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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把那天的男人找出来

 

方星荃从睡梦中醒来,腰上横亘着一条手臂。他面无表情将人拨开,赤脚下地捡起地上的衣物。

衬衫有点大,估计是床上人的。衣领处有股浅淡的香气,在满室麝香气息中若隐若现。

挺好闻。

方星荃回头看了眼,床铺被两人折腾得乱七八糟,阴影深处的被褥里翘着一撮顽强的头发。

腰部泛起熟悉而陌生的酸疼,被操弄过度的地方久违地开始抗议,要他休养生息。

方星荃“嘶”了声,将一室春光关在身后。

然后被烟味扑了满脸。

尼古丁强烈而辛辣的味道窜进鼻腔,抽烟的人靠在墙上,修长的指尖一点猩红明灭。

“齐野,”方星荃嗓子火辣辣的,些微的铁锈味在喉咙口蔓延。“你什么时候能换个牌子。”

呛死了。难闻。

齐野闻声转过头来,挑起一边眉毛:“你管我?”

方星荃脸上几分疲累:“没那意思。”

仆人已经将前一晚狂欢的残局收拾干净,地面整洁井井有条,若不是少了几件碎掉的瓷器摆设,很难看出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方家大少爷的欢迎宴,大半个海城的权贵富商蜂拥而至,庆祝直到半夜才消停下来。

连夜打扫的仆人被允许休息半天。无力的晨光趴伏在二层走廊上,发出苟延残喘的喘息。

齐野朝方星荃张开手臂:“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方星荃打了个呵欠,“寒暄就免了,我昨天和太多人寒暄,现在只想睡个好觉。”

齐野另一边的眉头也提了起来,戏谑看向他身后紧闭的房门:“没睡好?”

该死的。方星荃在心中暗骂,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他说些明知答案的废话。

难道那个人不是齐野安排给他的归国礼物吗?现在摆出这个神态,是什么意思。

他冷笑道:“你准备的很尽心。”

“嗯哼~”

不光方星荃应酬了一晚上,作为方家二把手的齐野同样应付了一晚上的旁敲侧击,高强度用脑加一夜未睡的后遗症让他此时的脑子不太够用,没能听出方星荃的话外音。

否则他一定会当场反驳,并打开门认清那个截胡他礼物的男人长什么模样。

那后面的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当时他被方星荃的哈欠传染,也只想着回房间睡一个舒坦觉,错失了探寻真相的良机。

“睡醒后记得去义父那里看看他。”

“知道了。”方星荃点头,“二哥。”

齐野齐二爷,是方家老爷前段时间收为麾下的义子。在方星荃没回国之前,是故渊堂最有希望的继承人选。

“唔······”

肖寒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一片昏暗陌生的场景。身上凉飕飕的,他拉开被单往下看,巨龙安静地蛰伏在腿间。

竟是什么也没有穿!

身旁的枕头有凹陷的痕迹,被中却是凉的,应该走了很久。

酒精作用的钝痛敲击着他的脑袋,前一晚放纵火热的画面在他的记忆中闪回。

他抬起手,默默捂脸。

睡了方家大少爷,以后的生意还能做吗?

但是······

他回味那人笔直的双腿缠在自己腰间,劲瘦的腰肢被抓在手中,被迫承受他的撞击,喉咙中溢出似哭似爽的呻吟······

下身像是也回忆起了当时的滋味,在薄被中逐渐抬头。

肖寒素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当即握住勃起,在记忆的余韵中开始撸动。

房间里响起喑哑的喘息声。

半个小时后,收拾齐整的肖寒踏着将醒未醒的天光走出大门。

方家别墅在晨曦中逐渐清晰,日光将肖寒的背影拉的很长。

······

各色笔迹的账本摊开摆在桌上,写着故渊堂当个季度的流水收支。

一本破烂的账本被摔到桌上,“啪”的一声脆响,像是给谁脸上打了一个巴掌。

“一塌糊涂!”方星荃怒不可遏。他才从欧洲回来,按规矩收了各个堂口的账本查阅,却发现这群人拿假账本来糊弄他。

刚看的那一本,来自和他父亲一起打拼的王有为,简直假的不能再假!

当他是看不懂账本的纨绔二代吗?

“少堂主,王叔是堂里的老人,您这话不能乱说。”站在一旁的人解释道,“老堂主是个念旧的人,这些年城西那块地一直在赔钱,只是老堂主一直不愿意卖出去。”

方星荃斜眼瞧了说话的人一眼,戴眼镜穿长衫,像个账房先生。年龄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可能和自己差不多?

“照你这么说,倒是父亲的错了?”

李绶摇头:“帐乱了,再做就好,别伤了情分。老堂主不想卖地,无非是念着当年发家时街坊邻居的那点香火情。要我说,只要给那些人许了好处差事,让他们自愿离开,到时候还不是您说什么,王叔就听什么。”

方星荃端起茶杯,望着碧绿茶水中飘浮着的梗叶,点头:“那这件事就由你去操办吧。”

李绶大喜,俯身长拜:“多谢少堂主!”

“去吧。”方星荃挥了挥手,将茶水一饮而尽。

墙上的指证射向七时,钟表内部发出“铛铛”的声响。

是时候去见父亲了。

方家现任家主,海城黑帮故渊堂的话事人,方故渊!

“父亲。”方星荃推开门,看见房间里还有两人:今早曾见过的齐野跪在地上,旁边坐着喝茶看戏的王有为。

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精神烁烁,是个矮胖的圆润老头,一双眼很小,藏在肥肉后冒着精光。

“王叔。”方星荃朝王有为礼貌点头,对跪在地上的齐野视若无睹。

方故渊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凶横,单从面相来看,反而更贴近世人对儒雅书生的常规印象。他对着自己的独子笑了笑,道:“星荃回来啦,休息的还好吗?”

“挺好的,谢谢父亲。”方星荃不咸不淡地回应。方故渊发家晚,三十四五才混出点名声。只是他注重养生,看着比同龄的王有为年轻罢了。纵使如此,从他惨白的脸色和紫乌嘴唇也不难看出,这个人肯定活不长久。

打拼大半辈子挣下家业又如何?兄弟离心,亲缘淡薄,如果不是惦记着他身后那张椅子,怕是没几个人想来看他一眼。

王有为率先发难:“听闻昨天阿星先回自己的私宅,还举行了盛大的party?这么热闹,不请我们这些老头子,是怕我们来了玩的不够尽兴?”

话到最后,隐隐显出几分针刺之意。

方星荃找李绶前去问话的当时,他就已经得了消息。这些年他利用城西的势力捞了不少油水,老堂主念他劳苦功高不予计较,方星荃怕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杀他这只鸡!

不如他先发制人,定他个“不敬长辈”的罪!

“你在欧洲留学多年,一回来就让阿野操办晚会,倒是对他颇为信任啊?”

齐野低头跪在地上,腰板笔直,一动不动。

房间内响起压抑微弱的咳嗽。

“王叔这话说笑了。”方故渊没让坐,方星荃就不坐,站在大堂中央将一副孝子模样摆的十足。“海上航行多有差误,不知确定的返航时间,怎敢搅扰父亲清净?至于我为何请齐二爷操办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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