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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他的计划,不多时就能前进一大步了

嘉玉这几日的生活特别规律, 上午趁着太阳不大,去看看她新鲜出炉的小侄儿, 然后陪着母亲理家,和母亲用过午膳后,回到自己的院中午睡片刻,再然后看看画本写写字做做指甲,眼瞅天色渐晚,用了晚膳后陪着母亲四处走走, 免得日日坐着对身体不好。

嗯, 时常走动还是当年太子教给她的呢。

太子说许多豪门贵女明明吃用比民间女子好太多,但是走两三步就喘口气出身汗, 原因就在她们既不做活也不走动。

做活是没什么要嘉玉做的, 倒是养成了每日走动的习惯, 不拘是半个时辰还是多久, 每日总要动动。

这日她刚午歇醒来, 打发着青竹将她的画本找来, 陈嬷嬷却进来道:“姑娘, 太子来了。”

正打呵欠的手微微一僵, 她瞪大眼睛问道:“太子怎么来了?”

而且还挑了这个时辰,一日中最热的午后。

陈嬷嬷道:“说是来探望老夫人, 且侯爷喜得贵子前来祝贺。姑娘要不要换身衣服的去前厅看看。”

“原是这样啊。”嘉玉抬了抬下巴, 示意青竹另找件裙子过来,她如今穿的是件家常的薄纱大袖裙子,这种裙子最适合夏天闷热的天气, 可上身之后丝纱虽凉,但是肌肤却若隐若现的,不好见客。

等换好衫裙后,嘉玉径自前去了。

果不其然,刚到前厅,看见坐在太师椅上那个男人。

她离门口隔上数米时,他便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等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太子亦侧过头。日头大,她一路走过来,免不得被晒得脸颊泛红,而为了挡着些阳光,她还伸出一截凝脂般的晧腕支在额上。

“表妹。”太子眸中含着笑意。

嘉玉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后关心问道:“日头这么大,太子是骑马还是坐车来的,若是骑马,你可得小心点,万一中了暑气可不好。若是坐车,车厢内也是闷热的紧,殿下放了冰吗?”

“孤坐马车来的,车内自有冰鉴。”太子道。

这番话罢,沈夫人却道:“嘉玉,太子殿下身份贵重,伺候的人自是精挑细选,哪里不记得这些事,你倒是管的多,也不怕担心殿下的时间。”

太子轻轻的翘了下唇:“表姨别说表妹了,她打小就是个爱操心孤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这话所言非假,太子小时候不得父母宠爱,平王妃大事上不会忘了他,比如读书开蒙进宫吃宴,但诸如衣衫鞋帽笔墨纸砚这类的小事,却是不会过问。

太子日日喜欢跟着嘉玉,那时嘉玉自认为她虽被叫着表妹,但是身高个头认识的字都比太子多,可是卿安的姐姐呢。是以得承担起做姐姐的指责来,就总爱管他的事。

太子素来乖巧听话,凡是嘉玉所言无有不应。

沈夫人自是知晓两人的情谊,闻言笑道:“可那时你们年龄尚小,如今却都是大人了。”

“不管怎么说,表妹总是我的表妹。”太子道。

嘉玉点头赞同,又忍不住问道:“殿下怎么想着今日来了?”按照大安的习俗,恭贺弄璋之喜是在麟儿满月之后,如今她嫂嫂生产也才十来日,也来的太早了点。

太子道:“河南暴雨导致黄河决堤,孤恐怕要去趟河南,小世子的满月赶不上了。”

“黄河?”嘉玉下意识拧眉道,“会有危险吗?”

