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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少将试着让我喜欢上你

 

早晨五点三十分,准时起床,十分钟洗漱穿戴完毕,四十五分开始晨练。

六点三十分吃早餐,七点到达训练场集合,进行每日例行的负重及重力训练。

午饭后与值班军虫换班,驾驶飞行器,在废星周围巡逻,以防有星盗或异种暗中组织偷袭。

在废星基地生活了大半年,这些日程几乎已刻进了江赦的肌肉记忆。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执行巡逻任务时驾驶的飞行器,从他自己的普通型号变成了法尔林的高级战斗型号。

前天,江赦被那合约上一条条刺目的不平等条款拨乱了心,继而想到法尔林在办公室里的道歉,于是前去食堂,为雌虫准备了一点夜宵。

那张他与法尔林站在一起的照片则是他手下的士官偷偷拍下来的,这点小动作没瞒过江赦的眼睛。他鬼使神差的把照片要了回来,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在上面写了感谢的话塞进信封,想用这种方式让法尔林放下那些本就不该有的愧疚。

没想到流苏,蹬着一双厚底军靴,骚包的要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参加什么颁奖典礼的。

他一出现,旁边的围观群众重点就全被带跑了,还有雌虫小声的喊“江中尉”。

“不好意思。”江赦道,“法尔林少将的婚约对象是我。”

他的名声实在太响亮,雄虫文员顿时呆滞,继而满眼不可置信。

原本吵闹的食堂骤然安静下来。

法尔林呆在原地,原本冰冷的目光在望向面前黑发雄虫时,尽数融化。

江赦也没想到自己这句话有如此大的威力,他扫视一圈,见周围同僚一个二个震惊的仿佛被下了定身术,节目效果堪比地球上的偶像电视剧,又是尴尬又是好笑。

被围观的滋味并不如何,他心想还是赶紧走吧,转身看了看法尔林,轻声道:“少将,您用餐了吗?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吧。”

法尔林已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略带复杂的看了江赦一眼,点头。

说是一起吃饭,其实也就是打两份套餐。虫族军部不允许搞特殊待遇,管你是谁,来了就得吃食堂。营养剂是军用物资,平日里不可随意取用,这会儿是饭点,食堂虫满为患。江赦毫不怀疑,最迟明天,今天的事就会传遍基地的每一个角落,连门口扫地的都不会落下。

直到他们打完饭,食堂里还安静的落针可闻,江赦忍着笑,带着法尔林离开了食堂,等回自己宿舍的门口,他才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赦转过头,眨了眨眼:“像不像在拍电视剧?”

英雄救美,打脸“反派”。

法尔林手里拿着餐点,看着他,竟然也微微的弯起了唇角。

他说:“嗯。”

这是江赦上一杠三星,闪闪发亮。

临下台时,德尔元帅忽然拍了拍江赦的肩膀,笑着道:“上尉阁下,听说您即将与法尔林举办婚礼,届时我一定参加。”

江赦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这老元帅是怕自己把法尔林欺负的太狠,才若有若无的警告自己一下。

他哭笑不得的应下。

表彰会的在半打开的盒子里闪闪发亮。

门边,江赦搂着法尔林的腰,微微挑眉,随即莞尔一笑。

他说:“求之不得。”

一阵风吹起了纱帘。

病房里,刚穿到这个陌生世界来的江赦坐在病床上,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金发军雌,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然而落在那双琥珀色眸子中,却宛如波光粼粼的湖泊,闪动着,好似一个眼神便能夺人心魄。

下一刻,他朝他看了过来。

于是江赦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您的眼睛很漂亮。”

军雌明显的愣住。

后来,江赦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有关他的事情。从废星到军校,再回到废星。

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那天起,这只军雌就一直是他的指明灯,他的方向,为他驱散了前程的迷雾,让他摆脱了迷惘,重新振作。

纱帘缓缓落下。

江赦摩挲着法尔林戴着戒指的手指,紧接着与其十指交扣。

“我爱你,”他低声道:“法尔林。”

一阵酸涩涌上眼眶鼻腔,法尔林回握住江赦。

“我也爱你,江赦……”

他们都曾在布满迷雾的黑夜中独自前行,却也在相遇的那一刻,成为了照亮彼此的光。

或许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从今往后,不再分离。

岑岭踉跄着被推进了会面室。

这间看守所所有地方的灯光都很暗,唯有会面室的白炽灯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手腕上的铁铐很冰,身上的囚服布料粗糙,磨得人浑身不舒服。

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烦躁。

“你好。”

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岑岭撩起眼帘,看向说话的虫族。

桌边,银发军雌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翠色的狐狸眼里盛满了笑意与算计。明亮的白炽灯下,岑岭清楚的看见了他肩章上的一颗银星。

是位少将级别的军部高官。

“您好。”岑岭揣测着眼前这位少将的来意,同时不动声色的在他对面坐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尔伯斯。”银发军雌微笑道:“我已看过你的判决书了,坦白说,我是军部派来的说客。”

岑岭眉眼微动。

“学校那边想把你强迫雄虫的事情影响压到最小,以免波及到学校的声誉。当然,不要误会,这不是把你当弃子的意思,毕竟这样处理对你未来的发展也很有利,顺利的话,之后你依旧可以进入军部任职。”

沉默片刻后,岑岭道:“需要我做什么?”

弗尔伯斯碧色的双眸在岑岭身上转了一圈,眼尾微微上挑,唇角翘起,像极了一只满腹狡猾算计的狐狸。

“认罪。”弗尔伯斯笑着道:“接受对方的所有指控。”

岑岭毫无犹豫道:“不可能。”

弗尔伯斯道:“为什么?就因为你是被冤枉的?”

岑岭愣住。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面前的军雌却好似被他这副模样戳中了笑点,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岑岭同学,你看起来很惊讶。”弗尔伯斯笑道:“但事实就是这样,不只是我,军校里很多虫族,下到你的老师同学,上到管理层,都很清楚你是被冤枉的。”

岑岭道:“可我还是要被送上法庭,并被要求认下自己根本没犯过的罪。”

弗尔伯斯歪了下头,白炽灯的灯光在他宝石般漂亮的眸子里晃动着:“小孩子。”

岑岭眉头微蹙:“什么?”

“你不会以为只要自己是清白的,正义迟早会来到吧。”弗尔伯斯道:“诬陷你的是只雄虫,还是只b级雄虫。光凭这一点,他想让你死,你就绝不可能翻身。”

岑岭抿了抿唇。穿来这么久,他已摸透了虫族这畸形又极端的雄尊雌卑的社会形态,他必须承认,这个叫弗尔伯斯的少将说的没错,他现在的身份是雌虫,而诬陷他的是雄虫,光凭这一点,他就绝无可能从眼下的情况脱身。

什么法律,在雄虫的优先级面前,全都形同虚设。

实在可悲。

弗尔伯斯见他不语,以为自己说动了他,食指指尖点了点桌面:“现在你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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