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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新衿出去后洗完手,离开了,而后苒悉才从隔间出来,去到洗手台面前随便洗个手。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脸颊上的印子确实被遮住了,虽然曲新衿给她化得很简单,看起来就是随便弄弄,以至于她在隔间里面的时候还担心会不会看起来不自然,但曲新衿的化妆技术还是很娴熟的,虽然很快,但在她心目中,是个完美的妆容,毕竟曲新衿可是第一次给她化妆。
回到工位坐下,苒悉心想曲新衿怎么上班都带着化妆品,正这么想着,从旁边经过的储菲突然凑近,若有所思,“苒悉,你今天化了妆啊。”
苒悉被她吓一跳,“对啊。”
“我记得你早上到公司的时候没化妆……奇了个怪,难道是我看走眼了?”储菲开始自我怀疑,“完了,熬夜熬多了,大早上的眼神就不太好使。”
苒悉眨了眨眼,“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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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回到家,吃完饭洗完澡,她算着曲新衿应该在休息了,于是对着镜子拍了张自己侧着脸的照片发给曲新衿:【看起来还是有一点淡淡的。】
曲新衿:【明天继续化妆,早点起。】
苒悉:【下次我咬回你[吧唧一口jpg]】
曲新衿发现苒悉现在很喜欢这个“吧唧一口”的表情包,这两天给她发了好多次了,于是她也回復了个回去。
苒悉又发:【你喜欢什么花?】
曲新衿:【嗯?】【没有固定。】
苒悉:【为什么会有人说你对花粉过敏?】
她之前见过曲新衿将鼻尖凑到花瓣边上,对方根本不会对花粉过敏。
曲新衿:【大概是不想收到一些无意义的花束?】
但其实会有人说她花粉过敏,还得是从江序白那里传出来的,要说江序白为什么会觉得她花粉过敏,事情得追溯到很多年前。
她生日,江序白给她送花,她看出了江序白后面想要表白,两家人都在撮合她和江序白,所以她毫不犹豫给婉拒了。
当时现场很尴尬,江母在场,杨楚菁为了圆场,扯谎说曲新衿对花粉过敏,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苒悉看着聊天框,迅速打字:【什么算无意义?你不喜欢的人给你送的花便是属于无意义的吗?】
曲新衿:【是吧。】
苒悉:【那你如果喜欢一个人会有什么表现?】
曲新衿:【你今晚怎么……】
看到这条消息时,苒悉放下撑在下巴的手,意识到有点试探过度,曲新衿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
她立马回復道:【我就是随便问问,因为,我很喜欢花啊,就想问一下你。】
这话半真半假。
发完消息,苒悉放下手机,撑着脸颊看着镜子,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再次策划表白。
她担心她一旦错过这个蠢蠢欲动的时间点,后面就会很难再下定决心。
可她又担心到时候万一是个坏结果……
心思摇摆不定,她最终选择了上床睡一觉。
赏月
平时上班除了必要时候, 不然苒悉都是素着一张脸,主要是早起太困难,对于她来说,化个简单的妆容少说得半个小时打底, 意味着她得提前起半个小时, 很多时候都是赖床赖到来不及, 赶着去上班的, 根本没时间。
这两天她每天早起化妆去上班,相比起以往要精致许多,储菲卡点衝进公司, 来到工位一把坐下,气喘吁吁的, 一看就是在路上特别赶。
苒悉注意到她头上的髮夹, 有丁点奇怪,但说不定是储菲故意这样弄的, 出于尊重每个人的审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 储菲发现了头髮上的髮夹,如雷轰顶。
这是她早上起来洗脸的时候,用髮夹把前面的碎发别上去,但是忘记摘掉了,居然就这么一路带到了公司,还度过了一整个上午。
“你们怎么没人告诉?!!”储菲把头髮的髮夹拿下, 捂着脸。
苒悉:“我以为你的新造型。”
贾若恩在旁边忍着没笑,“我也以为你是故意这样别一个髮夹。”
“啊啊啊啊——”储菲感觉自己没脸见人。
旁边经过的一位同事,“你这不算什么, 之前我在地铁看到有人穿了两隻不一样的鞋,我还心想这是什么时尚潮流穿搭。”
苒悉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你这两天都早起化妆?打算重新做人了?”储菲用手肘捅了捅她。
苒悉侧眸看了她一眼, “人有时候心血来潮,总会偶尔精致那么一两回。”
储菲笑了笑,“我看你是有情况了吧?”
“没有。”苒悉答道。
然而她精致了两天,第三天她就坚持不了。
脸颊上的印子消失得差不多了,不怎么太看得出来,她便放弃了每天化妆去上班的做法,这样她能多睡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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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过后暑气一点儿也没减,室外三十多度的气温,到中午甚至直逼四十度,出门待个几分钟能汗流浃背。
而对于正在军训的大一新生来说,更是一种煎熬。
人工草地的草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绿,跟军绿色的迷彩服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