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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梅花糕

 

阿娮坐起身,全身骨骼酸胀得厉害,像要散架。

烛影摇曳,帷幔漂浮。

原本美玉无瑕的肌肤上,如今斑斑驳驳,满是靡红香yan的痕迹。

她哑着嗓子道,“小九……”

小九似乎就在外头等着,听见声音立马进来了。

“夫人,起了?”

“嗯,替我梳洗。”

她应下,端来温水和衣裳来,将阿娮简单拾捯一番。

……

烛火明昧间,坐在妆奁前的美人,一身素衣凛凛,如瀑的青丝垂在脸侧,面若芙蓉yan若桃李。

小九梳发的手突然一顿,“咦”了一声:“夫人脖下怎的红通通的,这是怎么了?”

阿娮看着镜中的红痕,刚退下的薄红仿佛又烧了起来。

她微sh的眼睫快速闪动,忙用拢住衣襟半掩住。那领子遮盖得还算是严实,将显眼的痕迹全都遮住了。

“许是蚊虫咬了。”目光轻轻闪烁了下,飞快移开了眼。

“哦,那今晚奴婢多点些艾草熏一熏。”小九才十二、三岁,她还从未接触过男nv之事,便没多想。

“夫人今日要出门?”

听说从京内流出一本《婠花传》的话本,她原准备今日去茶楼听书。

“晚些在去。”

用完早膳,她又在榻上躺了会儿,原以为自己睡不着,不想在沾了床便有了困意,还真睡了一小会儿。

待她再醒来时,居然是午时了。她竟这么睡了小半个时辰。

推开门,看见小九在她侧屋,正在打扫地上的水痕。

水……

阿娮瞬间想起那水渍是什么……

她脸一红,想起昨夜令人耳红心跳的画面,扶着门框的白润掌心,发汗cha0热得厉害。

这时,院了来了人。

是个男子,一身利索暗se劲装,走路铿锵有力,正是经常跟在褚东封身边的随从。

他送来一个油纸包,在院中交到小九手里,说是大公子给几个院里都送了。

打开油纸包的一瞬,一gu香甜的味道弥漫整间屋子。

四个花瓣形、小小的糕点上,黑se的芝麻混着白se的细糖,卖相十分jg致。

原来是陈记铺子的梅花糕,也是她最ai吃的。

——

次日下午,她领着小九坐马车出府。

到了西市街口茶楼,直接走进去。

阁楼不大,二楼雅间已经满了,楼下正中位置便是说书老儿,拍着惊木讲到jg彩处。

阿娮便寻了一处屏风处坐下。

她听着正入迷,隔间突然响起一道嗤笑声,“你胆子倒是大,竟敢缠着他?”

然后是另一道细声细气声:“大姐姐,褚大人当日救下柔儿,柔儿只是想当面道谢……”

“呵。”

旁边又一nv声打断了那声音,讽刺:“呵,道谢?你贯会装成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故意g引男人。”

对面默然不语,勉强开口,“柔儿未曾……”

另一道nv声十分冷淡了,“沈柔,别忘了你母亲不过个小户之nv,凭什么跟我沈渝抢人……”

沈渝……

阿娮愣了一下,她其实不大认得这个人,但她知道沈渝这个名字——话本中她曾与大伯褚东封说过亲,后不知怎的被拒了。

沈渝是沈尚书的嫡nv,京中贵nv。此番来陵州是给外祖敬孝,在一次酒令席上,褚东封替她解了围,便倾心于他。

后沈家人攀上朝廷重臣,也连带着水涨船高,风光无限,沈家施压让褚东封娶了沈渝,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事情不了了之。

那她对面应是沈家庶nv——沈柔。

话本中,她也是个可怜人,处处受沈渝针对。主母也是心肠毒的,给她安排了一桩亲事,是个小门户的庶子。

下嫁后才知那庶子x格残缺的男人,没熬几年就自尽了。

也是挺惨……

阿娮瞬间没了听书兴趣,“回吧……”

“还没完,夫人不听了吗?”

“嗯!”

她起身准备走,尽量不发出什么动静,谁知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屏风后几人立刻噤了声。

她们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圆桌正中坐着一个穿兰花襦裙和一个长相yan丽的小姐。

她们对面站着另一个姑娘,眉眼生得清秀淡雅,巴掌点儿大的jg致小脸安安静静低着。

阿娮慢悠悠扫过表情各异的众人,看沈柔时,沈柔同样转过头看她,对上阿娮便的视线她似被惊到一般,不知所措垂眸。

阿娮朝她善意笑了笑。

她眉眼生得好看,颦颦一笑,颇有几分妩媚风情。

为首的沈渝不悦,蹙眉瞪了一眼沈柔。

虽说沈柔经常不出门不识阿娮,但近来陵州多少有一些官家小姐却是知道的,尤其是沈渝,那日李夫人的赏花宴她正好在。

“褚三夫人。”她不动声se跟她打招呼。“可真是巧了,在这儿遇上,不如一同坐下来吃茶?”

“不用了。”

而阿娮只是淡淡颔首,直接越过了她,走到沈柔面前,“你便是沈柔?有空可以来府上。”

沈渝生出一gu子的恼怒,掌心里的香帕都快被她扯烂了。

呵,她不过是个褚家不受待见的乡村野妇罢了,还b得上她身份尊贵?

近日父亲有意与褚家联姻,待她嫁给褚大公子,定会好生报复回去……

这样想着,沈渝下压心底不屑。

——

戌时过半,他们才回到府上。

阿娮好好沐浴过一场解了乏,穿着亵衣,坐在榻前绞着sh漉的长发。

她还在思忖,里间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门帘忽然被掀开,走进一道身影。

忽的被人隔着衣袖,牢牢捉住了手腕。

那人还沉声道,“我来。”

阿娮被那熟悉的声惊到,蓦地回过头,便见大伯褚东封站在她身后。

她回想昨夜荒唐,心遂一梗。

褚东封着了一身湛黑的长衫,腰间系着和田沁玉的腰带,将身形g勒得十分挺拔修长,面目沉静,纤尘不染,一双黑眸无波无澜、沉稳不惊。

大手隔着帕子抚上她半sh的长发。

她心跳如鼓,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大伯……”

刚刚沐浴,杏眼如同蒙着一层水雾,带着平日不曾见到的娇憨。

褚东封替她擦拭完头发,从袖中0出一个锦盒,取出一对白玉兰耳坠。

漫漫玉石下,那对薄粉清透的耳坠好似两滴饱满的水珠一样,neng如凝脂。

他将耳坠拿到她的面前,道:“管事从京城带来不少流货,这对耳饰天香阁匠人所打造的,很是配你。”

说着,男人俯下身来,替她戴上了耳坠。

“甚美……”

他低下头,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一双眼眸翻涌着浓墨般晦暗的情绪。

“大伯……”她软软地哀求。

褚东封被她软腻娇媚的声音g得喘息不定,不动声se。

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上散发出那gu带着n味的香甜,纯洁中又夹着几丝为人妇的妩媚。

他低头hanzhu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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