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
盛夏今晚被妈妈宠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美滋滋啃着鸡腿,觉得她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倒是盛长沣,有些懵地看了方橙一眼,她什么时候这么有主见了。
以往方橙对他那个丈母娘都是言听计从的,今天方橙给她甩脸色,盛长沣就震惊了一下,马英明显也很意外。
“明天早上过去,那边先生要来,乐队还没定,纸扎也还差好一些。”盛长沣说道。
奶奶生了那么多,还缺这个人手?
“今天我妈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要你多出点钱做法事?”
多少关系好的兄弟姐妹,就是在老母亲老父亲的葬礼上闹掰的。
原因无他,做法事就是个烧钱窟,商量不好了,涉及到利益了,各自为家,谁还管是不是兄弟姐妹,是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了。
盛长沣点点头,丈母娘确实是这个意思,家里几个小的弟弟妹妹都刚工作,收入也不多,让他多出点,他确实也没意见。
“她有没有说要多少?我家的份额,是不是都要算到你账上?”
盛长沣听出方橙似乎有些不舍得的意思,有些惊诧,他都同意了,她居然会不愿意?
方橙冷笑一声,她当然不愿意了,做法事的人,亲戚介绍来介绍去,每个人刮一点,最后全都在发死人财。
况且原身奶奶闭眼前就交代过,新社会,要新办法,不要土葬要火葬,镇上红白理事会都是这么宣传的。
但家里那群新人,却比奶奶这个旧社会的人还要封建讲排场。
三个儿子,一个个在死后争着表现孝顺,争当大孝子。
反正奶奶是看不到,都是给活人,给外人看的罢了。
“还没说,好多东西都没定下来。”盛长沣说,孩子多了,讲不到一处,难拍板。
“用你的钱给他们赚脸面,该给的给,不该给的就别给了。”方橙忍着气,明明奶奶闭眼前儿女都在场,个个应承着,却没照办。
一个个都要打肿脸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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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相处,比昨晚自在许多,但方橙还是和昨晚一样,提前把夏夏哄睡。
盛长沣进来时,床上还是没有他的位置。
方橙遗憾地看着他,“这床有些小了。”
说完就撇开了眼睛不去看他,因为盛长沣不按常理出牌,十月份的天气了,居然光着膀子进来。
他身上还沾着些水珠,在白炽灯昏黄的光线下,竟然有种暧昧朦胧之感。
方橙调回视线不去看他,但随着他走近,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盛长沣的肤色不白,是很自然的小麦色。
不是那种膨起来的健硕身材,而是很有力量感的线条。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似乎有六块腹肌。
之所以隐隐约约,是因为盛长沣已经走到跟前,方橙不好意思故意往他腰腹间盯着看,还要数一数?
那样就太不好意思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