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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作者有话说:

这章补昨晚的。

【注】:上饶这带有这样的习惯,不代表整个江西。这里的黄珠子是栀子,而不是黄珠子草。

第17顿饭

◎“开始吗?”◎

第17顿饭

车子停在程新余家楼下。代驾小哥熄了火, 骑上自己的小电驴一溜烟跑远了。

车厢里的两人相对无言,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气氛近乎诡异,暧昧在寂静燃烧。

程新余下意识攥紧自己的帆布包, 包带在她白嫩的手指上无意识的缠了一圈,指节浮出一层青白。

静默了一瞬, 她终是受不了这份沉寂, 主动打破僵局,“小靳总,到了。”

男人的脸隐在暗处, 路灯昏黄的灯光被樱花树割得稀碎,斑驳地洒进车窗, 勉强照亮他半个轮廓。

程新余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仔细去分辨。

他的声音倒是清晰有力,很有辨识度,“叫我靳恩亭。”

程新余:“……”

她换了称呼,试探着问一句:“靳恩亭, 我们下车?”

“程新余,你过来点。”他的身影动了动。

“怎么了?”她有些不解,可还是顺从地靠近他。

她的脸于黑暗处慢慢放大, 几乎都要贴上他纤薄的唇。呼吸也跟着抵近, 几根柔软的发丝扫在他脸上, 痒痒的,让他愈加心猿意马。

人的身体是怀旧的。只要亲近,哪怕只是一道熟悉的呼吸, 轻易就能唤醒感知。

别看程新余这么瘦, 可她身材比例完美。胸是胸, 腰是腰, 骨架匀称,该长肉的地方长肉,该瘦的地方又恰到好处。

没人比他更清楚纤薄衣料之下的这具身体是怎样的珠圆玉润和凹凸有致。

靳恩亭悄无声息地探出右手,绕到她腰后,轻轻一使劲儿,她便顺势跌进他怀里。

说时迟那时快,女人的嘴唇轻轻擦过他下巴,稳稳地磕在他喉结上。

“唔……”靳恩亭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身体瞬间绷直,程新余慌忙偏头避开。

却被近在咫尺的人捏住下巴,直接吻住。

瞬息之间,风雨来袭。男人的气息急促而凶猛,唇舌辗转不停,横扫一切。

程新余晕头转向的,思绪短暂的停跳了片刻。待回神后,双手立即搭上他脖颈,给他回应。

火种入了干草堆,一触即燃。

呼吸焦灼,纠缠在一块儿,难舍难分,一时间根本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靳恩亭手段凌厉,在工作上有着惊人的掌控力,牢牢把控主场,强悍得令人生畏。秘书部的那几个秘书,除了谢蓝,大多都怕他。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同程新余亲热时竟出奇的温柔,耐心十足。他捧住她的脸浅尝辄止,反反复复研磨,势必要软化她身上为数不多的棱角。

她差点溺毙其中。

她感觉自己要缺氧了,脊椎一节一节开始酥麻。

她本能地感到心慌,悬在一侧的右手在半空中胡乱抓一通。最后抓住了靳恩亭的衬衫袖子。

大牌子的衬衫,面料高端,柔软顺滑,入手一片清凉。

就是这点凉意让她找回了真实感。她抓住就舍不得放。

有东西硌着她的指尖,她知道那是什么,是靳恩亭的袖扣。

风暴还在持续,始作俑者不断搅弄风云。

程新余不自觉的揪紧他的袖子,五指一点点收紧,力道慢慢增加……

“啪嗒”一下,竟将他的袖扣给抓了下来。

程新余:“……”

靳恩亭惊觉,倏然睁眼,蓝纹石质地细润,微茫光彩闪着他的眼睛。

他不由皱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舒服?”

她茫然无措地摇摇头。

就是这副表情,又乖又软,像只待宰的羔羊。总是不由自主的激起他骨子里的邪恶因子,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她。

他轻咬了下她柔软的耳垂,暂时收了手。

漫漫长夜,有的是时间,他要慢慢磋磨她。

程新余朝他摊开右手,那枚小小的袖扣安静地躺在她手心里。

她弱弱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靳恩亭伸出自己的左手,“替我戴上。”

程新余:“……”

男人的袖扣和领针是非常高级精致的物件。普通人一般都用不上。曲周就没有一件衬衫需要别袖扣的。别说袖扣了,他连正装都没几件。他嫌系钮扣麻烦,他一直不愿穿衬衫。基本上都是休闲的t恤和卫衣。

程新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她没戴过袖扣,全凭感觉。

所幸这玩意儿也不算太复杂,磕磕绊绊的给戴上了。

靳恩亭抬手欣赏了一会儿,转手又给摘了。连同另一只一起。

程新余:“……”

见她疑惑地看着自己,他勾唇淡笑,“怕你又给我揪下来。”

程新余:“……”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对袖扣对靳恩亭很重要,他非常宝贝。不然上次也不至于蹲在严琼办公室找它。

该不会是他前女友送的吧?他一直贴身戴着,只为睹物思人?

程新余分分钟脑补了一出白月光爱而不得的小言剧情。

靳恩亭好似觉察到什么,没好气道:“程新余,你这什么眼神?这对袖扣是我妈送的,我三十岁的生日礼物。”

程新余:“……”

——

靳恩亭第二次登堂入室。

程新余却找不出第二双拖鞋给他穿了。上次他穿的那双拖鞋被她给丢了,连同曲周的一起。

她压根儿没想到他还会来她家。

她只能把自己的夏天拖鞋拿给他,“将就穿。”

靳恩亭:“……”

一次比一次将就。上次是女士棉拖,这次直接改凉拖了。

这拖鞋必须得买,拖不得了。

靳恩亭蹬上程新余的凉拖,余光有意无意地扫向鞋架。发现鞋架上清一色女鞋,再也没有那双男士拖鞋了。

她清理了鞋架,将前男友从这间屋子里清出去了。

放下一个人,或者一段感情,就是从清理他的物品开始。

这对于程新余来说是好事。

见他换好鞋,人高马大地立在玄关处,程新余有些不自在的开口:“你先坐会儿,我给你倒水。”

靳恩亭抬眸看她一眼,悠悠道:“不用招呼我。”

他很是自来熟,完全没把自己当客人。

这话说完,他径直往沙发上坐下,在手机app上叫了闪送。

见他鼓捣手机,程新余没打扰他。她俯身拎起暖水瓶给靳恩亭倒水。

暖水瓶很轻,里面一滴热水不剩。她拿上电热水壶去水池接了水重新烧。

电源接通后,水壶扑哧哧工作,不断发出轻响。

她想起什么,又折去卫生间开了热水器。

热水器很费电,她平时只有洗澡前才会打开,让它加热。待水热后,她再洗澡。平时不用时,她都关着。

房子空间有限,卫生间正对着客厅。玻璃门开在那里,卫生间的镜子照出了客厅的一切。男人闲适地坐在沙发上,脸清晰又立体。

怎么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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