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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宴清脸色沉了下来,“这还不算大事什么才算?”
裴安自知理亏不敢多说话,不过这也算因祸得福,自从她受伤以后,萧宴清竟然也不出去了,一直留在府里。
这几日她手上的印迹倒没变化,这个发现让裴安心里放心不少。
伤筋动骨一百天,裴安躺在床上,萧宴清就捧着书坐在一边陪着她,有时候两人会聊上几句,有时安安静静谁也不打扰谁。
谁知裴安腿快好的时候又出了意外,夜里路滑她出来活动的时候不小心摔进了荷花池里,当夜就发起了高热,怎么褪都褪不下来。
白皙的小脸此时烧的红彤彤的,嘴里还嘀嘀咕咕听不清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褪了热,风寒好了,不是这里伤着就是那里碰着,大伤小伤不断。
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出了不一样,萧宴清脸色铁青,背对着裴安,“说说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安,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意外。”
裴安咬紧唇内软肉,别开脸一句话不说。
“你很好!”萧宴清快被她气疯了,虽然她不说,心里也猜出来了八、九。
她在用伤害自己的方式留住自己,看着她这样伤害自己,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这样下去。
“以后我再也不会管你了,裴安,和离书我已经写好了,你走吧!”
“你说什么?”
萧晏清背过身不看她,裴安此时眼泪忍不住要掉下来,她死命咬住唇,一声不吭,越过萧晏清推门离开。
出来时身上隻穿了一件中衣,她漫无目的走在外面,在这种寒冬天气略显单薄。
“裴公子。”
裴安寻声望去,翠竹从马车上下来,“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翠竹面露喜色,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眼神里又喜又忧,“裴公子这是怎么了?大冬天怎么穿的如此单薄,你要到什么地方去,不去让翠竹送你一程。”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翠竹犹豫片刻,“要不你先跟我回去,等你想好去哪里,再走如何?”
裴安动容,眼泪顺着眼眶就滴了下来,“哎,你怎么还哭了,快上车吧,待会别再让人瞧了去。”
她点点头,跟在翠竹身后上了马车,马车拐进一处巷子,停在一户门前,“我现在不在鸣凤楼了,这里是我家,如果不嫌弃你就先住下。”
裴安视线看去,这是一套一进的小院,面积不大,里面打扫的很干净,她们刚踏进院子,屋子里迎面出来一个女子,眉目清冷,肩上背了一个药箱,看到翠竹迎了上去,神色温柔。
?!
这个人裴安很熟悉,她们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将军府的裴小将军。”
那个女子对她点点头,“认得。”
换成翠竹吃惊,“你们居然认识。”
江澄伸手点在她的鼻尖上,温柔一笑,“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是将军府的府医。”
要说府医也不准确,她的病患只有裴安一人,也是知道裴安身份的人。
江家世代行医,祖辈还有在朝中做过御医的,当年她与父母来京,因为贪玩与父母走失,多亏了裴安的母亲,后来两家一直有来往,为了裴安的身份不被发现,她长大后就做了将军府的府医。
裴安与公主大婚之后她就辞将军府的差事,专心管理起明善堂在京城的分号。
谁知竟然在这里遇到裴安,“最近可好?”她问。
“还行。”裴安视线在翠竹和江澄身上来回巡视,指了指二人,“你们”
二人面上皆一红,相互看着对方,彼此眼里情谊满满。
?!
裴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她之前是听宋子宁说翠竹有喜欢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江澄。
“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江澄说。
不是接受不了,是太惊讶了。
裴安解释,“我就是没想到。”
“嗯,我们也不在意你的想法,对了你们怎么一起过来的?”江澄放下肩上的药箱,与裴安对视。
“我”支支吾吾有点说不出口。
“看你模样,与公主闹变扭了?”
“没有,她要跟我合离了。”真说出来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裴安平静叙述。
江澄听后,微微蹙眉,没继续这个话题,“你要是没地方住,先在这住段时间吧。”
顿了顿继续说:“你也看到了,我这院子也小,平时就帮着邻居看看病,收入勉强够我们糊口,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
这是什么意思?
裴安气的想跳脚,“我给你房租行吧。”
她实在没想江澄这么抠,伸手摸了一把胸口,眉头拧在一起,“我先欠着总行吧。”
“嗯,可以先欠着,我们认识这么久,相信你也不会赖我这点帐。”
还好意思说认识这么久,裴安没好气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