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额头,鼻尖抵着鼻尖。
宁宴呼吸一滞,眼睫毛颤动不止:“好……”
卧室的灯又熄灭了。
……
“宁宁,”卡洛斯的语调依旧平静,只是较平时低哑许多,“尾勾出来了。”
宁宴推开他,笨拙地将尾勾藏到身后,用朦胧泪眼瞪他,小声呜咽着:“你不能摸。”
卡洛斯捉住宁宴的手,扣入指缝间,力道略显强硬地按在身侧:“真的不能吗?”
“我吃醋了。”不等宁宴开口拒绝,卡洛斯继续用坦然的语气说着令虫牙酸的话,“您不哄一哄我吗?”
宁宴轻轻眨眼,长睫抖落几滴泪珠,在模糊的视野中艰难分辨着卡洛斯的表情。
……看起来不像是需要哄的样子。
军雌垂下眼,声音同样低落下来:“当初您说过,只给我听的。可今天这么多虫都听到了。”
论起这件事,宁宴本就存着几分理亏。此刻被卡洛斯这么强词夺理地说了几句,顿时没了立场,只能用染着哭腔的嗓音向军雌许诺:“以后都只给你听。”
卡洛斯得寸进尺:“可是今天,您已经让其他虫听了心跳,要怎么办?”
宁宴已经被说迷糊了,根本没分辨出军雌胡搅蛮缠的强盗逻辑,下意识重复着他的话:“……怎么办?”
卡洛斯图穷匕见,:“摸摸尾勾,可以吗?”
……
卡洛斯惯会哄骗虫,但有一点没说错,在军雌的精神海风平浪静的情况下,抚慰持续的时间确实不像在缪兰星候那样漫长。因而完成抚慰的时候,宁宴难得还醒着,只是困得不行,在浴缸里就睡着了。
被单弄脏了,卡洛斯直接将宁宴抱去了自己房间。
次日,宁宴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一打开终端,就弹出卡洛斯发来的消息。看时间,应当是照顾他躺下没多久,卡洛斯就出发去了军部。
下楼时,波昂正坐在沙发上看终端,闻声望过来。
对视间,宁宴在对方眼中读出几分痛心疾首的含义。
果然,下一刻波昂开口,对他表示强烈谴责。
“宁宁,你堕落了!”
宁宴拢了拢睡衣领口,试图遮住脖颈上的痕迹。但睡衣本就是交叉领设计,宁宴拉了两下就放弃了,慢吞吞走到波昂身边坐下。
他没有回应波昂的揶揄,心虚地转移了话题:“在看什么?”
“星网的新闻。舅舅中午参加了军部的半公开庆功宴,媒体已经放出采访视频。”
宁宴凑过去看。
视频中,卡洛斯军装整肃,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沉沉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