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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饶了我吧()

 

不了我,你跟我说实话,这伤到底怎么回事?”

区可然正在肚子里编谎话,拍片室厚重的隔离门缓缓打开,医生探出头来喊:“下一个——区可然——区可然在吗?”

“哎!在!”区可然又逃过一劫。

大小检查完毕,医生给了轻度韧带拉伤的诊断结果。彭一年拎着各种内服外敷的伤药,护送伤员区可然回家。

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是“押送”。押送员彭一年全程黑这一张臭脸。

两人重新回到区可然小区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彭一年脸色阴沉,停好车也不理区可然,抬腿就往电梯口走。

区可然只能惨兮兮屁颠颠地跟上去。

进了家门,彭一年把药往置物架上一搁,鞋也没换,直接把区可然堵在了门板上。

彭一年虽然身上没什么肌肉,但个子高、骨架大,瘦却不单薄。

若非平时总是笑嘻嘻的给人一副温柔可亲的错觉,区可然差点都忘了彭一年大学时为了给他出气,直接把人打进医院这档子“神勇战绩”。

“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了吧?”彭一年冷冷道。

区可然微微抬首,漂亮无辜的眼睛一眨一眨,看向彭一年。

“年哥,你要我交代什么?”

“你还装!”彭一年陡然提高音量,想到对方现在是“伤员”,又立马降下音量来:“就说你这伤到底怎么来的。”

“我说了你又不信。”区可然小声咕哝。

“你这么胡扯我能信?!”彭一年音量又上来了。

区可然最善伪装,扮得了糙汉,也装得了伪娘。面对此时暴怒的彭一年,他非常识时务地想,不能跟他硬扛,得以柔克刚。

他摸了摸手腕,柔弱地说:“年哥,你也听见了,医生说我这伤得多休息,刚才在医院跑上跑下都没消停过,你行行好,让我洗洗睡,有话咱明天再说行不行?”

彭一年见对方那可怜样,登时有点心软。区可然趁机闪身从玄关溜进了卧室。

区可然在衣柜里翻找换洗衣物,彭一年便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

“年哥你赶紧回家吧,十一二点了都。”区可然把头埋在衣柜里说。

“怎么?这就下逐客令啦?”

“瞧你这话说的,”区可然笑嘻嘻地探出头来,胸前抱着干净睡衣,“我这不是怕把你累坏了嘛,围着我忙活一晚上了,赶紧回家休息去吧。”

彭一年眯缝着眼,盯着区可然的表情看——有鬼,这家伙心里肯定有鬼,平时都会主动询问要不要留下来过夜,今晚居然这么着急地赶人。

“你先去洗澡,我帮你敷好药,等你上床我就走。”彭一年说。

区可然面色僵了僵,又道:“我自己也能敷,我左手又没伤,右手也没大碍……”

“没得商量。”彭一年坚决地打断。

“行行行,那你等吧。”区可然想了想,重新转身拉开柜门找衣服,偷偷把短袖短裤换成了长袖长裤。

区可然洗完澡走出浴室时,彭一年正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没玩手机、也没开电视,就这么偏着头,呆呆地盯着窗外的街景,似乎有心事,又似乎在放空。

听见脚步声,彭一年回过头,眉头微微皱起。

区可然掩饰得太明显了,一个向来洗完澡套上大裤衩便满屋子乱晃的男人,怎么可能忽然转性,老老实实地捂着全套睡衣?

“着凉了,怕冷。”区可然欲盖弥彰地解释。

彭一年隐而不发,换坐到长形沙发上,打开药袋子,着手准备敷药。区可然默默走过去,坐下,主动将右手伸过去。

彭一年一言不发地遵照医嘱喷药、敷药、最后贴上贴布。

区可然道了句谢,急着躲开对方似的,起身便往卧室里走——心虚得不要太明显。

彭一年伸手按住区可然的肩膀,一把将人按回沙发里。

区可然有点懵,以前怎么没发现彭一年力气这么大?

“左手。”彭一年说。

区可然立马把两只手都藏到身后,交握在一起,问:“你干嘛?”

“拿出来。”彭一年面色绷得很紧,区可然还从未见过对方这么严肃的样子。

“不拿是吧?”

彭一年猛地抓向区可然身后的两只手,用身子把区可然压在沙发上,抓起区可然的左手衣袖往上一撩。

果然,同样布满斑驳的勒痕。

区可然见行迹败露,慌乱地挣扎起来,吼道:“你干什么!找人打架吗你!”

挣扎中,区可然的颈部和锁骨暴露出来,一片片青黑的淤伤蔓延到衣领里。

彭一年眼眶发涩,将区可然的睡衣下摆一把推了上去——原本洁白无瑕的躯干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暧昧痕迹。

彭一年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嘴唇动了动,愣是惊得说不出一个字。他是个处,没睡过女人,更没睡过男人,区可然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对象。他纯,却不蠢,他知道那些痕迹意味着什么。

区可然气急败坏,大骂道:“你他妈,找抽啊彭一年!”

彭一年被这些斑痕灼伤了眼,也烧光了理智,他双目赤红、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抓区可然的裤子。他倒要看看,区可然到底背着他干了多少荒唐事!

区可然恼羞成怒,抡起左手,一拳砸在彭一年面颊上。力道比不上右手,不重,却足以把彭一年打醒。

一个一个都要扒我裤子,季明也就罢了,认识这么多年的兄弟也想这么干!我操!区可然狠狠地瞪着彭一年,在心里骂着脏话。

彭一年像被点穴一样定在那里,半晌,才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缓缓塌下双肩。

两人一站一坐,安静地杵在原地,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彭一年轻声开口:“对不起,你睡吧,我走了。”

他站起身,走向玄关,换了鞋,轻轻开门,末了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记得吃药,早点休息。”

房门被轻轻合上,区可然抱着头,愤懑地骂了一句:

“我操!”

彭一年回到自己车上,没有发动汽车,只是靠在驾驶座上,双眼无声地望向前方。

脱不脱裤子已经不重要了,现有的那些痕迹足以说明一切。彭一年呆呆地想,也许,没看见裤子挡住的地方还好些,真看见了,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控发疯。

也不知道枯坐了多久,彭一年的手机响了,是区可然的电话。

“喂?”一张嘴,彭一年被自己干哑的嗓音下了一跳。他捂着话筒,清了清嗓子,又喂了一句。

“年哥,刚才对不起。”区可然说,声音听起来平静了很多。

但是彭一年知道,对方这是调整好了情绪、编好了谎话,又打算来骗人了。

“没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彭一年说。

“那个……我还是想解释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彭一年苦涩地笑了笑,不是那样,还能是哪样?他轻轻闭上眼,脑袋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等着对方说出那个已经编好的故事。

“我前几天在酒吧喝酒,看上个妹子,谁知道那妹子还勾搭了另外一个人。本来都打算去开房了,半道被人截了胡,你说我能不来火吗?我就跟人干了一架。哪知道他妈的,那人有帮手,我被他们捆了,揍了一顿。”

区可然一气呵成地把故事讲完,彭一年没有说话。

区可然问:“你在听吗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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