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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宫人们垂头,迟迟不离开,有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宫人上前说道:“贵妃娘娘命奴才贴身照顾陛下, 寸步不离。”
眼底露出得意, 面前的三皇子是贵妃亲子,将来的国主, 他极力想表现自己。
“大胆!”萧翎衍怒喝,“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奴才拉下去斩了”
一声令下, 殿外侍卫便衝上来将那个吓得早就瘫坐在地上的宫人拖了出去。
“殿下饶命,奴才可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旨。”
萧翎衍胸口上下起伏,十指死死攥紧落在大腿处的衣摆,背着身颤声质问跪了一地的宫人,“魏公公呢?”
一瞬间整个寝殿静的落针可闻,“不说是吧,把他们全部拉出去乱棒打死。”
“殿下饶命、”
“殿下饶命,奴才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萧翎衍置若罔闻,寝殿外响彻宫人刺耳的尖叫声,求绕声,慢慢再恢復平静。
“父皇放心,儿臣这就派人把魏公公找回来。”
“嗯、嗯、”老皇帝脸上露出欣慰,眼底的水花终于落了下来,这个一直不被他看好的儿子,如今真的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
萧翎衍从皇帝寝殿回来,便将自己的亲信派到未央宫,又从侍卫口中得知魏公公的下落,找到魏公公的时候,他整个人吊着一口气,手脚被砍断,做成人彘。
从未经历风雨的花朵,眼里震惊慢慢转为愤怒。
第二日早朝,刑部尚书将奏疏呈报上来,萧翎衍看了一眼,直接摔在地上。
“殿下,纵然高侍郎有错在先,实属错手将人打死,还请殿下网开一面。”
“请殿下网开一面。”
满朝半数官员跪在大殿,萧翎衍心中冷笑,自己母妃真是好样的,一个后宫女人后背竟然有这般势力。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将高崇义拉出去明日午时午门问斩。”
“殿下三思啊!”
“求情者同罪处理。”萧翎衍虽有些胆小,此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帝王气势,不容反驳。
大臣面面相觑,不求情,不起身,依旧跪满大殿。
朝中局势第二日才传到裴安耳朵里,她不安的看向萧晏清,不确定的问:“你不回去?”
“好不容易有机会,驸马不如陪本宫手谈一局可好?”说罢,墨竹将棋盘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萧晏清选择了白子,将先落子的机会给了裴安瞧。
“驸马为何迟迟不落子?”萧晏清弯腰单手肘支在茶几上托着腮,眼底笑意涔涔,视线一错不错盯着裴安。
裴安蹙眉,视线一直盯着棋盘,前方后放全被萧晏清堵死,她这一子下去等于绝了自己后路。
明明刚才每一步都是她占了先机,没想到最后步步进入萧晏清早就布好的陷阱里。
所以萧晏清这是在告诉自己,京城她早有部署?
裴安将手里的白子丢进棋奁,“我输了。”
“还要再来一局吗?”萧晏清问。
裴安摆摆手,“天太冷了,不适合这种娱乐,冻手不说,坐半天脚也冷的要命。”说罢她起身装模做样跺了跺脚,将手伸在碳炉旁边烤边揉搓在一起,一副冷死了的模样。
“嗯,是挺冷的。”萧晏清也不拆穿她,顺着她的话说,转脸对墨竹吩咐:“去让厨房把地龙烧旺一些。”
本来房间就不冷,这地龙再旺起来,裴安额上微微出汗,再看萧晏清气定神闲,棋盘收了起来,她便煮起茶来。
裴安侧目望去,女人纤细指尖捏在茶盏上,小指微微翘起,长睫低垂,嘴角微弯,笑意在唇边漾开,若隐若现,她竟有些看呆。
“驸马要来一杯吗?”萧晏清发现她的失态,嘴角彻底扬起,一手捻起茶壶,一手托起水袖,动作优雅,茶声杳杳,瞬间茶香扑鼻。
裴安滚了滚喉头,端起茶水,别过微红的脸颊,一口喝下。
“哎!”
“啊!”
两人同时出声,裴安一口茶喷出,抬眸,泪眼婆娑看向萧晏清,满眼委屈。
“快漱漱口。”萧晏清起身将凉水递到她的唇边,裴安刚要接过,被她躲过,在她的威严下,就这她的手喝了一口凉水。
凉水如口即衝淡口里的灼痛感,裴安含着水,“好、疼、”含糊不清。
“闭嘴。”萧晏清又递过一个空盏,示意她吐到里面,裴安吐出口里的水,瘪了瘪嘴,灼痛感又冒出来。
萧晏清双手捧起她的脸,满脸心疼,“把嘴张开,我看看。”
裴安别开脸,好好的竟然在萧晏清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要是再让她在萧晏清面前张开嘴巴,那她以后还要不要脸了。
面对裴安的不配合,萧晏清沉下脸,厉声喝道:“张开!”
裴安脸色瞬间爆红,眼眶微红,看了眼萧晏清身后的婢女,推开她的手,独自进到内室。
两人不欢而散,裴安有意躲着她,萧晏清回内室的时候,她就去假装有事去了院子,与管家儿子阿恆一起讨论捕兽夹。
晚膳时,裴安跟阿恆讨了隻兔子,独自在厨房烤起来,用膳时萧晏清问了一句,才知道裴安在厨房已经用过了,直接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