太子摇头道:“孤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见嘉玉面露担忧,他放柔声音道,“孤过上一两月便能回来。”

嘉玉望着他,欲言又止数次:“殿下万事小心。”

“表妹别担心。”太子对嘉玉说道。

沈夫人望着两人,眉心朝着中间聚拢,太子的言行不曾有何问题,可望着他和嘉玉两人面对面站着,你一句我一言,有种说不明白的感觉。

正想着间,太子已经准备告辞离开,太子政务繁忙,沈夫人自是不会多留他,而且其安不在,府中都是女眷。

嘉玉听了就道:“娘亲,女儿送送殿下。”

沈夫人当即欲说不可。太子和嘉玉虽是表兄妹,但长成的表兄妹哪有不避嫌的。只话未出口,太子先道:“那就有劳表妹了。”

沈夫人的话登时说不出口了,她性格绵软,本不是强势之人,转念一想,路上不仅是嘉玉和太子两人,还有随行的奴婢仆从,两人又有自幼长大的情分,送一送无什么大不了的。

遂点头同意道:“嘉玉,你便送送太子吧。”

夏日的花叶最是浓郁,大片大片的荷花堆在池塘中,连着翠绿的荷叶。

嘉玉往后看了眼,跟在两人身后的是青竹和林侍卫,他们两人是她和太子的心腹,倒不会乱嚼舌跟,她叫住太子:“殿下等等。”

说话间,她从腰间挂着的香囊中取出约莫她的小指长度的小香囊,小香囊上绣一瓶和鹌鹑。

太子倒是懂的,瓶寓平,鹌鹑寓安,合在一起则是平安二字。

嘉玉把小香囊塞给太子:“香囊里装着我请白马寺高深开过光的平安符。”

太子用手一捏,察觉到内层却有符咒的存在,他复垂眸仔细的看了眼小香囊,针法图案皆出自嘉玉的手艺,他笑着将荷包塞入袖口中:“礼物孤收到了,表妹的心意我知道了,我会早些回来的。”

嘉玉以为他说的祝他平安的心意没放在心上,又听了后半句,当即立刻道:“殿下不必图早,一切以自己平安为重。”

太子深深的看了嘉玉眼:“孤知道。”

等送太子到侧门,嘉玉目送太子上了马车后折身返回。

车轮咕噜咕噜的转动起来,林侍卫见太子摸出香囊,眉眼带笑,于是轻声道:“殿下,沈姑娘将平安符从白马寺带回来后,供奉在侯府的小佛像前,每日诵经,诵了七七四十九日。”

“还用你说。”太子头也不抬道。

林侍卫道: “是属下多言,只是想着沈姑娘本不信神佛,但为了太子平安宁却宁信其有,用尽虔诚。”

太子似笑非笑的抬起头:“你倒是对孤的女人颇为了解。”

林侍卫一愣,忙道: “属下对沈姑娘一点都不了解,不了解。”

夏日酷热,但忍上两三月,暑气渐渐减少,热意不那么重的时候,周氏出了月子,同时也是威远侯府小世子的满月宴。只是因沈麒生来体弱,按照大安的传统,体弱的孩子怕压不住福气,可不能大办满月酒。

沈家人商量了番,当即决定满月宴时只请两桌关系极为亲近之人,到了百日宴时,气温正好不冷不热,麒儿的身体养的好些时,再好生操办一番。

而等沈麒的满月酒之后,沈夫人在周氏那边操劳完,头等大事就成了嘉玉的婚事了。

按照她的说法,趁着她年纪不大,可以挑的范围能更广些。

于是嘉玉每日都被她娘和她嫂子两人捉着看画像,听京都中合适男子的性格家世。

不过还没等几人挑出个满意的郎君,康山大长公主的寿辰至了。

周氏刚生产没多久,不便前去,是以沈其安带着沈夫人和嘉玉两人去了。

康山大长公主三十年前嫁定国公世子为妻,虽自有公主府,但因和定国公世子蛱蝶情深,一直住在国公府中。当然三十年已去,当年的定国公世子早已承爵为定国公,这位国公爷也终身未曾纳一妾,只有长公主诞下的二子一女。

定国公府的宅子靠近皇宫西南,距离威远侯府不到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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