑楚光,更是联系朱玉芬借用了红旗路29号的房子,让李华骗郑楚光在11月3日过来。
她们不知道我要干啥,我也没想跟她们商议,人来了郑楚光精虫上脑,想都没想就喝了我准备的红酒,酒里面被我下了药,郑楚光喝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迷糊。
我拎着斧子进去,当时李华吓坏了,她让我别激动,报警告他骚扰就行了,她太单纯了,我让她一边去,推开李华我砸了郑楚光的头,听到我们楼上动静的朱玉芬冲上来,她要阻止我,跟我抢夺斧子。
不过我是男人,她怎么会有我力气大,不过她手被划伤了,我砍了郑楚光的头,威胁他们两个,今天的事儿谁都不准说出去,说出去我就说是你们威胁我这么做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想到最后,我想起小时后爷爷杀鸡的样子,砍断头随后放血,这样鸡就不会乱扑腾,反正我家没人吃鸡头,想到这里我让她们准备了盆还有水桶,我砍断郑楚光的头。
随后就开始放血,直到血不流出来了,我让她们给郑楚光擦洗赶紧套上衣服,随后才将他用扣大棚那种塑料布包上,然后我去借了车,在11月5日晚上,拉着尸体去了白沙河中桥。
我想把他摆成忏悔的姿态,并且透露了郑楚光的犯罪材料,这样即便调查,也会联系到李芳的死,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虽然被新闻爆出来,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无论是受贿,还是所有违法的事情,全都被推到郑楚光一个人身上,其他人都做到全身而退,警官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一块巨石,丢入水中,浪花都没有出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在我的威胁下,李华和朱玉芬没有说出这件事,不过我对余光耀和张秋俭的调查没有停歇,在2000年我掌控了确凿证据,可我在这个时候被投毒了,咳嗽吐血,做了很多检查也查不出问题。
我被边缘化,在领导的威胁中,我被免职,我不能反抗,因为他们要停掉我父母的退休金,还要不给他们报销医药费,这是我无法反抗的,我知道又到了我亲自出手的时候。
我设计让李华跟余光耀偶遇,余光耀上钩了,让朱玉芬安置了监听设备,得到了余光耀的亲口承认,朱玉芬劝我收手,可我知道,停下就是放过余光耀,可放过他的同时,就是我父母被残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