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遗子/半夜发s的父亲/神父的勾引
经进入了那仲夏夜无人的花园。他们相拥、接吻,在过激的情欲中泣诉着爱情。
“噢,我的维托斯!”女主流下眼泪,她的胸脯随着悲伤起伏,“我不能同你在一起,我已经结了婚,有了丈夫,就像修女拥有了她所忠的主……”
男人并没有辩驳他,而是用吻堵住了女人的嘴。
尤里多斯拿起小望远镜放大二人接吻的细节。男人吃咬着女人的唇,就像把她的话语与恐惧全部吞吃掉了似的,以唇舌的湿艳摩擦,勾起情欲的火花。
两人在剧台上忘情地演出着,很快就到了声色纵情的环节。当然是全裸和真枪实弹。
神父此刻才微微地蹙起眉,但旋即又脸红了。
多年的习惯让他忌讳这种台面上的淫秽色情,很快他又意识到这里只有他和他的爱。
“嫁给我,薇薇安。我们私奔。”男主喘息着大声道,伴随着肉体的碰撞而发出的声响。
剧院里响起放浪欢笑的声音。
尤里多斯就捧起父亲的手,笑着模拟那男人喘气儿的模样,轻吻神父的拇戒。
“嫁给我吧。”
尤里多斯怪腔怪调地模仿着,但安多诺心却微微一动,紧接着,心跳在他耳膜旁砰砰鼓起。
安多诺感到酒精在迷晕着他的脑袋,使他不再清醒。不过也许只是因为那一句话,或者仅仅只是因尤里多斯,让他落到如此的境地。
在年龄和权威上,他是长辈与父亲;但在感情里,他却变成了一个难以管束的稚童。他说不清是在给予和表达爱,还是在为那个阴暗、内向的小小的自己寻找缺失的部分。
他并不是一个实心的人,而是可以一层一层刨开来的假物。最内里的,仍然是当年那个渴望又恐惧的小孩,畏光地借一张张皮活在这世界上。
他道:“那你应该把戒指戴到我的中指上。”
“我们是私奔,又不是求婚。”
“这样我不会和你私奔。”安多诺有些发脾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脾气。明明都是说来玩笑的假话。
“好吧,按你的要求:嫁给我,亲爱的。”
尤里多斯连忙哄哄父亲,他还着急着看上本垒的剧情。
安多诺心里还是不痛快,这让他开始挑刺,也要折腾尤里多斯,不让他好过。
温柔的人通常最擅长折磨人,就像钝刀子割肉最疼。
“恕我直言,那个男人只会耸动他粗得跟狗熊似的腰,而这个女人也叫的谄媚至极、毫无美感。”
“是吗,是吗?”尤里多斯仍然拿着小望远镜。
“我没有明白有什么好看的,但大约你就喜欢看这种。我不想抨击你的品味或者爱好,但我想说今天的一切都有点儿出人意料的感觉。从你带我进赌场开始。”
安多诺的话说得足够委婉,音调也是那样平静,但仍然能让人心神不宁。
“什么意思?您今天不高兴吗?从一开始?”尤里多斯放下了望远镜,他抬头瞧安多诺。
“我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你搂着我的腰——我告诫过你不要在众人面前这样,即使我戴着面具也不行。”
“噢,噢。我的错。”
“你打心眼儿里没有尊重我——不必解释,谁知道你心里怎样想呢?你觉得怎样我也无从明白,”
安多诺轻轻柔柔地说着,他好像全不在意地反而拿起了望远镜,瞧向剧台上两个交叠的人影,“我知道的,大概在我与你发生关系的时候你就看轻我了,怨不得你。年轻人总是更喜欢新鲜的肉体和感情。”
“啊……”尤里多斯被噎得无法回话。
音乐的变更让两人都稍稍分了些神。
安多诺沉默了。但尤里多斯被这沉默扰得更不安宁。演员们漂亮的肉体在他眼前变成白花花糊一团,看也看不清了。
夜晚起了些薄雾,二人坐在回教堂私院的马车里。街上很宁静。
尤里多斯去握安多诺的手,安多诺没把手抽开。
他向安多诺故技重施地用甜言蜜语表达他的爱意。
但安多诺这次却噙着眼泪说:“你是要我死吗?不要再说这些话来引诱我。”
“您怎么忽然说死这种字眼……”
尤里多斯感到恐惧,他感觉有死亡一样重的东西向他压过来了,他想要逃避。
安多诺的鼻翼翕动着,尤里多斯能见到他那双美丽的蓝眼睛流下让人心碎的泪。他的鼻尖的眼角因为哭泣和缺氧而泛红,显得失态,他就尝试着一只手捂住脸,道:“我都和你做了那么多有违……你让我觉得你随时能抛弃我。”
仿佛展示的是全然弱势者的自卑、祈求姿态,却暗含着绝对的操控与要求。就好像如果没有对方的保证,大可以一死了之。
尤里多斯想要安抚父亲,却说不出来“永远”去对抗那“抛弃”。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永远。
尤里多斯不喜欢说谎。
安多诺低下头去,他双手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哽咽。泪流下,烫着尤里多斯的心,他因此变得忧郁又悲伤,几乎也要同父亲一起落泪。
他身为孩子,这时却又担起了传统的丈夫的角色。他感到必须要做出什么承诺,承担起什么义务,否则自己也会因愧疚和焦虑而永不得安宁。可是他做不到给出承诺,因为他太年轻,又太举棋不定。
但这时安多诺忽然又抱住了他。
“我让你为难了吗?”父亲问。
尤里多斯听见这句话时,震悚与愧怍立刻使他鼻腔中就充斥着一股强烈的酸意。他摇摇头。
“没有。我本来就应该……”
“永远爱我。”安多诺盯着他的眼,满是泪光的脸庞曾经是令尤里多斯在床上最爱怜的模样,他爱这样的示弱与求饶。
但直至今日,尤里多斯才看出来那眼泪和温柔语调之下的,令他恐惧而无法理解的感情。就像毒蛇有着漂亮的花纹,但就算是那样一对致命的牙,泌溅出的,也是要人无痛陷入永远甜睡的毒。
“永远爱您。”尤里多斯机械般地重复喃喃。
安多诺破涕为笑。
他抬手抚摸尤里多斯的脸颊,献上自己的唇瓣,然后是身躯。
那可怜的倒霉蛋儿车夫,听没听到也无所谓了。马车带来的微微颠簸,让他们的性爱有了新奇的体验。
安多诺被尤里多斯抱在腿上操弄,马车的颠簸让两人即使不动也能享受到细微的愉悦。
安多诺放荡地呻吟着,尤里多斯觉得他更适合去做那脂粉戏的演员,天生就有这样的下流天赋。
那粗壮的性器一丝不空地填满安多诺的肉穴时,其实快感并不是最强的。但安多诺最爱这种感觉,这让他安心——奇怪的安心。
他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好像被养子的性器顶出来一个微微鼓起的弧度,跟那幼稚发育不全的子宫被操得怀孕了似的。
神父微妙地恍惚起来。
“你还记得莉莉丝的事吗?”
神父揽着他养子薄汗的肩背,在他的脖颈上吮吸、舔咬,让尤里多斯想到父亲少数几次为自己口交的体验。
……
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嗯…哈…”神父微微眯起眼睛,在性的享受中自觉地摆动着他漂亮的肉臀,“没什么。”
尤里多斯感到有些慌乱。他其实后悔仗义杀人了。
为莉莉丝和其他所有无辜的人。当时的尤里多斯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