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徐佳诺说了剧名,向茗负责吐槽剧情:“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你你又不爱我,我爱你但我不说,你爱我你也不吭声。我怀孕了就不告诉你,看你虐身虐心虐肺虐心肝。”
余笙:“……”
“浪费时间。”她不明白这样没营养的剧情有什么好看的,“没长嘴系列,不可理喻。”
“哦~”向茗意味深长,“是哦,没长嘴系列呢,有的人呀说起别人头头是道,自己呢?”
余笙无语,怀疑她们在内涵她。
徐佳诺接着:“不可理喻的呢~”
余笙确认无疑,无语凝噎。她看向卫生间,只要她往后退两步,水声清晰入耳。
这段时间的陆衍让她感动,偶尔她也会有不可说的错觉。
再等等吧。
她一旦爱了,想要的就是毫不犹豫的偏爱和坚定不移的选择。
等陆衍也收拾完,两人退房。前台瞪着眼睛看他俩,又扫了扫对面挂着的时钟。才两个小时两人就退了房,还有陆衍明显半干的头发。
啧。
前台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多少有些耐人寻味。
陆衍退回房卡,被前台诡异的视线盯得不自在。他和余笙离开宾馆,刚走两步,他反应过来了。
气笑了。
两个小时,怎么够?
楚星洛比预计的早到了近一小时,他一个人开了车来,副驾驶放着他的宝贝大提琴。
“余笙。”他下车打招呼,目光从余笙到陆衍,他在新闻上看到过人,“你好,楚星洛。”
陆衍握上手,自我介绍:“陆衍。”
两人简单寒暄。
“现在是直接去李家村?”楚星洛问余笙。
余笙原本想带他吃饭,看时间还是先回村里的好,晚了路不好开,“嗯,先回村里。”
陆衍翻看消息,对方还没有到,他合计了下,“你们先回去。”
余笙意外:“不一起?”
“我还有点事。”他看向楚星洛,“上午来的车留给我,你们一起,好了我直接回。”
两个男人对视数秒,心照不宣。
楚星洛是第一次见陆衍,商场上的人他不熟,知道陆衍还是因为他和余笙的八卦。说实话,他对陆衍有那么点好奇,与其说是对陆衍,不如说是因为余笙,他对她口中的先生好奇。
好奇归好奇,他有分寸感。刚才一个对视,他能看懂对方对余笙的在意。
他保证:“放心,一定安全到家。”
陆衍点点头,跟余笙说他大致回去的时间。余笙以为是公事,只说:“忙的话,不用急着回来。”
“好。”他没有解释,目送两人离开。
陆衍拨通电话,问对方具体位置。
领证的第一年,余笙的第一个生日,他准备的礼物其实不是送出去的项链,而是一把定制的大提琴。可是,临近她生日,他却犹豫了,担心这么贸然送出去会吓到她。
这次楚星洛来,他觉得是个好机会,也许能让她重拾梦想。
回去路上,余笙坐在驾驶座后头,副驾驶座被放倒,躺着他的大提琴。两人聊音乐,但说得不多。
楚星洛照顾余笙多年未接触大提琴,余笙是怕说多了,触及他遭遇瓶颈的伤心事。
话题不知怎么的说到陆衍,楚星洛以为她来这么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是因为网上的婚变传闻。他不怎么玩微博,时间大多用在练琴上,也是最近闲下来才看得多了。
余笙听出来:“不是因为这个。”
楚星洛后视镜里看她:“那我接下来的话如果你觉得唐突了,随时可以打断我。”
“你说。”她不觉得这么绅士温柔的一个人能说出什么唐突的话。
楚星洛还是看着她,他忽然笑了,“你跟你先生是相爱的。”
余笙明显愣住。
陆衍到李家村时快四点,车停在村口,他背着大提琴步行。还没到李春家,他已经听到轻快的琴音。
他走近,小院子里爷爷奶奶挨着坐在小板凳正择菜,楚星洛坐得稍高,余笙在他身侧前边一点的位置,李春在他另一头,四个人围成了个不规则圈。
弓弦联动,如潺潺的水声。
陆衍看到余笙望着楚星洛,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笙笙:要说清楚的,不管如何,不能让陆衍误会我。
小陆:感动~
沫子:多学着点啊,小陆子!
◎她只想要他。◎
余笙带楚星洛先回的村里, 晚上他住学校一个男老师家,离李春家不算远。他收拾完行李到李春家, 她刚好放学回来。
李春是头一回见到大提琴, 觉得新奇,“哥哥,这是什么?好大一个, 长得好像是葫芦,大葫芦那种。”
被陆衍教的, 她现在见到人就叫哥哥。
楚星洛拉开琴盒给她看:“这叫大提琴。”
李春没见过, 也不懂, 就觉得挺好看的。她刚想上手摸摸看,瞅见在阳光下隐约有光泽的大提琴,手又缩了回去。
楚星洛看在眼里:“要摸摸吗?”
李春迟疑着摇头:“怕摸坏了。”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乱碰,她指着琴弓,“这又是什么?跟我村长爷爷的二胡好像。”
余笙笑了,看着楚星洛。
她真正意义上见他总共是三次,前两次在蒙特梭利讲座, 他穿着燕尾服,从头发丝精致到黑皮鞋, 第三次是在北京的小公园,他虽没有西装革履, 也穿得偏正式。她猜是多年学音乐,登台演出的穿着习惯。但今天,他同陆衍一样简单的白色t恤牛仔裤加上小白鞋, 比起带着距离感的温柔, 更平易近人些。
楚星洛闻言, 带李春认识大提琴。这在村里是稀罕的东西, 爷爷奶奶也忍不住围观。他牵住李春的手,带着她一点点摸遍他的琴。
“这是琴弦。”他让小女孩拨动两下,她不会拨弦,碰了下就缩手,“来数数,有几根?”
李春清脆答:“四根。”
余笙看着看着,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第一次拉琴那会儿。
楚星洛也是,他松开李春,坐好架起琴,“想听什么?”他问的是余笙。
余笙想了想,看到院子里扑腾的鸡崽子,“《西西里舞曲》。”
楚星洛说“好”。
午后阳光、静谧流淌的河流,音符在余笙脑中一点点勾画出一幅田园山水画。
悠扬的琴音阵阵,不少村民聚在李春家门口看。连李来都牵着弟弟站在自家院子,眼里是挡不住的羡慕。
这首曲子余笙也会,她手指不由自主在另一只手背敲动,指法与楚星洛拨弦的手几乎是同步。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些东西不是说放弃就真的是放弃,反而是深深扎根在脑子里,是她没法控制的。
楚星洛余光注意到,侧过头看向她。
两人目光交汇,余笙手顿住,继而攥紧。她脸上的笑来不及收回,但在他清澈温和的目光中,她被抓包的窘迫感又渐渐散了。
楚星洛拉完一曲:“要来试试吗?”
余笙手指无意识挠了挠手背,刚才轻敲的感觉还在,最后,她还是摇头。
“很多年不碰,我忘得差不多了。”她不是忘,是不敢,她怕拉崩了自己会更难受。而且这是楚星洛的琴,拉琴的都宝贝自己的琴,她自己就是。推己及人,他能让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