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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

 

“你要采摘什么?”魏梁又问。

“红水露。”

魏梁骤然一愣,皱眉:“你说什么?”

“红水露。”蒋文阔重复,“一种浆果,产自n国的热带雨林。你应该知道吧?它是cuiq1ng药主要成分的提取来源。”

他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魏梁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制造销售cuiq1ng药,这是违法的。”

蒋文阔忽然笑了,身t后仰,任由自己陷进椅背里:“是吗?我倒没听说。信息城的法律,暂时是我说了算。”

魏梁望着蒋文阔,震惊之余,又觉得悲哀。

“你怎么敢说这些……就不怕我在录音吗?”

“想录的话,你也可以试试,”蒋文阔饶有兴味地望着她,“实话告诉你,伯森泰早就被我安装了管制网络,范围内所有设备的运行情况都可以被我随意监听和g扰。魏组长如果使用手机,连你给男朋友发了什么情话,只要我想知道,也都不是难事——更别提什么录音了。”

魏梁摇了摇头。“你是在侵犯别人的ygsi。”

“不……我只是自保,”蒋文阔微笑,反驳道,“人心叵测,我也得活命,是不是?”

他们对话时,魏梁的yda0仍在发热痉挛,无声提示cuiq1ng药对nvx身t造成的伤害。然而她定定看着蒋文阔,却又如蚍蜉撼树,无能为力,良久,只能说:“我能力有限,采摘机器人我做不出来。你找别人来做吧。”

“魏组长是国家一级ai工程师,要是连魏组长都做不出来,整个信息城也没人能做了。”蒋文阔说,“到底是做不出来,还是不想做呢?”

“我不会做的,不论哪个原因。”魏梁声音冷静而g脆,“蒋老板,不好意思了。”

蒋文阔在黑暗里凝视着她,半晌,y恻恻地笑了一声:“不做?魏梁,你以为我是在让你选?”

魏梁固执沉默,不再回答,又过一会,蒋文阔指节敲敲桌子,赵邻应声上前,将两粒白se药丸放进她面前的葡萄酒里。

“你想选也可以。”他冷冷说,“这是双倍剂量的红水露,不想帮我做机器人,那就喝了它。”

白se药丸迅速溶解,转眼融化在酒里,连些残影也没留下。魏梁手指掐紧,一个呼x1的时间,她举起那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蒋文阔沉沉望着她,她喝得很急,酒ye顺着嘴角流下来一些。空杯放回桌上,蒋文阔抬抬眼皮,道:“你倒是有骨气。还是说,因为男朋友下面厉害,让你服用红水露,你反而还求之不得呢?”

他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魏梁平静承受他的笑意,抬手抹掉嘴角的酒ye:“别让我有机会杀了你。”

“好啊,我等你的机会。”蒋文阔十指交叠,慢悠悠道,“魏组长,不送了。”

转身离开时,窗外光影错落,如走马灯般。

不知怎么,魏梁记起许多年前的某一天,她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恰逢不远处医学院下课,穿着白se制服的医学生从教学楼走出来。

蒋文阔很高,人群里她一眼就看见他。自然他也看见了她,跑过来缠在身边,像只挥不走的烦人苍蝇。

“你喜欢姚澈?”

她无语生气,抬手要锤他:“周泽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这能叫往外说吗?我们是一个寝室的,能有什么秘密?”

她恼火仰头瞪他,蒋文阔看着她模样,“哧”一声笑了。不由分说,手臂越过她肩膀,g肩搭背地把她朝食堂拖去:“走吧……请我吃个饭,我就帮你追他。”

一晃许多年后,世界级的天才工程师因病离世,年仅26岁。

巨星陨落,在人工智能领域掀起轩然大波,在他si后,矛头直指姚澈的主治医院,蒋文阔作为医院投资人被带回警局调查,几天之后,以管理不当的罪名收监入狱。

蒋文阔刑满释放的那天,监狱外到处都是记者。他穿过那些记者来到她面前,魏梁仰着头,努力维持声音镇定:“调查说他si前被长时间暴露在过量s线里。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是。”蒋文阔承认,没有一丝犹豫,“但是他的致si因是先天x罕见疾病,过量辐s只是加速了他的si亡。他的si跟我没有关系。”

啪!

魏梁突然扬起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蒋文阔轻微侧头,垂着眼皮没有看她。

“这不是一个医生该说的话。”她红着眼,声音发抖,“那是姚澈啊,蒋文阔!那是姚澈啊!”

“无论是谁,要si的人,总会si的。”蒋文阔淡淡说着,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而且魏梁——你忘了吗?我一直是个商人,从来不是个医生。”

魏梁坐在人工湖边,湖上起了风,水面粼粼映着一弯轻月。

从伯森泰酒店出来,她就没怎么说过话,直到汽车经过这里,她忽然说想到湖边坐坐,于是魏南风将汽车停下。

这是一片废弃的湖泊,因为疏于管理,岸坡的草早就荒了。

魏梁席地坐在草坡上,枯草掩过她的脚踝,她不说话,魏南风也就没做声,只是坐在身旁陪她看水,后来风凉了,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不冷。”魏梁说。

“穿着吧,起码机器人不会感冒。”

她闻声一愣,忽然笑了。

抬手拢了拢外套衣领,转过头来看他:“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也没说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我也是。”

无趣对话一来一回,没什么营养,魏梁却还是笑起来。她坐直身子,轻轻打个哈欠,魏南风立刻问:“你困了?”

“还好,没关系,”魏梁道,“再坐一会儿吧。”

不过那困意似乎来得有些迅速,也或许是她喝了酒的原因。

魏梁跟魏南风说着话,渐渐觉得头脑昏沉,感知也逐渐麻木下去,她望着湖面,眼神有些失焦,思维混沌、鬼使神差地,便喊了他的名字:“魏南风。”

“嗯?”

魏梁又过一会才开口。

“我有个特别想念的人,可是我也知道,我跟他不会再见面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忘了他?”

她声音很轻,魏南风想了一想,回答道:“忘了他吧。”

回答之后,却没再听见魏梁出声,魏南风低头看去,转动脖颈的同时,他感到肩膀沉了一沉。

魏梁垂着头,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再醒时她已经在卧室的床上,那一觉她睡得很好,没有做梦,睡了很久。

yan光从窗外洒进来,她的被子被人仔细整理好被角,魏南风坐在窗下安静读一本书,魏梁望过去,是她那天随手翻过几页的《人工智能与仿生心理学》。

“你看得懂?”她问。

魏南风摇头:“看不懂。但只要是你的书,我就都想看看。”

说来奇怪,昨晚蒋文阔在她的酒里加了红水露,本来以为很快就会发作,可到最后也没有诱发任何生理冲动。

不仅如此,现在连她t内原本残余的玫瑰碱好像也都消失了,一觉醒来,她的身t恢复正常,激素平静温和,似乎已经脱离强制兴奋的状态。

魏梁无声思量,却分辨不清究竟是因为那杯酒,还是自身代谢的结果。原本依靠身t机能,3-5天也就能彻底x1收了,虽然昨晚她的x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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