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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看来他们俩也只是起一个传话的作用,不过,既然云舒曾为太子妃,那也算是闻人棋的大嫂,怎么见面还需要她们引荐?
和曲游对视了一眼,曲浅鱼也是这个想法,而且她的第六感表明此事有些许蹊跷,所以,并没有一口答应,她状似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虚弱的身子,道: “我们自然想帮助云姑娘,但是我这身子,怕是近日难以再前往池州。”
察觉到云舒的目光移向自己,曲游也赶紧表明态度, “二姐这身子,我自然要在旁照顾,而且我们来宣州也有事要处理,无法直接前往池州。”
云舒也不是个傻的,她自然能看出两人眼底潜藏的怀疑,倒也不强求,只是借坡下驴道: “也是,曲小姐的身子要紧,那我便也在宣州多停留几日吧,待曲小姐身体痊愈,你们事情也办完了,我们再去池州。”
不好再拒绝,而且把云舒放在身边也好,能看看她真正的意图,两人点点头,很是默契地进了屋子,道: “那云姑娘,晚安。”
微微挑起眉,趁着她们还没关门,云舒疑惑道: “你们男女有别,要住一间房间吗?”
倒是忘了这一点,而且起初不知云舒身份时还假借了夫妻身份,曲游尴尬了一瞬,立马急智道: “我与二姐能发生什么?先前扮作夫妻是不想暴露身份,如今是因为这客栈只有这一间空房,我夜晚自然会打地铺,不会影响二姐清誉。”
理解似的点了点头,但随后,云舒却道: “既然我与曲小姐都是女子,不若将就一晚,不然曲公子今夜怕是会着凉。”
可恶啊,想和曲浅鱼一个房间怎么如此困难?
曲游都快皱成一张苦瓜脸了,她把难题抛给曲浅鱼,想看后者会作何选择。
结果,矜持清贵的女子根本不理会她的视线,隻作为难状,道: “我自小性子古怪,若是与人同眠便会做噩梦,鬼压床,若是与云姑娘一起休息,怕是会打扰到你。”
瞧瞧,这清冷淡定的气质,这散发出来的淡淡无奈,要不是曲游看过原着知道曲浅鱼并没有这个莫名其妙的设定,怕是也会相信。
所以,云舒一听,反而用上了“望闻问切”中的“望”,仔仔细细看了一番这如画的容颜后,她感慨道: “没想到曲小姐才情容颜冠绝天下,却患有如此怪病,那我便不打扰了,二位早些休息。”
这一次,云舒走得很果断,转身就去了隔壁房间,关门的声音轻轻的,并无多少情绪,看来也是信了曲浅鱼那番说辞。
曲游见状,刻意压低声音感慨道: “浅浅,你真的好会忽悠人,我差点都信了。”
将房门关上,插上门闩后,曲浅鱼面上掩藏着清清浅浅的笑意,清月一般皎洁的眸子中出现了狐狸似的狡黠,如最为高高在上,淡泊如水的神隻走下天坛,蓄意引诱,她却在看见曲游眼底的痴迷后收敛了那片媚色,裙摆翻飞间,端正自持地坐在了床中央,撑着尖细的下巴,姿态娇俏,道: “谁说我说谎了?我本就不能与他人同眠,所以今晚,还要辛苦‘七弟’打地铺了。”
曲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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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
入夜,用过小二送上来的晚饭后,曲游幽怨地抱起另一床棉被,做出最后的争取, “浅浅,我睡相很好的,可以让我睡床上吗?我保证不会挨到你的。”
曲浅鱼抬起眉眼,漂亮的上目线勾勒出略显妩媚的眼尾,她定定地看了一眼曲游,已经散开发丝的少女看上去温顺乖巧,没有面对旁人时的清隽逼人,这幅只会露给她看的温驯实在是太能取悦那无法满足的独占欲了,她抿了抿唇,用仅剩的理智道: “你我还未成婚,若是同床共枕,于理不合。”
而且,其实她心里还存了一个想法,或者说一直以来的教育以及观察旁人得来的结论是,一样物品,若是轻易便得手,怕是不会被珍惜,人的本性如此,虽说哪怕今晚就算真的同床共枕了,曲浅鱼也一定会守住底线,但是……
才初初确定关系,曲浅鱼不想进度这么快,她还没有做好交付自己的准备,也不想因为任何人丢了那份自持与清正。
曲游并不知她的所思所想,但是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些急色了,虽然今晚睡一起她也肯定不会做什么,但就是想和喜欢的人贴贴,不过既然曲浅鱼觉得为难,那便算了,她们还有那么长的未来呢。
洒脱地笑了笑,也带了些承诺的珍重意味,曲游直视着那双俯视看来的狐狸眼,道: “好,那就等我们成婚。”
说完,她就抱着棉被去了美人榻那,古代的条件确实艰苦些,这类似沙发的床榻简直比大学宿舍的床还要硬,曲游缩着长腿躺了进去,看上去颇有些可怜,像大型犬无奈地缩进了小一号的狗窝。
曲浅鱼看了她一眼,心底的不忍逐渐扩大,这人到底也是女子,何必要受这些苦呢?
染病后显得有些苍白的唇瓣抿了抿,能够容纳两人的床对于身量纤细的曲浅鱼来说有些大了,也不知在心底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设,又在心软和理智间挣扎了多少回,她自暖和的被子里半撑起身子,轻声唤道: “曲游,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