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我不扶人。”莫森面无表情地拍开了他的手,“两个选项,要么我抱你,要么你让我抱。”对方语气冷硬地补充,“你自己选。”
“……”
万幸此时此刻他的大脑在药力侵蚀下,还保留有最基本的思考与判断能力。反复在自我怀疑中确认过对方的话,时灼最后大惊失色而又目瞪口呆地道:“……上校,这好像是一个选项。”
莫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在时灼彻底反应过来以前,手臂重新勾过他的双腿与后背,原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所以你没得选。”对方抱着他开口道。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一章,下周三休息。
我的
莫森旁若无人地将他抱下三楼,继而脚步不停地穿过前厅往外走。时灼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瞧见停在前院空地里的悬浮车,他终于如同看见黑夜中的曙光般,一刻都再也不能多忍地急促开口:“上校,你放我下来吧,平地我自己能走。”
对方显然没有要让他如愿的打算,恍若未闻般抱着他继续朝前走。
时灼虽然始终存有理智,但也察觉到药效的不断增强,从最初海水潮汐般的断断续续,到现在张嘴说话的时候,就连落入空气的尾音都在发烫。见莫森始始终没有理会自己,他用指尖刮了刮男人的后颈。
察觉到后颈传来的轻微痒意,莫森头也不低地淡淡出声道:“别捣乱。”
“上校,” 时灼轻轻呼出热气来,“我自己有腿。”
“时灼。”对方终于低下头来看他,一双锋利的黑眸微微眯起,“平日里没怎么见你逞过强,这时候在我面前逞什么强?”
“……”
这还真不是他想要逞强,时灼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情来。
总督夫人伸手摸他腰的时候,时灼没有丝毫不该有的反应,甚至还觉得有些厌恶与反感。可莫森与总督夫人完全不同,对方仅仅是像现在这样抱着他,而时灼老实本分什么都没有做,都觉得身体像是被添了把柴,心口燃窜的火越烧越旺起来。
被莫森这样抱着走了一路,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烤般煎熬难耐。从内宅到前院的路像是没有尽头,时灼从未觉得时间这样漫长过,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够短暂失去清醒。
强行压下心底冲破桎梏而出的渴望,他面皮微烫地抬起眼眸望向莫森,一时间也分不清楚脸上的烫意,是受药效影响还是出于羞耻,“……上校,你知道我被下了药吧?”
莫森没有回答他的话,垂眼扫向他的那道目光里,明晃晃写着“我没瞎”三个字。
“……”
“上校,我现在很热。”眼见暗示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将话摊开来讲,“你这样抱着我不松手,我会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男人面不改色地接话:“可以。”
“……”
时灼如今的处境可以说是水深火热,身体热到想要紧紧扒住男人不放,偏偏本尊还读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如同审阅下属请求那样批准了他的行为。
眼下他心中好似蚂蚁啃噬般痒得难受,一半是药效发作驱使,另一半是被莫森气的。可偏偏他碰不到挠不了,面前的人还是半个始作俑者。
急需其他话题来分散注意力,时灼开始不经思考胡言乱语问:“上校,你也这样对你其他的下属?”
“下属?”相较之下,莫森的脑子比他清明不少,“时灼,你现在的身份是情人。”
时灼许久没有出声接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脖子看。
“你在看什么?”察觉到他灼灼的视线,莫森再度低声开口道。
伴随着他声带振动逐字吐出话语,男人脖子上明显的喉结跟着滚动起来。时灼看得全神贯注而又沉浸其中,甚至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咽了咽口水。
“时灼,”听到了他发出的清晰动静,莫森不留半点情面地叫他,“别盯着我咽口水。”
“……”
“上校,”时灼的语气尴尬又无辜,“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住。”
“你可以把眼睛闭上。”莫森出声提醒。
虽然这提议很快就被身为当事人的他否决:“闭上眼睛更加容易想入非非。”
莫森闻言,低下头表情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两秒以后,似乎在短时间内做出什么重要抉择,男人动用口头语言指挥他道:“时灼,把你的右手从我脖子后拿下来。”
时灼乖乖照做拿下了自己的右手。
“现在把它放到我的喉结上。”对方说。
时灼从顺如流地将右手抵上他的喉结。
“如果你实在忍不住,我可以允许你摸一下。”男人面容淡漠勉为其难地道。
虽不能理解但大为震撼的时灼:“……”
他最后厚着脸皮一路摸到了悬浮车旁,在莫森弯腰要将他放入打开的车后座里时,仍是爱不释手地在对方脖子前流连忘返。
“时灼,”莫森将手从他的腿弯处抽出,接着按下他抬起的那只手,垂着头微微皱起眉来警告他,“我只让你摸一下,你摸了很多下。”
“抱歉上校,”时灼表现得呼吸急促,“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住。”
莫森不予置评地抬眉,垂眸瞥向自己的衣摆边问:“这也是控制不住?”
时灼面上微愣,这才察觉到自己伸出去的手,始终将他的衣服紧紧攥在手中。他连忙松手靠向座位里侧靠,闭上眼睛开始默默数兔子。
莫森随之躬身进入车内坐好,吩咐司机将车开回兰德街的住处,同时在车上联系罗温提前找好医生。
时灼闭着眼睛听他和罗温说话,不知道怎么的愈发觉得灼热起来,忍不住转头将车窗降了下来。风声灌进来密密覆在耳膜上,连带着莫森的说话声也慢慢消失。
除了蔓延四肢的火烧炙烤感,时灼变得什么都再也感知不到。但他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异常,甚至渐渐放弃了去思考,只觉得窗外进来的凉风,也无法缓解他的痛苦。衣服如同烙铁般贴着他发烫的皮肤,时灼开始无意识地抬手去解扣子。
等莫森将他从意识浮沉中叫醒时,时灼已经将上衣扣子解到了底。男人将座位前的隔板升起,伸手握紧他不安分的指尖,一直到第三次叫出时灼名字,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掀起眼皮来。
“你在做什么?”为防他继续往下脱衣服,莫森紧紧扣住他的指尖问。
从最初的茫然困惑里回神,条件反射性地将身前上衣拢回来,时灼张开嘴巴想要回答,却吐不出任何完整的音节,只从喉咙间溢出呼吸的声音来。被莫森握紧的指尖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像是在被人从甲板上抛入大海沉落,汗珠不断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落,以最快的速度淋湿他的睫毛与眼尾。
他大汗淋漓地蜷缩在车后座里,再也张口说不出任何话来。
意识到这才是药效真正发作,莫森握着他的指尖没有松开,眸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上冰霜。
悬浮车降落的时候,罗温找的医生还没有到。时灼解开的上衣已经被汗水浸透,神色恹恹地蜷在沙发后座没有动。莫森脱下军装外套盖在他身上,熟练地弯腰将他从车内抱了出来。
嘱咐罗温留在原地等医生来,莫森先抱着时灼进了院子里。时灼半张脸埋在外套下没有动,整个人湿得如同刚从水中捞起。光是克制住不让自己完全失控,就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心神与精力,全然没有留意到对方进了哪间卧室。
等莫森将他放在卧室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