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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

 

子何处不适?”

高永宁却不愿意回答他,推开他的双手,“我乏了,”便起身往床边走去。

却被高永铭一把拉进怀里,“放开我!”高永宁在他怀中挣扎不断,好不容易逃开他的束缚,又一时不稳差点摔到地上,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高永铭甚是不解,明明前几日皇兄还并不排斥他的靠近,难道是他几日没来,惹得皇兄恼怒了?

他的大掌轻轻覆到皇兄的小腹上摸了摸,“皇兄今日为何如此抗拒我,莫非是来葵水了,不便行事?”

高永宁拍开他的手,不禁感到委屈,朝他吼道:“我有了!这下你满意了?!”

高永铭闻言一脸惊喜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的肚子,“真的?您真的有了?那我岂不是要当父亲了?”

高永宁看着他这副高兴的模样,心里却荡不起一丝涟漪,他冷着脸走到床上躺着,高永铭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也躺到了床上。

皇兄背对着他,他将人揽在怀中,彷佛对待什么珍宝一般。他真的没有想过,皇兄竟然会有孕,一想到他和皇兄即将拥有一个孩子,便开心得没了头脑。

高永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床幔,良久才开口,“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我不能让别人发现我的身子…我是太子,不可以像个妇人一样大着肚子……”

他这番话仿佛一泡冷水浇到了高永铭头上,令他瞬间恢复了理智,是啊,这个孩子明明是他强迫皇兄得来的,皇兄本就恨毒了他,又怎么会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呢?

他心里涌上一股悲凉,他是用尽了手段得到皇兄的身子,可是皇兄心里从来不曾有过他,哪怕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子嗣,也只会让皇兄的心离他更远。

可是他真的无比盼望这个孩子的到来,无论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好好疼爱他,他想他也许会有皇兄的眉眼,也可能像皇兄一样善良……

高永宁以为他的话会让高永铭像以往一样暴起,可是并没有,身后的男人只是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脖后,周身仿佛萦绕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高永宁觉得高永铭去边关这几年恐怕是得了癔症,在他面前总是一时一个模样。

方才还说他同别的野男人偷藏私信,这会又抱着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不知道究竟是要闹哪出。

难不成是因为他那句“要拿掉这个孩子”,所以才变成这副模样?不过就是一个孩子,还是强奸他得来的结果,他是真不明白高永铭有何理由为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伤心,他一个强奸犯,又有何资格来劝他留下这个孩子?

留下这个孩子,只会无时无刻提醒他,他被高永铭强奸过这个事实,这于他而言,是天大的耻辱。

就算他勉强自己留下了这个孩子,那后面他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又该如何隐瞒呢?只要他在京城,终归是瞒不住的,到时候全天下都将知道他这个太子是一个怎样的怪胎,说不定还会因此连累母后。

后果太严重,他甚至不敢继续设想下去。

凡此种种,都让他感到疲惫不堪。他摸了摸肚子,什么也感觉不到。

身后那人感知到了他的动作,伸手过来抓着他的手交缠在一起,放到他的小腹上。

随后他又听到身后传来那人的声音,仿佛情真意切般,“皇兄,我知我是最没有资格劝您留下这个孩子的,我知我罪恶滔天,您现在恐怕只想杀了我泄愤。可是您也许不知道,当我听到您说您有孕那一刻,我有多高兴…虽不知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我已经开始幻想他能长得像您…不论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好好疼爱他的……”

高永宁闭上眼装睡,丝毫不愿意搭理他,左右这个男人不过是为了劝他留下这个孩子,男人都是这般,为了传宗接代,总是会劝说女人为他们怀孕,可是生育的痛苦,他们却全然不知,亦全然不管,因为受折磨的不是他们。

更何况他情况特殊,寻常女子生育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他这样不男不女的身子,恐怕要吃的苦头会更多。所以高永铭的话,他是一句都听不下去。

高永铭原本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直到听到身前皇兄平稳的呼吸声时,便立马住上了嘴。

他真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皇兄看,他该拿他怎么办?他承认他很自私,不仅平白无故地夺去皇兄的身子,还想让他为自己诞育后代,可是在他心里,早已将皇兄当成自己的妻子,如果真的能同皇兄拥有一个孩子,皇兄的心里会不会为他停留几分,说不定他从此就可以用这个孩子将皇兄绑在身边了。

他知他的行为十分恶劣,可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留住皇兄罢了,他的手段是不光彩,可他从不后悔。

第二日醒来,高永宁发现身后人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早早便离开,那人抱了他一整晚,他在睡梦中都能感觉到浑身热得慌。

昨晚他听着高永铭讲了一大堆才睡着,那人讲了什么其实他已经不大记得了,只依稀想起那人不停地对他道歉,还说以后会好好对待他和孩子……

最离谱的一点是,那人居然还说自己爱慕他已久,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妻子来对待。

高永宁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他真是疯病犯了,他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兄弟不说,就算是爱慕,也不该做出强奸这种事情,如今更是害他有孕,陷入这般困境,他实在是无法做到淡然地同他商量该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一整晚保持一个姿势让他此时有些不太舒服,他动了动身子,才发觉有根粗硬的长棒一直抵在他身后,他自然知晓那是什么,毕竟他前段时间才体会过那玩意的滋味。

他顿时僵硬了起来,在心里大骂了一句“流氓”,便撑起身越过他下了床。

他下床的动作惊醒了高永铭,但是高永铭此时不敢多言,他知道皇兄现在的心情不好,只能跟着起身在他身后扶着。

高永宁站起来的时候,忽然一团纸从他袖口掉了出来,是那张堕胎药的药方,被压了一整晚,此时成了乱糟糟的一团,他捡起来心烦意乱地又塞回了袖子里。

之后这一整天里,他都没有给高永铭好脸色,高永铭自然是只能做小伏低地顺着他的意。

高永宁等了好几日,都没有等到柳太医带着新的法子来找他,他不禁感概,妇人堕胎竟是这般困难,难以寻到一个不伤身的法子。

这几日高永铭夜夜在他这留宿,他是越来越把这太子府当成自己家了,出入得越发自然,其实高永宁也不是没有吩咐过下人将他拦在府外,只是那人总有法子进来,然后再将他折磨一番。

他是真的累了,总归那人来找他也只是为了同他睡觉,睡一次是睡,百次、千次也是睡,好在那人也会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否则他怎么能忍他这么久,他如今也只当自己是找了个面首。

最重要的是,这个哑巴亏他不得不吃,寻常百姓遭人侵犯了尚且可以报官,他是一点都不敢在人前暴露,生怕有任何人看出他俩关系不正常,更何谈告发那人,到时候只会一起死。

再说高永铭真是奇怪得过分,头天晚上还一直劝说他留下这个孩子,后面倒是不再劝了,整个人蔫巴巴地耷着脑袋,只会紧紧地抱着他,说不管他是决定堕胎亦或是留下这个孩子,他都会尊重他的决定,不会再劝说他半分。

他不知道他为何又犯癔症,心里也忍不住担忧,若是他真的生下这个孩子,孩子会不会像父亲一样也有疯病。

柳太医不来,他却也日复一日的没喝那堕胎药,事实上那药方早就变成了破纸团,被他丢在了角落里。

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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