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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4锁骨痣

 

欢的是完整的你,不只是一部分你。不要因为害怕这些而拒绝我,好不好?”

录音室内光线昏暗,只有待机的电脑大屏闪着刺眼的白光。

孟祈安被宁屹洵这种直白的教训和示爱扰乱了阵脚,最终怯怯点头:“好。”

怕他生气,孟祈安又捧着他的脸,贴上前亲了一口,又被宁屹洵按着后脑讨回,亲得发麻。

孟祈安的声线本就有优势,因为之前没唱过,所以缺少技巧,宁屹洵就一次次引导他。后来孟祈安帮他唱deo的次数多了,都已经不需要他导唱了。

孟祈安把新旧电脑一并抱回酒店,纠结了许久才拨通了宁屹洵的电话。

“你之前说过,c盘的文件都有备份是么?”孟祈安手心发汗,语气都放软了,听起来小心且愧疚。

他选中了宁屹洵旧电脑d盘里的所有文件,鼠标右击滑到删除键。

“嗯。电脑没修好?”宁屹洵正歪头看坐在桌前帮他拷数据的赵影钦,突然踹了一脚凳腿,把专心干活的赵影钦吓得弹起。

赵影钦知道宁屹洵是在催他快点弄,他气得翻了个白眼,转头愤愤朝宁屹洵比了个中指。

“你他妈以为我是黑客啊,再说了你这备用电脑一直放在家里,谁知道有没有被你那傻逼大哥监控入侵过?”虽然被宁屹洵使唤很不爽,但谁让他有求于人,看宁屹洵正在通电话,他连骂人都得用气声。

“那……d盘里的东西,不重要对吧?就算没了……”

“对。”宁屹洵打断,说:“没了就没了吧。”

“好。”孟祈安毫无留恋,按下删除键。

d盘里有他过去唱过的所有歌曲deo,以及另一个命名为“存”的文件夹里保存的,不知道宁屹洵什么时候拍的关于他的一百多张照片,统统被他打包进了回收站彻底粉碎掉了。

宁屹洵挂掉电话,看了眼满屏乱码数据的电脑,弯下身,将手臂搭在赵影钦肩上,说:“我两台电脑的云端是连着的,所有的工作文件都会自动传到备用电脑上。”

“c盘全拷了,刚刚电话里说的什么d盘?我在备用电脑没看到d盘有文件啊。”屏幕上的串串代码停止跳动,赵影钦拔出插在电脑侧边的长方形铝条插件,递给宁屹洵。

说不重要是假的,那些音频和照片是他这五年来所有的念想。他没备份,是因为怕放在家里的备用电脑会被他那个监视狂大哥发现,又在他爸妈面前状告他是同性恋。

宁屹洵隐约怀疑,父母这么急于让他成婚,是因为宁睿谦把自己的性取向偷偷告诉了父母。虽然他没有证据,但他宁睿睿监控狂的变态形象加重了他的嫌疑。

五年前,孟祈安消失后不久后,他便被父亲勒令必须马上移民国回到他们身边。还提出让宁屹洵在毕业后立马与他们选定好的家族女子订婚这种荒诞要求。

宁屹洵是个有远见和规划的人,那时的他就已经为自己日后的音乐事业打下了坚实基础。他大四时经常飞望京和申城跑录音棚,手里也有了自己的代表作和人脉,他从来就没有要出国的念头,更别说移民了。

那一次是宁屹洵长这么大,第一次,反抗他的亲生父母。

他在电话里怒吼,控诉他的父母从小到大就没有给过他一丝关怀与爱,他们的命令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控制欲罢了。

宁屹洵是被月嫂和保姆带大的,唯一长期接触到的亲人是宁睿谦。父母从不着家,就算偶尔回家也是拿他当透明人,无视他的发言与任何行为。

他们每天在亚欧洲之间飞行,只确保宁屹洵能够活着长大、有足够的钱花。以至于宁屹洵成年后回想,自己见过次数最多的亲人,居然是他后来最讨厌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赵影钦急着要赴香约,办完事恨不得马上飞走,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宁屹洵:“叶妍那边记得帮我说说啊,让她别盯着我项目弄了,我那个电影筹备了很久的。”

“小姑娘都斗不过,你这总裁当得也挺一般啊。”宁屹洵双手抱臂,嗤之以鼻。

“反正你答应过我的,我俩亲发小,别赖账啊,走了。”

赵影钦没被他的话刺到,无视讥讽,嘚瑟地往后摆手跟宁屹洵道别,他一拉开门,却和正要敲门的孟祈安打了个照面。

孟祈安的房间就在宁屹洵对门,送东西就是出个门的事。

他抱着新买的电脑,手上提着一盒芋头糕,嘴里:“我给你带了——”吃的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愣住了。

赵影钦目瞪口呆,指着面前的人,跟见了鬼一样:“你……孟……!”

“是我。”孟祈安眨巴着眼,缓缓点头。

他话音刚落,赵影钦的拳头便直奔他面门挥去。

孟祈安瞳孔紧缩,一动不动,仿佛被强行钉在原地,只在拳头挥来时条件反射地闭上眼。鼻子和脸上挨了赵影钦两拳,血水瞬间从鼻腔里涌出,孟祈安上下牙紧急闭合,不知道自己咬破了哪。

“赵影钦你有病吗?!!”

宁屹洵疯了似的冲上前,把赵影钦一把推开,朝他胯骨狠狠一踹,赵影钦吃痛嚎叫,连连后退,被迫倒吸了几口冷气,还没缓过来,又被宁屹洵连踢了几脚翻倒在地。

宁屹洵慌张地转回身,上前抱住愣在原地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的孟祈安,把他整个人揉进自己怀里,抬手一遍又一遍去安抚他因发抖而起伏的脊背。

“好了,没事了……别怕……”

孟祈安脸上疼,但他没哭。他体质不好,也不知道脸上流了多少血,刚刚自己抹了一把。血水顺着他下巴滴落至他纯白的毛衣上。他怕弄脏宁屹洵的衬衫,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是挣脱他的怀抱。

宁屹洵偏不让,手臂发力把他抱得更紧了。

孟祈安不再抵抗,失神地盯着墙面,一些旧时记忆再次涌入脑海。

原来不管过了多久,刻在身体里的原始反应还是会相同事件发生时原模原样地展现出来,比如被打,他第一反应不是逃,而是闭眼。

赵影钦咬着牙,捂着发痛的肋骨,来回指着他们二人。

他赵公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当掌上明珠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

“你……你们,宁屹洵!你才是真的有病!没救了!”

宁屹洵让孟祈安坐在床边等他。自己绕过床尾,从抽屉内取出旅行专用的小型医药箱,抽了几张酒精湿纸巾,给孟祈安擦脸上糊花的血迹。

宁屹洵沉着脸,虎口卡着孟祈安下颌,食指抵住他左脸,让他抬起头,方便自己看清哪处没擦干净。

他唇线紧绷,神情凝重,低垂的目光辩不出思绪。在擦孟祈安右脸时手劲总不自觉地加重,想到john上回在病房里亲他右脸的场景,宁屹洵的脸色就变得古怪。

孟祈安鼻腔里的血已经止住了,口腔里弥漫着浓重铁锈味还未散去,他咽了口唾沫,牵动了脸部肌肉,伤口又开始发疼。孟祈安的反射弧太长,直到此刻痛感才阵阵袭来,眼圈泛红,泪水便不由自主往外淌。

宁屹洵好不容易给他擦干净血迹,上好跌打药,就看到他的泪水像自助开水阀似的留个没完。

孟祈安的哭是无声的哭,他不抽泣,也没有任何呜声。双眼又红又湿,含着一汪水,浓密的眼睫沾上晶莹的泪珠,可怜地睨人。

被猫尾巴轻轻扫过似的,宁屹洵心尖痒痒的。

他心下一慌,没敢再和孟祈安对视,视线往下挪,看到他沾了血迹的纯白毛衣,温声道:“还很疼?先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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